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難過的日子,回來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徹骨的思念,只能出現在黑夜那無人知曉的角落。

為了生活,木槿又開始忙忙碌碌。

孩子們對方園的傷害還是很大的,不工作,只享受,連保姆都不如這些話,像針一樣,已經深深扎入到了方園心上,再也拔不出來了。

拿到木槿還的錢,方園想了想,就在雅園附近租了一個小鋪位,開起了一個小花店,還是她看上午,請了一個美女看下午,賺點小錢,支撐她的生活。

彭光遠的家就在上面,方便她上樓照看孩子。

彭光遠將家裡的攝像頭全拆了,他取走了車上的定位系統,對方園說:“車在地庫,有時候司機來不及,辛苦你去接一下孩子,以前種種,我知道過分了,對不起。”

方園從來沒有想到還能在彭光遠的口中聽到他對自已說對不起,她偏著頭看著彭光遠笑:“彭光遠,你今天怎麼了?有病就去治,不帶這麼嚇人的,不是你人站在這,我以為你被人換了核,變種了呢。”

方園沒有理彭光遠,揚長而去,彭光遠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有攝像頭的房子,方園輕鬆了許多,只要想想一進門,就有許多攝像頭對著你,方園就覺得壓抑。

這天大姨媽來了,方園肚子疼,給接她班的小姑娘打了電話,鎖了店門,將鑰匙放到了隔壁店鋪,到樓上換了件衣服,實在難受,就在女兒床上睡了一會。

孩子們回家,見到床上睡著的方園,都沒有吱聲,也沒有吵鬧,思嘉換了衣服,輕輕地爬上了床,挨著方園,思茗也在她們的腳那頭蜷著睡去。

彭光遠以前很少早回家,現在每日下班便急急往回趕。他到家時,家裡很安靜,只有保姆在忙碌,保姆對彭光遠噓了一聲,指指思嘉的房間,

看著床上的母子三人,彭光遠眼睛有些澀。方園回來照顧孩子,她再怎麼表現親密,其實和以前比還是疏遠許多,她從不在這裡留宿,從不在這裡的房間睡覺,孩子們都是能感覺得到方園對他們的差別的,他們小心翼翼,膽顫心驚,聽話又懂事,讀書很認真,就怕自已一個不小心,惹媽媽生氣,媽媽又會離開,以後可能再也找不回來了。

彭光遠是看著自已的孩子從調皮變到乖巧的,孩子們的心態也是他的心態。

原來,離不開的,從來不是方園,而是他彭光遠。

因為在乎,所以才患得患失,方園已經走了很遠,他們父子仨人卻一直還在原處。

那天保姆做好飯菜,叫他們娘仨起床,曾經地一家四口久違地坐在一桌子上吃飯,這種場景好久沒有過了,看孩子們很開心,本來想走的方園心中嘆了口氣,笑著坐了下來,對思茗說:“弟弟要吃青菜,姐姐多吃點肉。”

方園回到自已的小窩時,朱星辰在,他幫她熬了薑湯,還做了她喜歡吃的飯菜,他一直在等她。

方園伸手摟住了朱星辰的腰,臉貼在他的心口,什麼也沒有說。

照顧兩個孩子的母親,不能成為不賺錢的保姆,她必須要有份工作,還要顧及自已的情人,方園力不從心,她真的好累,窩在朱星辰的懷裡,她覺得暫時的安穩,又有一種隨時要失去他的擔憂。

世事真的很無常,上天總見不得人有多幸福。

那天,木槿下班,拎著菜回到爺爺奶奶屋裡。

爺爺說木槿做的魚好吃,木槿本不喜歡吃魚,爺爺喜歡,她每次回來都去市場捉條新鮮的魚帶回來,煮給爺爺吃。

看到木槿拎著魚進門,爺爺很開心,對木槿說:“小槿,我有些累,去睡一會,你做好了魚叫我。“

木槿開心地應道:“好的,爺爺。”

木槿做飯,奶奶如往常一樣跟在她的後面轉,等飯做好,去叫爺爺的時候,爺爺已經平靜地過世了。

木槿跪在爺爺床前,崩潰放聲痛哭,爺爺說喜歡她做的魚,最後離開也沒有再吃上一口。

木棉第二天就從學校趕了過來。

爺爺葬禮上,木槿見到了七八年沒見的父親、繼母和繼弟。

爺爺的喪事辦得很快。

事後,奶奶唸了爺爺早就寫好的遺囑。

爺爺奶奶現在住的房子留給木棉,還留了八萬塊錢給她作學費。餘下的錢,還有六十萬,木槿父親、木槿和繼弟平分。

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木棉最開心,面上都不顯,就這小兩房,別看舊,重弄一下,至少可以賣一百多萬。

奶奶說:“我每個月還有七千多的退休金,誰要我,照顧我,我這退休金就給誰。”說完就可憐巴巴的看向木槿。

木槿伸手去接奶奶,還沒有張嘴,繼母就搶著說:“媽,您又不是沒有兒子,難不成還要跟著孫女住啊,您跟我住,我照顧您。”

木槿看著奶奶跟著繼母離開,奶奶離開時看著她的眼睛,含著淚,極是不捨,木槿跟著父親的車追了許久,哭著叫著:“奶奶。”

爺爺奶奶的房子裡,最後只剩下木槿和木棉,看著木槿失魂落魄的模樣,木棉像她是姐姐一樣,冷談地說:“明天,我就要回學校了,我還要考試,這房子是我的了,明天我就會換鎖,你有什麼東西,今天就帶走吧。”

木槿看著木棉,她到現在還弄不清這個妹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她也不懂,姐妹二人之間為何生疏至此,她叫了一聲:“木棉。”

木棉從學校回來,到今天葬禮結束,一直很少話。爺爺奶奶以前答應過她的,她知道房子肯定會是她的。在學校她很努力,成績很好,期中考試和其他比賽的獎學金已經夠她的學費,不留給她錢,也沒關係,她會拿到最大頭,她根本不用爭。

木棉很冷漠,她看著木槿,一字一句地說:“你和林詩淵的事,是我告訴爺爺奶奶和姓林的老婆的,你是不是很恨我?”

木槿看著木棉:“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木棉冷笑:“外面別人欺負我,家裡你事事壓我一頭,爺爺奶奶都喜歡你,我恨你, 我見不得你比我好,這個原因說得過去不?”

木棉接著說:“你們知道我偷東西,知道我和方中的事,你提醒我不要懷孕,是不是林詩淵告訴你的?他偷看方中寫給我的情信,信裡的東西方中告訴我了,寫得很露骨,他定是看了,他就是個齷齪小人,想打我主意,打不著,就看你上你。木槿,你以為他是喜歡你嗎?不是。他把你想像成了我。”

木槿看著木棉:“木棉,林詩淵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你心裡有什麼,你就把別人想像成什麼?這是不對的”

木棉不屑地笑:“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房子我拿到了。以後,這裡不歡迎你,我也不想認你這個姐姐,沒事,你最好別找我,放心,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會找你。”

木槿被木棉趕出了門,她拿起自已的包,將爺爺奶奶的相簿抱回了自已的家。

這個世上,真的只剩下木槿一人了。

看著木槿離開,木棉的淚緩緩流了下來:“這個世界很大,我木棉誰也不需要,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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