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朝著太后的位置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太后眼神中濃重的警告和威脅,隨即開口道:

“十年前,先皇駕崩的第二天,我奉命為先皇整理遺容,我發現他面部紅潤就連嘴唇也是紅潤的,躺在那裡完全不像是個已死之人。”

“我心下好奇,於是偷著趁無人看管,將銀針沒入先皇遺軀,不出我的所料,取出來之時銀針已經變成了深重的黑色。”

“我當時心中害怕極了,於是趕緊整理完便離開。”

“回去之後,我對這種怪異的毒產生了好奇之心,於是頻頻翻閱醫書古籍想要查探。”

“皇天不負有心人,幾天之後我終於找到一種叫信亡草的藥,中此毒之人的表現與那日我見的先皇非常相像。”

“這味藥必須輔以大量的硃砂,後來我就把那段時間太醫院的藥賬本私藏了下來。”

“翻閱檢視,只有太后也就是原先的皇后,宮裡的硃砂用量能達到此藥所需的劑量。”

“得出這一結論之後我心下害怕,加上皇上當時正處年幼皇權都被太后盡數掌握,這使得我更加的惶恐。”

“可能是因為我太過害怕的原因,所以在太后面前的表現有些反常,被她察覺了出來,因此派了人來殺我。”

“被我提前發覺,我想拿著藥賬本跑路,只是面對專門的殺手我完全不能抵抗。”

“就在我以為要完蛋之時恰巧碰見了黎妃,她出手救下我,後來她讓我詐死將我送到了宮外。”

“我們說好我就在宮外等候,等時機成熟一起將這事公之於眾。”

“只是我才離開沒多久她就被太后毒害,因此這些年以來我們不曾聯絡過,直到前些日子才再次得以聯絡上。”

聽了他的故事,在場的人有的露出驚訝之色有的露出驚恐之色。

“哈哈哈哈,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只不過是用了些硃砂就成了你口中的下毒之人?汙衊意思未免太過明顯。”

“我看你就是信口開河魅惑朝堂的歹人,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聽候處置。”

太后笑的一臉譏諷隨即吩咐宮人。

司祤上前兩步擋住走過來的宮人:

“太后著什麼急啊,我猜曾太醫也肯定不會這樣武斷,僅憑一點硃砂就下結論吧?”

曾清聽了緊接著說:

“不錯,單憑硃砂確實不能斷定投毒之人就是太后,只是這毒要想藥效強還需要一位藥引子。”

“也就是孔雀甲粉,這東西不僅稀缺昂貴,而且它的用途太受侷限,所以太醫院也只有極少量的存藥。”

“可能是太后在外面沒有找到這藥,或者是對自已的行事太過自信,竟直接讓李公公去太醫院拿了這藥,並且還記錄在冊。”

聽到這裡太后依舊並不在意,隨口問他道:

“我拿了這藥就說明我是兇手了?曾太醫這話莫說是我,就是在場的諸位愛卿有幾個信的?”

她依舊抵賴。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之境,雖說曾清的這些證據基本就能說明是太后動的手。

可是缺乏最直接的證據,根本無法就此定論是她殺了先帝。

太后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情完全放鬆下來“我剛才的吩咐你們是沒聽到是嗎?”

她語氣極度囂張問被司祤攔住的宮人。

“我就是最直接的證據!”黎妃在冥止的帶領下適時的進了朝堂對著眾人說。

見到她的臉太后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黎妃?詐死這招數你們真是用不膩啊!”

容諳想到剛才說曾清借詐死出宮,又聯想到冷宮的大火心下了然的感嘆。

“招數不在多,對太后有用不就是好招數嗎?”黎妃到殿前向皇帝行禮之後對太后說。

“太后下毒當日我原本是在與先皇談天,見她來先皇讓我躲在了屏風之後。”

“而我就躲在那後面親眼看著太后將藥丸塞入了先皇的嘴裡,隨後沒過多久先皇就駕鶴而去了。”

“可能當時太后太過緊張,用來包藥的帕子並沒有帶走,被我藏起來一併給了曾太醫保管。”

“諸位想看的話現在我就可以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聽到這帕子太后終於慌了,只要查到織物處很容易就能查到手帕是誰的。

加上黎妃這個目擊證人,他們即便因沒有兵權奈何不了她但眾多大臣都在,失了民心也是不好的。

於是厲聲吩咐說:

“李昌,把下面這些妖言惑眾的歹人全部給我抓起來!拉出去斬了!”

她惱羞成怒的喊。

朝堂上的內衛聽到指令群起將幾人包圍在裡面。

“帶走!”李昌 厲聲命令道。

“太后可是承認了自已的罪行?惱羞成怒意圖殺人滅口?”司祤依舊是恣意且漫不經心的問。

“這些話你留著去問閻王去吧!”李昌完全不想再與他廢話準備上手押他。

司祤輕笑一聲幾乎是原地而起,幾下就將圍在幾人身邊計程車兵打倒在地。

李昌察覺到他的動作往旁邊躲了一下才躲開他的攻擊。

“看來三殿下隱藏的很深呢。”李昌的嘴角以邪惡的弧度彎起。

隨即高聲喚道:“御林軍聽命,三殿下御前行刺,眾軍護駕!”

御林軍是太后手裡的一小支特訓兵,他們只要一動,太后外面所有的兵力就會將整個皇城包圍起來。

他們想讓誰活誰就能活,相反就得死。

看著依舊靜謐的朝堂李昌有些不解,按理說現下他們計程車兵應該已經衝進來將人都圍了起來了才對。

“御林...”

司祤邪魅一笑,肆意張狂“亓家軍聽令,將罪臣拿下!”

隨後一大批裝備精良計程車兵闖了進來,將太后和李昌,以及平時與太后一路的官員團團圍住。

其中也包括了賈政等人。

“李公公猜的很對,但是又不全對,不僅我自已藏得深呢!”

李昌此時已經被幾個士兵一起控制住手腳,無法動彈只得咒罵道:

“司祤,你別得意,你以為我們就只有這點兵力?你太天真了!”

“奧,對了,你們外面訓練的那些內衛,在昨天晚上你剛離開之時就已經被我的人全部拿下了。”

“一個都沒漏下。”這幾個字他著重強調。

殺人誅心。

賈元春這邊聽宮人說了朝堂上的事,心下慌亂,她隨意收拾了收拾自已的金銀細軟,準備趁大家還沒注意到她的時候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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