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國師16
丁薄行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不知何時,肖恆居然去而復返了。
只是,肖恆...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肖恒大步走向國師,並不回答丁薄行的話。
丁薄行鬧了個沒趣,便安靜的坐在一旁,不往前湊。
反正他是沒有辦法了,但看肖恆能做到什麼份上。
只見肖恆伸手一搭上國師的手腕,便皺緊了眉頭。
看著丁薄行心裡也是跟著一顫。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對於丁薄行的吹捧,肖恆並不理會,只是將自身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國師體內。
丁薄行本就一直注意著國師的情況。
眼看著肖恆的努力起了作用。
丁薄行也挪到了床榻守著這方寸之地。
隨著靈力的不斷輸入,國師的面色都不似之前那般蒼白了。
顯然是起了效果。
“國師的情況有好轉。”
等丁薄行一臉興奮的同肖恆說的時候,才猛然看到肖恆蒼白的面色,緊皺的眉頭和額頭上不斷滴落的汗水。
“肖恆,你沒事吧。”
國師是在好轉,但丁薄行也不可能看著肖恆用一命換一命的方法救人。
“國師已經好轉了,你可以不用再繼續了。”
他想要極力阻止肖恆的舉動,可肖恆卻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
任憑丁薄行如何使勁拉扯肖恆,肖恆同國師相握的那隻手就像是生長在一起了一般,撼動不了分毫。
“肖恆,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丁薄行在一旁急得不行,可肖恆那邊卻仍然沒有半點反應。
眼看這樣喊叫沒有半點意義,丁薄行便想要用靈力去切斷他們之間的連線,將肖恆的靈力引回他體內去。
畢竟他只是不會將自身所擁有的術法和靈力轉換成療愈所需,其他方面他的靈力和術法還算是上乘的。
丁薄行反手在指尖顯出一縷淡藍色的光暈,然後便用意念牽引著那縷淡藍色慢慢傾瀉而下,一直連線到肖恆的指尖。
淡藍色的絲線纏繞包裹著肖恆的整個手臂,緩緩的往兩人相握的手中去滲透。
只等丁薄行一使勁兒便可以在肖恆和國師的手中撐開一片空隙。
丁薄行想的很好,可實際上他的那縷靈力到了肖恆手中之後,便立刻被肖恆利用轉換成了療愈之力,繼而輸入到了國師的體內。
自已的靈力卻不受自身控制的感覺,丁薄行也是第一次感受到。
像是身體內有一個填不滿的深坑,不停地吸引自身的能量。
好在丁薄行不是一般人,散仙的靈力到底純正厚重。
不至於折在一個凡人身上。
肖恆再怎麼擅用靈力,也動不了丁薄行的根本,只不過在外部打轉罷了,那點兒靈力丁薄行還是損耗的起的。
如此一來,貢獻靈力的人成了丁薄行,肖恆也不至於在那般慘白著面容,呈現出一副灰敗的樣子了。
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丁薄行這個工具人也很順服,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但有肖恆在,也不用他考慮這個問題。
直到一股猛烈的力道將他們之間連線的靈力線斬斷。
兩人都沒有什麼防備。
這突然的力度連帶靈力反彈回來的力量,使得他們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算穩住身形。
“你沒事吧。”
丁薄行站穩之後便立馬上前扶住了肖恆。
肖恆先前已然消耗了大量靈力,後來又作為樞紐在國師和他之間建立了通道。
這麼一番下來,肖恆所受到的損傷必然是巨大的。
“還好。”
肖恆勉強回了丁薄行一句。
看著已然體力不支的肖恆,丁薄行先將他扶著坐到了桌旁凳子上,才趕忙回過身去檢視國師的情況。
“國師。”
有了他們的這一番努力,國師明顯緩和了過來。
丁薄行拿過一旁的靠枕放好,這才扶著國師躺了下去。
“你感覺...”
還沒等丁薄行將話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關門聲。
“吱嘎。”
“我去看一下肖恆,一會兒就回來。”
丁薄行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追著肖恆出去了。
“你怎麼會有靈力?”
“還會療愈之法。”
可肖恆並不在乎丁薄行說了什麼,只是慢慢朝著遠處走去。
不得已丁薄行只得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既然有這麼一手,為何要泯於眾人。”
“你也看見了,我在國師身邊待著。”
“要不我舉薦你也留在這裡當差吧。”
“怎麼都比你之前做侍衛輕鬆吧。”
肖恆等著丁薄行說完,便甩開他的手,轉身走了。
任憑丁薄行如何喊都不應。
“之前不還是好兄弟嗎?”
兩人之前雖然也沒有過於相熟,但起碼能搭得上話。
自從國師出現後,肖恆明顯對他冷淡了許多。
也不太愛搭理他了。
沒辦法,國師那邊還需要人照顧,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一直追著肖恆跑。
便打算轉身回殿裡。
“你在這裡幹什麼。”
丁薄行剛轉身就看到祝楊正站在他殿門口,像是打算要敲門的樣子。
“你方才在同誰說話。”
祝楊看向丁薄行身後方向,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丁薄行也心虛的跟著回頭看了一眼,確定真的沒人才放下心來。
他所居住的這座宮殿,殿門口往前走,沒兩步就是走廊轉角。
肖恒大步流星的,那身影早就沒了。
祝楊應該什麼都沒看到。
“沒誰,巡邏的侍衛罷了,叮囑他們多注意周圍的情況。”
不是他非要瞞著祝楊,只是在肖恆的身份尚不清楚之前。
他也不想同祝楊透露太多。
“你在殿門口做什麼,沒事就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行,有事你在喊我。”
祝楊本就是想著過來看看丁薄行回來了沒有。
既然他回來了,也沒什麼事情,那這裡也就不需要他了。
他也不會多事非要在這裡杵著。
只是丁薄行今日的學習計劃怕是又要泡湯了。
“等國師回來還不得一個頭兩個大。”
祝楊邊走邊感慨著,壓根就不會想到。
此刻國師就在丁薄行的殿內躺著,且剛遭受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