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韶辰原本想反駁些什麼,但想想現在自已這個樣子,只能向父皇妥協:“兒臣....遵命。”

皇帝仔細叮囑一番後,就讓嚴韶澤陪同著回自已宮裡去,留下了皇后在嚴韶辰身側照看。

見整個宮內安靜下來,父皇和四弟都走遠。嚴韶辰才開口:““母后,你知道楠初怎麼樣了嗎?他醒了嗎?有沒有受傷?”

他把一連串問題拋了過去,連皇后都有些意外:“你都這個樣子了,還關心別人?”

這才一天時間,她都守在嚴韶辰旁邊,哪裡會知道慕楠初怎麼樣。

嚴韶辰因為母后這話吃了癟,但腦海裡全是慕楠初在火中的身影,抑制不住地想他。

皇后見他臉色淡了下來,不願看他不開心,就解釋:“太醫看過了,他應該沒什麼大礙,現在應該醒了。”

她沒有說慕楠初在嚴韶澤宮裡的事情,嚴韶辰也沒問,可能是預設了他在典籍司。

聽母后這樣說,他卻並沒有很安心,請求道:“母后能不能和父皇求求情,讓楠初離宮。”

除了想到慕楠初和他說的想要離宮的心願,他這樣請求,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典籍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說起來慕楠初在宮中受了傷,慕家人肯定會擔憂。

“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我不該強求他的。”

嚴韶辰低著頭,其實這兩天他也想明白,慕楠初在宮裡跟著他只會受苦受危險。若是能離宮去,反而會少恨自已一點吧。

皇后嘆息著,安撫他道:“你父皇想讓他協助你和澤兒把宮裡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調查清楚,再讓他離宮。”

聽母后這樣講,嚴韶辰猜測到為什麼那天那麼晚了慕楠初還是在典籍司,很可能就是在幫嚴韶澤查這事情。

“特別是你如今受了傷,許多事澤兒一個人也難應付。”她這話意思就是要慕楠初幫嚴韶澤探查此事。

嚴韶辰的臉色變得更沉重。並不是因為慕楠初喜歡嚴韶澤,而是越往深處探查這事就多一分危險。

“那....母后能幫兒臣多照顧一下他嗎?兒臣不想看他再受什麼危險了。”

即便最後慕楠初不會願意和他在一起,他也得守護他一輩子平平安安,哪怕遠遠的看著也行。

“你先照顧好自已,慕楠初那邊母后會給你報信,讓你安心的。”皇后只得先這樣安慰他,伸手輕撫過他的眼睛,目光中又是悵惘。

皇帝讓嚴韶澤陪同他走出內寢後,叫來東宮侍候太子的李公公。

“太子眼睛受傷的事情,朕不想讓更多人再知道。”他沉下聲音,眸色冰冷:“管好東宮上下宮人的舌頭,更不要讓任何風言風語傳到太子耳朵裡。”

“是,奴才遵命。”

李公公恭謹地彎下身子,從沒見過陛下這樣凌厲,嚇的腰都要埋到地上。

嚴韶澤跟著父皇出了東宮,一路上遇到許多宮人。跪拜時都戰戰兢兢,神色慌張。

他憂慮道:“父皇,兒臣覺得需要做些什麼來安撫眾人之心。”

“你說的對,是應該想辦法了。”

皇帝也在擔心這件事會引起什麼慌亂。想起今日上早朝之時,各位大臣對宮內之事多有議論。

有的提議要嚴查各宮院宮人,必定有奸人作祟。有的請求他下令讓司天臺夜觀星象,還有甚者提議請巫師驅邪避祟...

眾說紛紜,他也思緒煩亂,拿不定主意。

“你當務之急還是以查案為主,剩下的事我來處理。”皇帝對嚴韶澤說。

大臣們說的這些方法他都要考慮。絕不姑息犯上作亂之人,也不能讓宮中人人都是擔驚受怕的樣子。

“宮裡這群庸醫,都治不好你二哥的眼睛。”皇帝搖搖頭,面色沉重:“還是得請一些宮外的能人異士,再想想辦法。”

其實剛才皇后對嚴韶辰說的那些也都是安撫之言。宮院全部的太醫加起來,也不知道那藥粉是什麼,更不知道如何醫治。

所以權衡之下,只能先把嚴韶辰眼睛受傷的事情封鎖起來。免得又引得那些大臣對儲位有所爭議,就讓事情變得更麻煩了。

嚴韶澤回到自已宮院內,聽婢女說慕楠初已經清醒了。他趕快跑到側院屋子裡,正看到慕楠初在喝藥。

“楠初,你身子沒什麼事吧?”

慕楠初沒醒這一天裡,他也擔驚受怕的。除了剛才被父皇叫去東宮,未曾離開他床邊一步。

“臣好多了。”

慕楠初放下盛藥的空碗,講述道:“太醫說身上沒受什麼傷,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看他面色蒼白地講出這句話,嚴韶澤還不安心。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確認沒有風寒之類。

“沒有大礙就好,但還得仔細養著。”嚴韶澤鬆了一口氣,轉而問道:“你還記得,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慕楠初細想,回憶起他在幫嚴韶澤查南地巫術的事情。突然間就聽到腳步聲和瓦片破碎的聲音。然後就被一個身著黑衣的人給打暈了,根本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

嚴韶澤聽完則是膽顫心驚,幸虧那日嚴韶辰在場。不然只有慕楠初一人,還不知道要被歹人如何迫害。

“臣聽宮人說典籍司著了火,那...臣是怎麼出來的?”

慕楠初的腦海裡浮現出一些片段,似乎有打鬥,還有人喊他的名字,像是嚴韶辰的聲音。只是不知那是夢還是真的。

宮人們沒有和慕楠初講嚴韶辰的事,是嚴韶澤特意吩咐的。怕的就是他們亂說些別的,讓慕楠初恐慌。所以要等他回來,把詳細情況親口同慕楠初講明。

“是我二哥救了你。”

“正好那時他也去典籍司查袁太醫的事,才把你從那歹人手裡救下。”

現在想來,他是萬分後悔讓慕楠初去幫他查袁太醫之死,不然也不會半夜在典籍司。甚至那歹人對楠初下手,就是要掩蓋此事,殺人滅口。

“殿下不必自責,其實誰也想不到宮中會有如此猖狂之徒。”

聽嚴韶澤講這人很可能是南地奸細,身手不凡,慕楠初就更加擔憂。他稍顯糾結地開口:“太子殿下...有沒有受傷?”

想來自已印象裡的打鬥和喊叫都不是夢,應該是嚴韶辰救自已時的情形。

嚴韶澤見他提到嚴韶辰的傷勢,目光有所閃躲。

但他知道慕楠初一向銳利,撒謊說沒事也是不行的,便說道:“那歹人拿著匕首,所以他身上是受了些刀傷。但你不必擔心,過些時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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