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前腳跟著賈政剛走,王夫人帶了幾個人直北邊別院裡去。

襲人正在門口擦桌子呢王夫人進來。

“屋裡這麼多小丫頭,這些活給她們做了就是了,你何必要親自動手?”

襲人笑盈盈的說:“她們做了一遍的,我看著這裡不太乾淨就又擦了一遍。”

“太太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吩咐直接讓人叫了我去就是了。”襲人乖巧的說。

王夫人環顧了屋裡一圈接著說:

“我想著這寶玉現在年歲也不小了,馬上就要像他父親似的處理政事。”

“我過來看看他房裡有沒有哪裡不妥帖的,給他改換改換。”

襲人笑著應了,之後跟在王夫人身後。

“這書檯太小了些,差人換個大的來。”

“還有他的衣服常服太多,正式的少些,往後正式場合多了起來也得多做上些。”

“襲人啊,這些你都想著給他改改。”

襲人一一應下。

“哎?這大白天的這帳子怎麼還放著?”她走到外屋問道。

“您說這個?晴雯今兒個有些身子不爽,在裡面休息著呢,所以就沒給她開啟。”

襲人趕緊解釋說。

王夫人一聽這名字臉色瞬間變了變“身子不爽?怎麼個不爽法?”

“昨天風有點涼許是受了些風寒,有些咳嗽發熱,不大礙事。”

晴雯在帳子裡回答說。

王夫人聽了她的話,語氣不似剛才與襲人說話時溫和的說:

“既然不礙事就莫要在這裡躺著了,主子都起來了你躺著成何體統?”

怕受責罰,其他人也都不敢說昨夜她縫補了一夜的事。

襲人見狀就要給她把帳子開啟。

感受到她的動作晴雯接著說:“先莫要動,等夫人走了我再開吧,別傳染給了夫人就不好了。”

這下王夫人可算是抓到把柄了。

“傳染?你是風寒還是什麼其他別的毛病?竟會傳染?”

“寶玉眼看著馬上就要出遠門了,你若是傳給他可怎麼辦?”

“我看啊,你也別在這了,先回家養著好了再說吧。”

“襲人,一會給她拿上二兩銀子差人給她送回去。”

畢竟晴雯剛為大家躲了責罰,襲人面色有些為難道:

“太太,她也就是昨日裡在院子裡幹活時受了點風,許是不要緊的。”

王夫人橫眉轉過來對著襲人。

“許是不要緊?寶玉馬上就要南下,萬一傳給他了,他這一路上怎麼熬過來?”

聽她這樣說屋裡其他人也不敢再應聲。

“一會我走了你先辦這件事!”

她今天來的目的主要也是為了給寶玉清理門戶,以前無所事事的玩鬧也就玩鬧了。

這以後萬一被那些個別有用心的狐狸精耽誤了,豈不是影響到了仕途?

這她可沒法容忍。

眼看著王夫人就要走,屋裡其他人也沒有個給她說話的,晴雯自已掀開帳子對著王夫人說:

“太太,我只是受了風寒並沒有染上其他的毛病。”

“昨日也能正常幹活,只是昨夜沒睡好,現在腳步有些虛浮,沒法起來給太太請安罷了,我休息一天明日就能好。”

王夫人見了又轉回身來盯著她的臉和身段上下打量著說:

“喲,可真真是個病嬌的美人兒呢,那我就更留不得你在這裡勾引我的寶玉了。”

“他年紀小還不會分辨是非,像你這樣的狐媚子我可見得多了。”

“來人,把她給我送回她自已的家去,以後不得再回這院子!”

她剛說完,幾個小廝進來就要抬著她出去。

晴雯用盡全力甩開幾人“我不用你們送,我自已能走!”

說著便晃晃悠悠的起身收拾自已的東西。

襲人見王夫人走遠了趕緊湊上來扶著她小聲說:

“妹妹你莫要生氣,你先回去養好身體,等寶玉回來太太氣也消了,再讓他去求了老太太把你弄回來就是了。”

晴雯推開了襲人的手問她道:“你現在怎麼有主意了?剛才太太問的時候怎麼不說話?”

“我在這屋裡本本分分的怎麼就成了狐媚子了,把我這個好人趕走,卻把真的狐媚子留下,這叫個什麼說法?”

襲人聽了心裡一驚不敢再說話,畢竟眼前這幾個小廝都是王夫人的人。

萬一晴雯一激動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讓他們聽了傳到王夫人那裡可就不好了。

於是眾人也沒有再阻攔她,晴雯胡亂的收了收自已的幾件衣服,就被小廝推搡著趕了出去。

林府

“小姐有人找你。”黛玉正在後院磨藥,身後有個小廝向她彙報。

聽說有人找黛玉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寶玉,於是頭也沒回的說:

“沒看我正忙著呢嗎?不見!”

聽了她回答,小廝嚇出了一身冷汗“那...那個小姐,找你的人是...”

黛玉被他磨磨唧唧的話搞得有些煩,猛地起身站起來對著他說:

“我管他是誰,不見就是不...”

“司祤哥哥?你怎麼來了?”

她話說到一半,看見司祤正站在小廝身邊滿是笑意的看著她。

“你又不去找我,只能我來找你了。”他完全不因為她剛才的話惱怒,反而語氣輕快的說。

“我...我不是忙著呢嘛~”她毫無說服力的解釋。

“哥哥找我有什麼事?”

“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說著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哎?我還沒同我母親說一聲呢。”

“我剛剛已經和姑母說過了,你跟我走就好。”

兩個人經過堂屋的時候賈敏正跟賈母看外面的水池,見兩人拉扯著往前走賈敏問說:

“母親,你看著他倆般不般配?”

賈母看了一眼撇了撇嘴道:“我看著玉兒和寶玉最般配了,別的都不行。”

“玉兒和寶玉的性格不合適,兩個人在一起有的吵,我還是覺得還是祤兒最合適了。”

賈敏反駁她說。

“司祤是當今的三殿下,以後是要爭皇位的人,若他要真當了皇上,你覺得玉兒在後宮能待得了?”

賈母接著說。

賈敏也是嘆了口氣,這就是她唯一顧慮兩人的地方,司祤很大可能未來是要做皇帝的。

而她卻不想讓她的玉兒捲入進後宮那殘酷的爭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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