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人來,關三也不驚訝。
“公子,那衙役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出過門。”關三彙報工作,“沒有人來找他,只是有人按時送飯過來。”
“那他在家一般在幹些什麼?”關志巖問道。
“睡覺。”關三回答說,“吃完晚飯就睡覺,睡醒了就到點了吃飯。”
這工作實在太無聊了,那衙役是一點事不幹,就吃飯睡覺,活動範圍也只有家裡。
紅雲感嘆這人是睡眠真是好。
“一天睡這麼多,他頭不疼?”紅雲有些疑問。
“這個,應該是沒有吧!”關志巖顯然沒有想到,紅雲還會有這樣的疑問。
“一般人睡久了起來就會頭疼吧!”紅雲自已就試過。
睡得太久反而頭疼不舒服。
再說正常人哪來這麼多覺?
“他睡覺的時候,你們有進去看過嗎?”紅雲繼續問。
“沒有,他每天吃完飯就回房了,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我們就認為是在睡覺。”關三解釋。
“他吃飯的時候,我們有進去過他的房間,裡面確實是睡覺的房間。”關三怕紅雲追問,主動說明。
“房間裡面有沒有異常?”這下換關志巖來問他。
“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三想起裡面的味道,扇了扇鼻子,“裡面一股味道,估計單身漢的味道。”
看幾人都有點不明白。
關三又加了一句,“不太好聞,我們進去都捂住了鼻子。”
紅雲抬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睡覺吧?”
“是的。”關三回答。
“那我們過去看看?”紅雲提議道。
剩下兩人自然無不聽從。
三人靜悄悄地落在院子的角落裡。
院子裡的情況,已經在許清家就看過了,所以幾人直接進了屋。
紅雲先去了東邊的廂房,關志巖和蕭城跟在紅雲身後。
廂房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探頭就能看遍全景,是一個廚房連餐廳,但是估計沒有用過,東西都落了灰塵。
看得出來,很久沒有進過人了。
紅雲又輕輕地關上了門。
去了西邊的廂房,依然佈滿灰塵,無人動過。
紅雲來到了正房門前,正房有三間,據關三所說,衙役住在靠東邊,與另外一戶人家相鄰。
房門輕輕地挑開。
紅雲趕緊後退一步。
不是有人,而是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個味道,關三還是描述輕了,實在太難聞了。
紅雲趕緊跑到院子角落裡,深呼吸幾口氣。
關志巖和蕭城站在後面一點,也聞到了,兩人的反應小一些。
紅雲感嘆,果然不是正常人啊,居然能忍受這麼重的味道。
等紅雲幾人做好了準備,再次來到門前。
幾人小心地進入裡面。
真是一目瞭然,只有裡面的桌椅有使用過的痕跡,其他的都滿是灰塵。
西邊的房子也是一樣。
紅雲幾人把屋子都看了個遍,都是灰塵,哪裡動了,哪裡沒動,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沒有任何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太多灰塵了,很久沒有打掃過,要不是桌椅有用過的痕跡,幾人都要懷疑是不是進了無人居住的房子。
紅雲放慢腳步,走到了東邊房門前,她示意關志巖和蕭城站遠一些。
紅雲慢慢拉開了防護。
沖天的味道更重了,紅雲腳一點,直接運起輕功飛了出去。
實在是聞不了一點。
關志巖和蕭城也跟了出來。
幾人回到許清的家裡。
紅雲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才壓下想吐的衝動。
“你們怎麼看?”紅雲緩了過來,才出聲問道。
“這個味道不正常?”關志巖先開口。
“對啊,我們打仗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洗澡也沒有這麼誇張啊!”蕭城想起從前,自已似乎都沒有這麼難聞過。
“你們以前有沒有聞過這種氣味?”紅雲自已是第一次。
“沒有。”關志巖言簡意賅。
“沒有。”蕭城也跟著說,“太難聞了,他怎麼受得了。”
“是啊,他怎麼受得了呢?”紅雲重複道。
可是這問題估計只是衙役能解釋。
“對了,那天在縣衙門口,你們有聞到衙役身上有這種味道嗎?”紅雲想起前面一次見面。
“得回去問問。”蕭城回答。
那天他們都沒有近距離接觸衙役,除了給他們趕車的人。
“估計沒有,那天另外一個衙役與他挨著說過話。”關志巖分析。
幾人坐了一會,想不出來,又沒有別的事情,只好回到了營地。
許清家裡依然繼續守著人。
不過紅雲提議,等到衙役吃飯的時候再來,看能不能進去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