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像狗一樣
茉莉回過神來，抱著還沒喝完的泉水:“大爺，我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好喝的水，大爺，我，我走的時候，能過來帶一瓶走嗎？不多，就一瓶，我可以付錢買。”
老大爺唉了一聲，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閨女，你到時候，想帶幾瓶就帶幾瓶，要什麼錢不錢的，這是老天爺的東西，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來，吃根黃瓜，還有這些都帶回去，還想吃的話，就來這邊拿，其他人的，我不敢說什麼，但我的這幾塊地，隨時歡迎。”
茉莉真的被感動到了，接過老大爺遞來的黃瓜，看著老大爺慈祥帶笑，淳樸至極的臉龐:“老大爺，你真是好人。”
老大爺也咬著一根黃瓜，坐在田壟上:“村裡人都差不多，除了有那麼幾家，攪屎棍一樣的存在，不是個東西，其他人都是很好的。”
茉莉坐在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大爺說的是吳彪吳胖三家吧？”
老大爺沒有否認:“那王翠花，其實就是勢力了一點，也是可憐人，早幾年，一直懷不上子，吳彪對她是又打又罵，甚至都不給飯吃，算是受盡了折磨，好不容易得了胖三兒，卻又一昧嬌慣，不加管束，就變成現在這樣，橫行霸道，無惡不作，還要王翠花辛苦養活他們兩個大老爺們，養得是膘肥體壯，那是豬啊！”
“他家那三層大別墅，就憑王翠花種點地，怎麼可能幾年就蓋得起來，還不是吳彪吳胖三不知道做什麼，似乎大賺了不少，可世上，哪有那樣的好事，有也輪不到他們。”
老大爺啃著黃瓜，繼續說道:“和小沈家的事，雖然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也不至於，見到你們，當著你們的面，就跑進後山老林，肯定是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逮住了，害怕了。”
老大爺扭頭看了眼茉莉:“閨女同志，你們是不是得到了什麼訊息了，放心，老大爺我知道分寸，不會亂說。”
黃瓜真的好吃，茉莉小口啃著，緩緩說道:“吳胖三應該是販賣藥粉的。”
老大爺張大嘴巴，立即說道:“怪不得，我經常可以碰到那小子鬼鬼祟祟，和幾個陌生的人，不知道在幹什麼，原來是賣毒？！”
“真是害人的畜生啊，閨女，你們可要小心點，自身安全最重要，那吳胖三的確是狠人，不像吳彪，只能算個紙老虎。”
“去年的時候，因為土地的問題，和村裡一家起了爭執，那吳胖三直接打斷了人家一條腿，今年年初，才放出來，唉，這樣的畜生，就不應該放出來，最好給他槍斃了，現在又倒騰那玩意，聽說可是害人不淺啊那東西，沾上了，一輩子也就完了。”
——
本來昨天還態度比較好的村長葛老登，一開始也是很熱情，可當小凱說到住宿問題的時候，葛老登卻是睜眼說瞎話，使勁將他們往外安排。
雲景旺同樣納悶，葛老登兒女都沒有在家，老伴又早就去逝，明明有好幾間空房的。
一開始，雲景旺還以為葛老登要點住宿費之類的，但直接明說了，除了住宿費，還有補貼
，葛老登依舊沒有答應下來。
說是什麼房子太潮了，擔心幾位同志住不慣，生病之類的。
雲景旺沒辦法，只能又找了幾家，村裡還算不錯的，以付費住宿，還有補貼的條件，安排好了幾人的住處。
土路上，雲景旺和小凱走在一起，其他人都讓他們暫時休息下了，兩人準備去找茉莉，計劃計劃，接下來的的工作安排。
“葛老登，怎麼回事，都跟他說的那麼清楚了，難道真的是房子太潮了？”小凱想到葛老登的態度，滿臉的疑惑。
村長葛老登蓋了個兩層的小平房，被他住了一間，其實還剩下留給兒子女兒，之前和老伴分開睡的一間。
聽雲景旺介紹，葛老登的父親，當年就是村裡的主任，還有一個做生意的頭腦，再加上，兒女長大，在外打工，前幾年，就將小平房蓋起來了，倒也不奇怪。
雲景旺也是搖頭:“或許是一個人住久了，擔心我們的人吵到他吧，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了。”
雲景旺和小凱都不知道的是，在將他們趕走之後，葛老登一直從二樓看著幾人離開，之後匆匆下樓，身體有些顫抖，面色也出現扭曲。
最後來到一樓衛生間旁，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門口，雙手已經顫抖的厲害，費了好大勁，才將上鎖的小門開啟，急不可耐的走了進去。
在一堆雜物後面，擺了兩隻烤雞還有烤鴨，甚至還有幾瓶啤酒，一大堆骨頭。
兩個身體魁梧的人，身上衣服多處破了洞，劃出幾個口子，就是茉莉他們準備蹲守尋找的吳彪吳胖三父子。
兩人好像餓壞了，使勁啃咬著烤雞烤鴨，時不時就喝上一大口啤酒。
嘴裡罵罵咧咧:“該死的沈平和臭老太婆，要不是因為你們，那兩人也不會找過來，不要讓勞資逮著機會，不然，我活不了，你和你娘也不要想著好過！”
“胖三，給我藥，給我藥，我感覺我要死了，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快給我，快給我。”吳胖三剛喝下一口啤酒，葛老登直接趴在地上，爬了過來。
五六月份的天氣，葛老登卻好像身處冰天雪地的寒冬之中，身體蜷縮，面色鐵青，顫抖的直哆嗦。
“去你媽的，給我滾一邊去，送這麼晚過來，你是要餓死勞資不成？”
吳胖三將骨頭吐在葛老登身上，又是一腳，將葛老登翻滾在地。
葛老登好像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再次像狗一樣爬到吳胖三面前，整張臉已經扭曲，並且大口喘氣，哪裡還有往日村長的風範。
這次沒有吳胖三一腳，而是捱了吳彪一個大巴掌，腦袋都歪向一邊，嘴角有血水流出。
吳彪看著又往這邊爬過來的葛老登，眼珠子轉了轉後，將一口濃痰吐在地上:“平日裡看你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現在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了？狗？舔了它，然後把我鞋底舔乾淨，就給你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