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砸過,對於婚姻和林詩淵,溫瓊芳還有期待,她還想挽回,她滴著淚,拾著心情,慢慢清理著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自已的思緒。

溫瓊芳曾不止一次想打著電話去罵林詩淵,去罵木槿,可是她沒有。她呆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流淚到天明。

強勢如溫瓊芳,也有可憐到懼怕的時候。她被林詩淵一直寵著縱著,突然有一天,那個男人,說他喜歡上了別人,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要離開,她連回去和前進的路都找不到,她茫然失措,無所依託,以前是賭氣答應離婚,現在她是深深地怕。

溫瓊芳一直都懂林詩淵對她的付出。她以為他不會離開,如今知道林詩淵與木槿勾搭在一起,是真的要拋棄她時,她失了心智,堅決不離。好像不離婚,她就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那樣,林詩淵就會回來。

溫瓊芳是知道自已過分的,她也知道自已每一步每一步的緊逼,所以才將林詩淵逼走的,她非常清醒地明白自已在做什麼。

溫瓊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那近七萬的信用卡賬單,因為她算準,去年年底前林詩淵還清了欠款,他每月有一萬多的工資,加上他很節省,除掉開支,他手上應該差不多有六七萬。

林詩淵不交工資,溫瓊芳一樣有本事將他攢的錢一把弄光。

溫瓊芳並不責怪林詩淵,她也不怪自已,她將一切都怪在木槿身上,自已的如意算盤,被木槿打破,一個身無分文的男人,木槿倒貼也搶。

溫瓊芳在家裡分析了許久,她要兵不血刃地將木槿趕走。

因為知道林詩淵沒有錢,她就敢對木槿說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就看他錢在哪,愛就在哪。

溫瓊芳在木槿面前盡情地賣弄著林詩淵對她用錢的大方和體貼,訴說著他對她的寵愛,那車明明不是林詩淵買的,她也說成是他幫她買的。

溫瓊芳專門列印出了林詩淵幫她還款的賬單,貶低著木槿對林詩淵那廉價的愛情,她看著木槿在自已面前一點一點的崩潰,她知道她勝利了。

溫瓊芳她一點也不開心。

歲月是隻迴旋鏢,多年後,終是打中自已的眉心。

直到如今,溫瓊芳才真正理解了她的師母。她當時只不過是和導師作等價交換,她出身體,導師幫她安排工作和課題,師母當時將導師和她堵在宿舍時,歇斯底里的哭喊,對她像瘋子一樣打罵。

溫瓊芳曾一度心裡咒罵師母是潑婦。

溫瓊芳罵木槿一輩子得不到幸福,會遭人唾棄,一生將揹負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這個標籤活一輩子。

這些話溫瓊芳張口就來。

罵過之後,溫瓊芳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懼,這些話曾是師母罵她的話,她以為她忘了,其實沒有。她曾做過的事,經過這麼多年,如詛咒一般,在生命的某個路口,等著她。

溫瓊芳如果離婚了,那就是說師母的詛咒成真,這麼多年,她用盡心血想脫去勾引導師的名聲,營造幸福家庭的她,一切便會崩塌,她又倒回從前的日子。

溫瓊芳必須牢牢抓回林詩淵,趕走木槿,維護這表面的穩定,這樣至少證明,她還是幸福的。

木槿電話這幾天一直打不通,林詩淵有些擔心,他從父母處回來,興沖沖地往他和木槿的小窩趕去。等他到時,木橫早已人去樓空。

房東說木槿前天已經搬家,留下了空調和冰箱,讓他處理。

林詩淵問到木槿工作的地方,公司說木槿家裡有急事,上週就離了職。

林詩淵心彷彿沉入海底,他跑著趕到木槿賣牛奶的地方,問起木槿電話和住址,主管笑:“前幾天,有個漂亮的美女,說是木槿的朋友,也來問木槿的地址電話,我不肯,她還給我了兩百塊錢。”

林詩淵馬上給了主管兩百塊,拿到的地址和電話就是他們租的房子和以前的電話。

林詩淵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他又給了一百塊錢給主管,向主管形容溫瓊芳的模樣:“是不是她來找木槿?”

主管使勁點頭:“對呀,對呀,就是這個美女,長得不錯,氣質很好,後來還買了我幾件牛奶呢。”

林詩淵馬上知道,木槿應該是被溫瓊芳趕走了。

林詩淵找到木棉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木棉,你有沒有你姐姐的電話?你知道她在哪裡不?”

木棉冷冷地笑:“林老師,你和我姐偷情的照片被人拍了送給了我爺爺奶奶,爺爺打了姐姐一頓,說她傷風敗俗,將她趕出了家門,她再也沒有回來過。林老師,您是怎樣勾引我姐姐的?你可要對我姐姐負責哦,找到我姐姐了,記得告訴我們一聲。”

林詩淵找到方園的花店:“方園,你知道木槿在哪嗎?”

方園搖搖頭:“她沒來找我?怎麼?你們被你家溫大教授發現了?”

林詩淵像個迷路的孩子,乞求著方園:“方園,這是我電話,你是木槿唯一的朋友,如果知道木槿訊息,告訴我,好不好?”

這世界這麼大,林詩淵弄丟了木槿,再也沒有見過木槿。

林詩淵去找溫瓊芳,他像個木偶,沒有情緒,也沒有責怪溫瓊芳,只是冷冷地說:“瓊芳,我們離婚吧。”

溫瓊芳被林詩淵的模樣惹怒:“林詩淵,是你出軌在先,你還有理了?你出軌誰不可以,你出軌一個超市賣牛奶的大媽,是不是因為她身上的騷味讓你著迷,讓你忘乎所以?”

林詩淵並不和溫瓊芳爭吵,他極冷靜:“是我不對,向你道歉,我錯了,我們離婚吧。”

溫瓊芳說:“我不離,如果沒有木槿的插足,我們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林詩淵不解釋,也不說話,他安靜如雞,隨便溫瓊芳怎麼說,他都不回答,不爭辯。

吵架最怕對方軟硬不吃。溫瓊芳的力氣全打在棉花上。

溫瓊芳冷笑:“林詩淵,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是你婚內出軌,我可以去學校,去教育局告你,與學生家長通姦,師德有虧,以後你高不成,低不就,永遠出頭之日。”

林詩淵看了溫瓊芳一眼:“你去告,沒有關係的,正好,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回家陪父母去。”

林詩淵轉頭要走,溫瓊芳擋住他的去路,流淚看著他:“詩淵,我不會去告你的,我怎麼會去告你?你和木槿在一起時,有沒有想過我很難受?你有沒有想過,你們這是不道德的?你其實可以先和我提離婚的,而不是你和她攪在一起後,然後找我的茬,尋我的錯,強化我的不好,再來逼我離婚。”

林詩淵想走,溫瓊芳擋住門:“詩淵,我們以前,有不好的不對,你會提意見,我會改。後來,你和木槿偷情,連和我說話都不肯,你知道,我的有些缺點,都是你寵出來的,你把我捂熱又若無其事地又丟掉我,你把我摔得遍體鱗傷,還不許我爭辯,直接給我判了死刑。”

林詩淵什麼都不想說。

溫瓊芳流淚控訴:“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我去找小三說說,我沒有罵她,為難她都沒有。林詩淵,你對我何其心狠?”

溫瓊芳退後一步,拉開了門:“詩淵,你要走,我放你走,婚我是不離的,這輩子,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人了。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講,我可以改的。你可以不要我,而我卻做不到不愛你,你知道我知道你出軌木槿時,我是多麼的傷心。”

溫瓊芳淚流滿面:“你心裡只有別人,而我心裡只有你,你走吧,這永遠是你的家,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等你。”

林詩淵站著,看著溫瓊芳,他從來沒有看到溫瓊芳如此模樣,她面容憔悴,頭髮零亂,不施粉脂,神情悽然。

林詩淵有些不忍,長長嘆了一口氣,對溫瓊芳說:“對不起,瓊芳。”

林詩淵從溫瓊芳身邊離開,沒有回頭,身後是溫瓊芳放聲大哭的聲音。

林詩淵的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他心裡空空的,找不到木槿,他不想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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