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武試
“這兩日，三殿下只帶著林家的那個小姐滿宮裡遊逛，別的沒有任何異常。”
聽完彙報容諳點了點頭“繼續盯好了他，不管他是真的紈絝還是假的，把他看緊總是沒錯的。”
“太后，聽說過兩日要上任的內閣學士，正是前些年寧貴妃去江南投奔的林家。”
“林如海原是七品巡鹽御史，現在一下提拔成為正二品從京官員，這其中會不會有貓膩？”
賈元春在一旁分析著說。
太后目視前方，手中轉著的佛珠卻沒有停下。
“她們相處了多年，這一朝回京在皇上身邊吹枕邊風，升官進爵也是情理之中。”
“一個小小的學士而已倒是不足以擔憂，況且你們同氣連枝，有賈敏在其中也不怕他們翻出什麼大水花。”
賈元春點頭稱是。
“眼下宮中就只有司祤和司礽兩個皇子，雖說司祤看上去紈絝無能，比不上司礽。”
“但皇上如此寵愛寧妃，以後未必就不會做糊塗事，奪得聖上的恩寵才是你最應該關心的大事。”
“司礽雖沒了生母，但畢竟不如自已的孩子好掌控，你必須儘快懷上黃嗣，才不枉費哀家對你的提拔。”
太后容諳對她的語氣算不上好。
“臣妾明白。”賈元春低下頭表情有些晦暗。
她又何嘗不想懷上龍種？只不過自她透過手段上位以來，皇上雖然也經常在她那裡過夜。
但從來都是在她那看摺子看到後半夜，即便與她同床而眠，卻也從來沒有碰過她。
但關於這個她是不敢告訴太后的，只能暗自想些辦法。
“武試準備的怎麼樣了？”容諳又問。
“回太后的話，司礽最近日日都在演武場練習，定會贏得漂亮！”賈元春恭敬的回答。
“嗯，這次可莫要出差錯了。”
司祤回來之後，太后為了讓文武百官看到司礽比司祤要優秀，好以後在立儲上面做文章，前些日子舉辦了場文試。
本以為與平日裡紈絝無比的司祤比，司礽贏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
誰知監考出分之後司礽大敗，兩人的文采簡直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在她們為這件事苦惱之時，聽說司祤雖說文采翩翩，但武學是一竅不通，故又舉辦了這場比試想找回些顏面。
這天早上，黛玉在房裡安穩看書，看了一會心下有些納悶。
自她進宮以來司祤每天雷打不動的準時出現。
不是拉著她上這玩，就是帶著她去看那個，怎麼拒絕都沒用。
按理說這個時辰他應該來了才對，她往屋外看了好幾次都沒見人影。
想到他那日說的總有人盯著他的事，黛玉心頭一緊一股擔心油然而生。
讓她面對手裡這本書怎麼也看不安穩，最後無奈放下了書去了院子裡。
她剛出來就碰見雪雁興奮的跑進來。
“小姐！我方才聽見路過的宮人說演武場正在準備比武呢，我們也去看看吧？”
“這宮裡人多眼雜的我們還是少自已出去為妙。”黛玉拒絕她。
“可是...可是我聽說是三殿下與四殿下比試，小姐你就不想去看看三殿下的英姿嗎？”
雪雁依舊不死心的說，她年紀小聽了這種玩樂的活動總覺得好奇興奮。
聽說是司祤比試黛玉內心也有些癢癢的想去看“我去問過晴姨母再說。”黛玉回她。
“寧貴妃和夫人一早就出去了，興許就是去看這個去了。”雪雁又說。
這下黛玉才總算沒有再推辭，叫一個宮人領著她們去了演武場。
一邊走著黛玉一邊心裡好奇，按照以往來說這種熱鬧的活動司祤早就來拉著她去了。
這次卻連口風都沒露，讓她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為了避免麻煩黛玉沒有走演武場的正門，而是讓宮人尋了條小路進去。
她們剛拐過彎就碰見亓晴的丫鬟雲沛。
“雲姐姐，祤哥哥是在演武場與人比試嗎？我能不能去看看？”
雲沛當年也是跟著亓晴一同下江南的，所以她與黛玉熟識。
“這...”雲沛有些為難。
黛玉就更迦納悶了，既然她母親都能去為何她去不得，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不簡單。
“我不可以去嗎？”她盯著雲沛追問。
“玉兒，今天的比試非同尋常，場面有些血腥，你可能接受？若能姐姐就帶你去。”
黛玉想也沒想就跟著點了點頭。
“那一會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來，記住了嗎？”雲沛一邊帶著她走一邊叮囑她。
黛玉點了頭一併記下。
當她到的時候演武場臺前已經坐了好多人。
坐在中間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華貴老太太，黛玉想著應該就是那日裡司祤說過的太后。
她的右邊是那天剛見過的皇上，左邊是在賈府見過的賢德妃。
晴姨母坐在皇上身側，她母親也在那。
剩下的些男男女女都是她不認識的了，看模樣裝扮應該是些大臣和其他的妃嬪。
雲沛帶著她在最後坐下並沒有驚動前面的眾人。
不一會司祤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上場，在他的對面是她沒見過的男子，應該就是雪雁所說的四殿下。
司祤一上場就看到了坐在最後的黛玉，但也就只有一眼，隨即轉開視線。
隨著裁判號令發出兩個人迅速的湊到一起，只是接觸的瞬間司祤就被對方一腳踹了出去。
這一腳力度之大直接讓他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武場邊上。
黛玉玉手緊握，心驚不已，滿臉擔憂的看著臺上。
只見司祤片刻之後自已起身，那人又迅速的上前給了他一拳，拳落的瞬間他的嘴角流出血跡。
司祤察覺到嘴角的異樣微微往裡側身，抬手擦掉嘴邊淌出來的血，生怕黛玉看見擔心。
隨後兩個人又在一起纏鬥了幾個回合，說是比武倒不如說是司祤單方面捱打。
每每他一靠近對面那人，總是被重重的擊倒或者是打飛。
黛玉在臺下揪心之餘也納悶不已，雖說司祤在力氣方面遠不如她，但是拳腳也不應該這樣脆弱才對。
從她的觀察看來，明明那個四殿下的拳腳漏洞百出，而司祤卻總是看不出來一樣直直的往上撞。
她這樣想著心裡大概也有了個結論，雖說已經大概猜到了司祤的目的，但她依舊眉頭緊皺的直盯著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