蘇景思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同樣是乘坐地鐵,只不過因為乘坐的路線不同,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不,或許根本就和乘坐的地鐵路線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因為腦子裡裝的事情不同,感覺一切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坐在座位上的蘇景思,因為今晚發生的一切,原本還在承受著滿腔熱情還沒有來得及發散,就被悶滅在心腔裡的失落。

此時的他,並沒有刻意去想歐陽夢眠。但當他不經意地抬起頭時,卻在對面的大玻璃窗裡看見了歐陽夢眠動人心神的面容。

蘇景思是地道的唯物主義者,自然知道在現代的科學技術下,並不會出現有人像超人一樣,貼掛在疾駛的地鐵上的情形。尤其是像歐陽夢眠那樣看起來十分纖弱的女孩子,更不可能這樣。

所以蘇景思知道,他在玻璃窗上看見的歐陽夢眠,只是他曾經在現實中看到過的、現在卻是他想象當中的歐陽夢眠的臉。

即使只是想象當中的,卻已然讓蘇景思足夠的欣喜,足以療愈他心裡深濃的失落了。

在玻璃窗上看到歐陽夢眠的那一刻,蘇景思就彷彿掉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裡,歐陽夢眠拉著他笑,對著他翩翩起舞。他們一起跑過一個又一個的花叢,最後跑累了就在草地上歇息。她和他在草地上熱烈的相擁,溫柔的親吻,她水汪汪的眼眸注視著他,對他傾訴甜蜜的愛語……

幻想太過於美好。

蘇景思屏息凝神,身體緊繃,密切注視著玻璃窗——他不敢錯過任何一個和歐陽夢眠發生聯絡的瞬間,他怕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歐陽夢眠,會如出現時一樣突然消失掉。

一切恍然如夢,卻似乎又都不是夢。

一個在現實世界中,一個在虛幻的世界裡,遙遙相對,默訴衷腸。

在這樣的時刻,蘇景思並沒有懷疑自己的視力和心理有問題,反而幸慶自己的一片誠心終於得到了回應。

幸而歐陽夢眠的浮現,並不是曇花一現——回家途中的蘇景思,不管是坐還是行,總能在任何地點和任何時間,看見歐陽夢眠。

在蘇景思的意識裡,他和歐陽夢眠一起同行了一路。

他們雖一直都只是默默無語,卻早已在無聲中說盡了所有的話。

最後,善解人意的她,甚至還跟他回了家。

蘇景思並沒有什麼心理疾病,也從沒有什麼變態的嗜好。情感純粹、濃烈的他,只是在猝不及防之下,非常強烈的喜歡上了一個人,然後想和那個人分享屬於自己的一切而已。

刷牙、洗澡、上床睡覺,和平常一模一樣的行為,卻因為有了對方也在的錯覺,而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一室靜謐裡,歐陽夢眠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清晰的浮現在了蘇景思的腦海中。尤其是歐陽夢眠那雙彷彿會勾魂攝魄般的眼睛,更讓蘇景思情不自禁的浮想聯翩。蘇景思忽然抑制不住地想要進一步去探尋歐陽夢眠,更深地去接觸歐陽夢眠。

心臟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起來,周身的血液也好像著了火一樣變得滾燙,就連呼吸裡都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熱切。

在心上人似有若無的注視中,蘇景思終於難耐地咬住了嘴唇,修長的手指緩緩下滑,並很快地落到了實處。

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她的全然的貼近。她柔軟的雙手和唇舌像無數條柔滑的小蛇一樣,在他的身上引起神秘的酥癢。

無邊的火焰已經慢慢燒遍了他的全身,他用他彷彿已經著火了的四肢,更緊的圈抱住了她,和她肌膚相貼。

奔湧的熱望,像拼盡全力強烈扭動的嫩芽,渴望成為強壯的綠莖那般的執著和炙熱。

空氣似乎都變得灼熱起來,房間裡迴盪著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的聲音。

恍惚中,她忽然化身勾人的妖魔,不死不休的與他糾纏。

手指猛然攥緊,他無比快活地享受起她的完全的悅納。

快樂和滿足的情緒交織,他的腦海裡全是她的影像。最後,他終於在激昂中喊出了她的名字,任由席捲一切的戰慄侵襲他所有的神智和感官。

時間像不存在一樣,已經完全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了。

他的胸懷和思想什麼都沒有留存,只有她。

歐陽夢眠。

蘇景思渾身是汗,無力地躺臥在被窩中,緩了許久,理智才慢慢回籠。

隨即一股甜蜜混合著羞恥的感受,佔據了蘇景思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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