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黛玉醒來的時候司祤早就已經醒了,正側著頭盯著她的臉。

“哥哥的胳膊好些了嗎?”黛玉伸著懶腰聲音奶奶的問他。

“比昨天疼一點。”他仍舊是盯著她說。

黛玉轉過身來也面向了他:

“疼?那就對了!讓你再不看路撞成這樣,再有下次莫說是疼,你這胳膊就廢了。”

說完起身下床一氣呵成,司祤因這傷的原因行動的慢些被她甩在了後面。

吃過飯以後黛玉收拾著準備出門,司祤以為她是要去送他因此也緊跟上。

“哥哥,怎麼還不回宮?跟著我做什麼?”

“你不是要送我回去?”他疑惑反問。

黛玉搖了搖頭:“沒有啊,有冥止看著你,用不著我送吧?”

“怎麼用不著?若是我母親看見我這傷還不得心疼死了?妹妹得去幫著我解釋解釋!”

司祤找了個讓她無法拒絕的藉口“要挾”她送她回去。

“你這傷又不是我造成的,為什麼要我解釋,我也還納著悶你怎麼能摔成這樣呢!”

黛玉明顯不想攬他這活計。

司祤用沒受傷的那根胳膊拉著她一起跟她往她的轎子上去。

“你姨母信你的話,你就幫我去解釋解釋唄!”

黛玉無奈只得又跟著他去了。

兩人走到潛月齋門口“這哪裡能讓你摔成這樣?”她在門口轉了一圈依舊是有些不能理解。

司祤眼珠轉動瞥見旁邊橋上的石階。

“就是那裡!我本想從橋上過去,結果踩空撞到了那石欄上,所以就成了這副模樣。”

隨著他指的方向她看到了那“罪魁禍首”的石階,雖說她依舊不能理解什麼角度能撞成這樣。

但也沒再多問。

兩人剛到屋裡,門口傳來宮人的聲音:

“皇上皇后駕到~”

兩人起身迎接。

“司祤啊司祤,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太子之位你不要,走路還能摔成這樣,你說你是為什麼!”

皇上一進門就瘋狂吐槽,他因為立太子的事前前後後找了他 三四次。

好言相勸他不要,威逼利誘他也不應,總之就是橫豎都拿他沒辦法,搞得他著急上火的沒著沒落的。

又聽說他差點把胳膊給摔殘廢了,把亓晴嚇得早飯都沒來得及兩人就火速趕了過來。

“父皇,不當太子和我走路摔倒之間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你可以不必放在一起說。”

司祤聲音依舊是恣意和散漫,完全沒因著手上的傷變動分毫。

“你看你看...你看這孩子!是我說的那樣吧?軟硬不吃!”

看他這模樣皇上生氣的緊,拉著一旁的亓晴抱怨。

後者甩開他的手“他都傷成這樣了,你就少說兩句吧!非要說的話說兩句他愛聽的。”

亓晴也是完全站在司祤這邊吐槽他。

“這話還不好聽?這太子之位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他竟然還不稀罕!”

說起來這個他就更生氣了,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司礽費盡心思想得到的東西,他的司祤塞都塞不進手裡。

“誰夢寐以求?你想當太子嗎?”司祤接話過來順勢問站在他身邊的黛玉。

黛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你看,隨意問個人都沒有願意要的,您偏要塞給我是怎麼個事?”

“既然司礽那傢伙想當,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父皇司礽也是您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您也不能只偏心我一個啊!”

他這席話頂的皇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得在屋裡直轉圈。

“你還真是我的種!”

當年他也不想當這個勞什子皇帝,只是太后那幫人為了間接操控權勢,才把他硬扶了上來。

見雙方如此劍拔弩張的,亓晴只得站出來打著圓場:

“你們父子就別在這嗆聲了,他受著傷你還非得跟他一般見識,哪有個大人的樣子!”

她責怪了皇上一句,走到黛玉身邊:“玉兒,你別跟你這姨父一般見識。”

黛玉見狀搖了搖頭。

“司祤的傷可還不要緊?”亓晴又緊接著問她。

“不要緊的姨母,我已經給哥哥處理好了,慢慢修養段時間便會康復。”

黛玉回答完,亓晴拉住了她的手“虧得有你在,姨母才算能放下心。”

“還有你!怎麼這麼大人了走個路還能摔成這樣?”

亓晴溫柔的和黛玉說完話,轉頭換上責備的語氣問。

“還不是因為父皇整日的逼迫我,讓我心不在焉的,就連石階都沒能看見!”司祤委屈巴巴的回。

亓晴聽了瞪了皇上一眼,後者竟然像被震懾了似的,有些拘謹起來。

黛玉在一旁看著幾人的舉動,覺得甚是可愛,不似書上寫的冰冷和威嚴,倒像是尋常人家那樣充滿溫情。

她不知覺間竟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笑!?這種情況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簡直不把我皇家威儀放在心上!”

皇上說不得司祤更不敢說亓晴,看著對面的黛玉莫名其妙的笑了,他說了兩句原想出出氣。

“皇上在三殿下和皇后那受了氣,轉身撒在我這個小小的醫官身上, 我是能理解的。”

“但是皇家威儀就是在皇上面前不能笑,微臣倒是在哪本書上也從未讀過。”

“但微臣也不敢反駁,皇上有氣盡管朝我身上撒便是了!”

說著還低眉順眼做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委屈表情。

“父皇,我這胳膊多虧了林尚醫幫忙醫治,現在父皇不但不獎賞她反而指責她,可是怨她給我治好了?”

“既然父親這樣想,那我把林尚醫給我包紮的拆了就是!”

說著他真的抬手準備拆,被皇上一把拉住。

“行行行,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仨一環扣著一環,我誰都說不得!”

見他這樣氣急敗壞的嗎,三人一起笑出聲來。

門外院子裡,司礽站在原地看著裡面熱鬧的景,聽著裡面親親熱熱的話,他心裡不是滋味。

這種溫情是他從有記憶開始就未曾得到過的東西,原以為這只是貧賤之家才會有的所謂天倫之樂。

沒想到只是他自詡高貴的偏見。

雖說太子之位看這樣是穩了,但並不是他靠自已的能力爭搶來的,而是他司祤不要的東西。

別人不屑的東西在他這卻是恩賜,他心下有些刺痛,沒了要進去看望的心情落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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