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皇暗暗心驚,這般巧合的事怎會發生?

是誰膽敢敢頂著欺君的大罪,私自放夏仁?

他心中同時還在想,夏小月是夏太親生女兒?還是她親口說的被夏仁撿到的?

一定是撿到的!

一定是!

他只有這般認定,才敢面對發了狂的夏小月。

她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步,時而急促,時而遲緩,時而她又停下腳步,撓著頭,眉頭緊鎖,似乎如何都不能接受事實。

尋到和尋不到,她都能接受,更是有諸多借口安撫自已。

就是沒懷疑過,爺爺是親生的,父母是被狗皇帝殺的!

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她弄巧成拙來到了皇宮,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替父母報仇!

她左手握拳,右手撫掌,“啪”的一聲相擊,壓抑心中難以遏制的憤懣,緩緩言道“天意難違,必誅狗皇帝!”

宗皇在旁聞言道“你都未出宮向爺爺詢證實,就這樣盲目地下決斷?”

夏小月言道:“寧殺勿縱,當下正是個機會。”

“機會?”宗皇嘴角泛起冷笑,“你有何機會能面見聖上?即便你真的見到了,你這毫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連對付我這老頭子都費勁,還談何刺殺聖上?”

夏小月面色一正,道:“那得問問你了。”

她頓下話語,歪頭斜看了一眼宗皇,“昨晚你給我送的那個地方,我就稀裡糊塗有了婢女,今天還見了一個龐妃,她說我被聖上選上了,讓我聽她的,侍寢——”皇聽到“侍寢”兩字,禁不住駭然咳嗽。

夏小月見此,趨身向前,一隻手輕柔且恰到好處地拍打在宗皇的後背之上。

她還繼續說著“老黃,你說這不是正好殺了狗皇帝!”

宗皇清了清嗓子,平復道“就算你侍寢,被送進去那也是一絲不掛的,沒有兇器怎麼殺?”

夏小月發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道“我有秘密武器!”

宗皇愣道“什麼武器?拿出來我先瞅瞅!”

夏小月猛地搖頭,端起酒杯道“喝酒,喝酒……”

宗皇攔下她道“我覺得吧,你還是死了刺殺這條心,好好活著非得去送死!換句話來說,聖上有錯麼,毒是他投的,以命抵命,他一個低賤太醫死全家死不足惜!”

夏小月聽他狗皇帝說話,氣不打一處來道“區區一個太醫竟敢下毒,定然是受他人指使,要麼就是被要挾了!這狗皇帝不想著去捉拿幕後之人,反倒對外人搞一刀切!”說完,不忘記狠狠補了一句“狗皇帝!”

宗皇氣的臉色發青,怒喝道“你,大膽!”比嗓門高,她就沒輸過,搖頭晃尾,憤憤道“你糊塗,糊塗,糊塗……”

“你——”

好人都會被她氣到半死,更何況上了年歲的宗皇,一股熱血直湧至頭上,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原本漲紅的臉也隨之變得毫無血色。

夏小月忙道“老黃,你怎麼了?”說著,她雙手急忙向前伸出,小心翼翼地攙扶住宗皇。

她一邊留意著宗皇的狀態,一邊託著他的身子向床邊走去。

等他坐在床上,她扶著宗皇的後背,幫他慢慢地躺下。

這時候,就突出她身為郎中沉穩鎮定。

手指搭在宗皇的脈搏上,屏氣凝神,雙眉倏地一攏。

另一隻手迅速伸向後脖頸處摸索,便拿出一根銀針,咬在嘴裡,動作利落地開始褪去宗皇身上的衣服。

隨著她手上的銀針在幾處穴位落下,宗皇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憋在胸口那口氣,順著腹部放了一個響屁。

夏小月一聽,道“好了。”

宗皇萬萬沒想到她還會醫術,又好奇她手裡的銀針從哪蹦出來的?

忽的,他在心中暗道“莫非這就是她口中說的秘密武器?”接著,又嗤之以鼻道“開玩笑,這玩意也能殺人?”

然而,還沒等宗皇起身整理衣服,就聽到夏小月問道:“老黃,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她目光緊盯著手上的銀針,接著又狠狠地扎進宗皇的身上,整根針埋進肉裡,使得宗皇忍不住吃痛喊道:“你要扎死我!”

夏小月充耳不聞,眼睛凝視著血液從針孔流出,她捏在手中一瞧,暗道“血色不對!”

繼而,她又將視線移回銀針,只見那銀針上覆著難以察覺的黑色。

她言之鑿鑿道“老黃,你中毒了!”

宗皇不以為意地笑了:“別拿老頭子尋開心了!”他差一點就解釋出,御膳房的每一道菜在呈上來之前,都是有專人試菜的!

夏小月極其肯定地說道:“老黃,你中的正是慢性之毒。此種毒是難以驗出的,除非剖開你的身體,放你的血!最初你是無法察覺的,等時間一久,你便會像正常衰老而死一樣。”

宗皇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心中一凜道:“你是說有人在我的吃食裡下毒!”

“嗯。”

緒王府。

最不期望完顏惠平出事的人便是李昂了。

倘若兩國再次爆發戰爭,統領軍隊出征的必然是他和龐衣。這樣一來一往,他甚至都無需去爭,等他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局面。

目前,夏國四大天王尚不知行蹤,完顏公主又居於李桓的府邸,擔心李桓會不會借刀殺人!

這麼想,是因為關於在汴州刺殺的事情,他已經有了些許頭緒,只是不敢確定罷了。

所以,在與上將軍龐衣、錢永寧以及兵部尚書懷玉春等人,商討完顏惠萍刺殺事情後,他單獨留下了龐衣。

“上將軍,有可能那個人回來了!”

龐衣說道:“李徽?”李昂點點頭回應。龐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那不正合適嗎,藉著排查藏匿在帝都的夏國細作,將其一併除去!”

李昂說道“你又不是知道,當初李徽假死就是父皇借李桓手,假如他現在要是躲在李桓的府邸,我們如何查,又怎麼動手?”

龐衣微微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明日,你以保護夏國公主的名義帶領一隊人馬,暫住進去,探探情況!”

接著,他又催著李昂到“趕緊把摺子遞上兵部,正好你大哥不爭了,還在監國,不會對你使絆子。等到我帶兵進城,我看他怎麼個翻雲覆雨!”

李昂點頭道:“我知道了!”

龐衣剛出門,只見屋子裡龐妃徐步而出,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身姿款款地坐到了李昂的身上。

“我來了,你還不開心一點?”

李昂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抱了起來,緩聲說道:“就算開心也得找個合適的地方才行啊!”

“討厭——”

龐妃與李昂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為幫李昂爭儲,她心甘情願為奉獻自已的身體和大好年華,進宮做了宗皇女人。

她決不允許李昂失敗。

她要與李昂並肩攜手,一同傲然地俯瞰這廣袤無垠的錦繡江山。

一番激情纏綿、翻雲覆雨過後。

李昂從床上下來,悠然地喝了一杯清淡的茶水,問道“這兩天怎麼這麼閒,父皇在忙什麼?”

龐妃用被子掩住身軀,坐直起身來說道:“他老人家在坤寧宮陪新寵呢!”

李昂低聲道:“新寵?”

他不解龐妃說的如此輕巧,父皇有了新寵,他和她計劃怎麼辦?

龐妃下床,走到他的身後捏著他的肩膀說道:“放心,這個新寵已經查過了,也試探過了。不過就是個沒什麼頭腦的大老粗,應該是被頂替上來的!”

說著,她又將頭墊在李昂的肩上,輕聲道說:“會為我們所用的,等到那時,借她的手加大藥性,聖上他——”最後的聲音細微得如同蚊蠅一般,李昂側過臉看著她道:“我有點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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