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你去哪兒?”

陳軍正在心裡反覆推敲待會到了派出所怎麼說,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村支書,趕緊回話:“周伯伯,你開會回來了?我去鎮上報案,我的錢被搶了。”

村支書一聽陳軍說錢被搶了,眉毛馬上就立起來了,這還得了,搶錢都搶到自已村裡人身上來了,還搶一個孩子,看這情形還是到村裡搶的。

看陳軍一臉可憐巴巴眼淚都要湧出來的樣子,趕緊問道:“別怕,人往哪兒跑的看清楚沒,你有沒有受傷。”

陳軍把袖子往臉上一蓋,手指頭偷偷往鼻子上一按,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下來,帶著哭腔衝著村支書哭訴道:“人跑回家了,就是我的兩個伯孃,一個箍著我,一個使勁掰我的手指頭,錢搶走了不說,還推了我一把,現在尾椎骨還在鑽心的疼,我要去報警抓她們。”

村支書聽到陳軍說完,氣的呼吸都不順暢了,陳軍這一家子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兩個孩子起早貪黑掙點錢,這兩個女人又來搶,以前搶自已的爹媽,現在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實在是過分的緊了,要不是縣裡剛剛開會,村裡要文明自治,文明管理,非得回去再把陳軍兩個伯伯揍一頓。

“對,報警,我跟你一起,什麼文明管理我是管不了了,讓派出所管,讓法律管。”村支書生氣的一邊說一邊拉著陳軍往鎮上走。

“一共差不多兩百塊錢,搶錢的一個抱著你,一個掰你手指頭,是吧?”

派出所裡,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和陳軍面對面坐著,一邊點著本子上的記錄,一邊問陳軍。

“嗯,對的,警察叔叔,就是這麼多?兩個人一起搶我,這可都是我和弟弟辛辛苦苦賣魚掙得錢。”陳軍委屈巴巴的回答。

“李所長,這小孩子,爹媽都跑了,一家就剩五個孩子,都沒成年呢,陳軍這孩子好不容易想到賣魚這條路,幾個孩子這才吃了兩天的飽飯不到,一點買魚的本錢,她們都搶,真的是太不像話了,不然我也不能來麻煩你。”村支書看警察站起來,趕緊伸出手握手,又幫陳軍補刀道。

“不像話,真的是太不像話了,連小孩子的錢都搶,周支書啊,這種事絕對不能姑息,這種人絕對不能放過,小王,走,跟我去抓人,周支書你前面帶路。”

村支書帶著李所長到了陳軍大伯家,村支書看門關著就要上前敲門,還沒動手門裡面就傳來了陳軍大伯孃的聲音:“我說,老二媳婦兒,既然是兩個老不死的錢,平均分是理所應當的吧,咋就要你多拿點?”

“平均分?你想的美,兩個老不死的昨天晚上半夜偷偷送東西這事兒是我給你說的吧,陳軍是我抱住的吧?搶錢這主意也是我出的的是不?叫你搶錢的時候你在幹嘛?要不是我提醒了一遍又一遍,這錢能到我們手裡來?”

陳軍二伯孃尖銳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也許是說的太急喘不過氣了,停了一下又說道“出力的時候,我出大力,分錢的時候你要平均分,大嫂,你可真會算計。”

陳軍大伯孃也不甘示弱:“老二家的,我們要講良心是不?錢是兩個老不死的,你家是兒子,我家也是兒子,我家還是長子,怎麼也得我家多分點吧?皇帝傳皇位還傳長子呢,我沒說讓你少拿點,你還想把我的佔點去,你想的美,我跟你說,今天少我一分,我都不讓你走出我家門。”

陳軍二伯孃估計是想到這不是自已家,語氣就軟了下來:“大嫂,這才多少錢?你急啥,就是都給你也行,陳軍那崽子可還在做生意,你想想看,今天領錢的人可不少,領走的錢可比我們搶到的錢多多了,這生意是老不死的給的本錢,我們就理所應當就有一份,我們明天,後天都可以去搶,只要我們兩個一起,那陳軍的生意,我們才佔大頭。”

村支書和李所長聽到這對話,拳頭都捏的咯嘣響,姓王的警察一看所長的表情,不用吩咐就拿出腰間的手銬,一腳就把門踹開大吼:“抱頭,蹲下。”

院子裡,陳軍的大伯孃和二伯孃還準備繼續說什麼,門突然被踹開,兩個人頓時嚇了一跳。

“抱頭蹲下”王警官看兩個人站著沒有反應,又是一聲吼。

兩個女人這才看清楚是警察,趕緊顫顫巍巍的蹲下,還是陳軍二伯孃膽子大,聲音顫抖著問:“同,同志,我沒,沒做什麼違法的事啊,你,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還沒有違法,你們剛剛說的我們都聽到了,搶劫一次還不夠,還準備天天搶劫,性質極其惡劣,我看你們是想被槍斃了。”李所長看著兩個女人憤怒的說道。

兩個女人看著陳軍和村支書走進來,才明白是陳軍報的警,趕緊解釋道:“警察同志,警官,那是我自家侄子的錢,做生意的,我們也有份的,我們只是拿回自已的錢啊。”

“你們有份子,你們有什麼份子?人家兩兄弟起早貪黑掙得錢啥時候有你的份了?”村支書看著兩個女人還在狡辯,一點沒覺得自已做錯了。

陳軍的二伯孃也許是潑習慣了,看到村支書回話,膽子反而大了起來:“村支書,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他們幾兄妹哪兒有錢做生意?還不是兩個老,,,還不是我那公婆給的,這既然是老人給的本錢做起來的生意,三兄弟可不就都有份嗎?我跟大嫂加起來,就得佔大頭。”

村支書聽到陳軍二伯孃的胡攪蠻纏,都快被氣糊塗了:“你公婆?誰是你公婆?現在叫起來公婆了?兩個老人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幹嘛去了?還有誰告訴你陳軍的本錢是他爺爺奶奶給的?別說不是,就算是,你們也沒權干預。”

“我告訴你們,陳軍的本錢我清楚得很,在派出所,陳軍也交代的很清楚了,不需要給你解釋,你們就只需要知道陳軍的生意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就行。”

“行了,周書記,不用跟她們解釋。小王,拷起來,帶回派出所,當著我的面說的犯罪過程,你們沒有什麼冤枉的。”李所長看兩個女人還要胡攪蠻纏,果斷的說道。

“村支書,冤枉啊,你可不能相信陳軍這個小畜生,昨天晚上我親眼看到兩個老不死的給陳軍送東西了”陳軍的二伯孃看警察真拿出手銬要拷自已,趕緊站起來拉著村支書的衣服說。

“哼,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樣,就惦記著兩個老人的東西,半夜都還盯著,那是昨天陳軍給他爺爺奶奶送的米,兩個老人不知道誰給的,惦記幾個孫兒又給送到陳軍家去了,再說昨天早上週浩陳杰陳軍三個人就去賣魚了,晚上他爺爺奶奶才來送錢?”村支書把陳軍二伯孃的一把扯開,厭惡的說道。

陳軍二伯孃一聽,自已確實歪理都不佔,趕緊又轉向陳軍哀求道:“軍軍,我們是親戚啊,我們是一家人啊,錢,大嫂,快把錢還給陳軍,誤會都是誤會啊,陳軍你跟警官求求情,我不想被槍斃啊。”

“伯孃,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這是搶劫罪,我也沒有辦法啊”陳軍雖然不是真的想把這兩個女人送進去,但是肯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們。

陳軍二伯孃聽到陳軍這麼說,撲通一下就跪在了陳軍面前,陳軍趕緊閃到村支書身後,開玩笑,自已剛剛才回來,可不想折壽。

“陳軍,軍軍,你求求情,你的堂弟堂妹還小,大嫂,快,大嫂你也過來跪著,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村支書,也跟警察同志說說情,我求求你了。”陳軍的二伯孃又去拉還蹲著瑟瑟發抖的大嫂一起跪下,兩個女人滿臉是淚朝著村支書磕頭。

村支書回頭看看陳軍,又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畢竟是自已村裡的人,又是陳軍的親伯孃,這要是真給送進去了,陳軍在村子裡可就沒法做人了,想了想還是衝著李所長問道:“李所長,,她倆這也知道錯了,你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李所長和姓王的警察一開始也十分氣憤,但是看到兩個女人又哭又是下跪磕頭,還是陳軍的親伯孃,說大點是搶劫罪,說小點也可以算家庭糾紛,這要真給搶劫罪給抓了,未必對陳軍這個半大孩子事件好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五個人一瞬間默契的望著陳軍,想看看陳軍打算怎麼處理,陳軍也準備借坡下驢,實現自已嚇嚇他們,順帶把關係斷了的目的就行。

“大伯孃,二伯孃,我也不是什麼絕情的人,我可以不追究了,但是,,,”

兩個女人聽到陳軍說不追究了,心一下子放下了,聽到陳軍的但是又一下子提了起來,鼻涕眼淚一臉的望著陳軍。

“但是,你們得給我立個契約,以後爺爺奶奶跟你們就沒什麼關係了,放心,兩個老人我接家裡跟我住,以後我養老送終,除非他們主動找你們,你們不準主動來打擾他們,你們要是同意,周伯伯你幫我立個契約,李所長,王警官你們給做個見證,你們籤個字,不同意,你們還是該槍斃槍斃,我不管了,怎麼處理你們,都得按法律來。”

陳軍早就想好了,自已和他們兩家離得越遠越好,唯一的聯絡就是爺爺奶奶,趁這個機會趕緊斷了,以後各不相干,反正自已有信心有能力照顧好兩個老人,經過這次,自已手裡有了把柄,量他們也不敢再耍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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