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周堯胸腔悶悶的發著疼,或許是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攻心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他因此感到挫敗。

即便是在商業戰場上,他也未嘗有過這種異樣的感覺。

陸周堯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點燃一根菸,緩解心中的不適。

“不是……你幹嘛還不走?”

宋若安沒想到陸周堯不但不走,反而還坐下了。

“我姐姐真正喜歡的人是陸星野,她之所以跟你結婚也只不過是要完成爸媽的任務而已,你識相點就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周堯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宋若安的身上,如狼盯上了獵物,殺氣畢現。

宋若安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後退一步,一個字也不敢再說。

“即便事情如你所說,我也要親耳聽見宋昭綿的說出來。”

“叩叩。”

話音剛落,敲門聲忽然傳來。

“姐姐,陸周堯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進我們的家如入無人之境,我們不能就這麼任由他為所欲為!”

門剛開啟,宋若安就一臉憤慨地朝著她告狀。

宋昭綿柳眉微蹙,順著宋若安的目光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陸周堯,猝不及防地撞進來他晦暗的視線。

趕人的話她都已經快說倦了,心裡只剩下無盡的疲憊。

宋昭綿走到陸周堯的面前,坐在他對面,臉色平靜,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說吧,究竟要怎樣你才願意離開?”

簡直就是一尊名副其實的瘟神,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陸周堯這種臉皮堪比城牆的人,她懷疑陸周堯的詞典裡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尊嚴兩個字。

“是你主動讓陸星野住在這裡的?”

陸周堯答非所問,宋昭綿這才反應過來到客廳裡還躺著一個人。

“我什麼時候主……”

“當然是姐姐主動留下他的,我剛才不是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

她還沒說完,宋若安忽然打斷她的話。

宋昭綿瞥了身旁的宋若安一眼,和他的視線在空氣中短暫的交匯。

幾秒鐘時間,宋昭綿很快心領神會。

陸周堯之所以糾纏著她,也許是因為不甘心,也許是因為另有圖謀。

不管是哪個原因,她都已經不對陸周堯抱有期待,既然如此,她何必費勁跟他解釋?

宋昭綿挺直了脊背,看向陸周堯,直視他的眼睛,儘量讓自己的謊言看起來更有可信度。

“沒錯,是我主動把他留下來的,他畢竟是我的前男友,雖然他是傷害過我,但是我對他還是有感情,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他這麼痛苦,我已經想過了,如果他能夠和周西蔓一刀兩斷再和我結婚,我就可以原諒他,畢竟,我跟他之前也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就衝著和他相處的那些時光,我也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她當然不是真的回心轉意,真的不忍心看陸星野痛苦。

且不說以她對陸星野的瞭解,陸星野頂多就是自尊心作祟,對她哪有什麼感情。哪怕陸星野真的改變心意,選擇離開周西蔓來找她,她也絕對不會真的跟陸星野複合。

於她而言,無論是陸周堯和陸星野,這兩人都不是她想要的。

等這次離婚,她和陸周堯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透亮的瞳眸目光堅定,沒有絲毫動搖,跟之前請求他與她結婚的模樣幾乎判若兩人。

陸周堯以為自己捏住了她的軟肋,然而,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宋昭綿為了氣陸星野,讓陸星野主動求複合的工具。

他為宋昭綿說話,在她面前打壓陸星野,他以為這樣做會讓宋昭綿對他有所愛慕,甚至依賴,但實際上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她和陸星野曖昧的一環。

從小到大,他或許遭受過親人的算計,同齡競爭者的冷嘲熱諷和打壓,但是,在男女關係上被人利用,倒還是頭一遭。

如果要用兩個字來形容陸周堯此時的心情,那就是,“窩囊”。

跟單純的憤怒不同,是知道自己被戲弄卻對眼前的人無可奈何。

換作別人,陸周堯已經規劃好了這個人一百種死法。

牙齒碾著菸蒂,牙齦發癢,胸腔洶湧沸騰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在身體裡橫衝直撞,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陸周堯深邃的瞳仁越來越暗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宋昭綿。

“那如果再重來一次,你會選誰做你的結婚物件?”

宋昭綿蹙了蹙眉,實在不明白陸周堯問這個問題究竟意欲何為。

事情已成定局,她當初不求陸周堯,難道要去求陸星野這個滾蛋嗎?

但不管她想法如何,總之選擇與之相反的回答就可以了。

“這還用說嗎,如果當時陸星野答應我和周西蔓斷絕關係,我當然會選擇他。”

陸周堯的目光越來越冷,如鋒利的刀刃,如鬼魅,令人不寒而慄。

過了幾分鐘,陸周堯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宋昭綿走去。

宋昭綿頭皮發麻,呼吸一緊,動作有些慌亂地站起來,下意識地往後退,雖然有些畏懼,但還是不甘示弱地盯著陸周堯的眼睛。

“陸周堯,你想幹什麼?”

宋若安上前一步,擋在宋昭綿的面前,警惕地盯著他,拿出手機給陸周堯看。

“我告訴你,我已經撥上報警號碼了,你要是敢亂來我馬上就可以報警!”

陸周堯置若罔聞,盯著宋昭綿的眼睛,磁性的嗓音略微沙啞,薄唇忽地逸出一聲輕笑,分不清是什麼情緒。

“宋昭綿,你真是好樣的。”

說完,陸周堯收回視線,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宋昭綿看著那抹離去的頎長身影,心中沉了沉。

歐式別墅的小院落中,秦韻哼著小曲擺弄著桌上各個顏色的香水,輕快地哼著小調。

忽然,突兀的電話聲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瀾灣事務所。”

秦韻感到有些奇怪,點選接通。

“秦小姐,現在我們以盜竊的罪名正式向你提起訴訟,稍後,律師函會寄送到您的居住地,您有權利找律師或者蒐集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沒有任何的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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