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林米艾都不著家,她和封晴每天去逛各種名奢店。
一起吃飯,聊八卦。
幾天的相處,封晴並不是難相處的人,反而平易近人,和她很投緣。
林米艾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封晴的真心被她當成了利用的工具。
思前想後,她還是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
這日,她穿著和封晴一起逛街買的米白連衣裙。
走出別墅,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門口,林米艾一眼認出了那是顧銘修的車子。
很快,車子開啟,下來的是顧昭。
林米艾被塞到了車子裡,顧銘修也在後排坐。
車子緩緩啟動,她挨著顧銘修。
很快,車子到了一處郊外,車子慢慢停穩。身為司機的顧昭開門下了車子。
留下顧銘修和林米艾。
林米艾手心裡皆是汗,在她強行被顧昭塞進車裡,她偷偷瞄了幾次顧銘修。
冷若冰霜。
車門被關上之際,林米艾迴過神。
她伸出手去開門,纖細的手剛碰到門,被一隻大手撫上。
緊緊捏著她的手。
顧銘修身子前傾,林米艾被眼前這曖昧的姿勢僵住。
她的另一隻手推了推他,顧銘修始終和她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放開!”
顧銘修禁錮著她整個掙扎的身體,
“接近我老婆的目的。”他直截了當,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和封晴只是單純的合得來而已。”
薄唇輕啟,
“是嗎?”
她把他當傻子看待。
“是!”
還真是把他當傻子!
“我的前妻和我的老婆是好閨蜜,你糊弄誰呢!”
他輕挑起眉,戲謔地盯著林米艾。
“我沒有!”她又推搡著他,狹小密閉的空間裡,溫度上升。
林米艾窒息地別過臉,不想看到顧銘修那張臉,他在故意羞辱她。
“沒有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說著,他鬆開了她。
又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整了整被林米艾弄亂的衣服。
他搖下車窗,抽出一支菸,
“你回國的意圖。”
他不相信她回國只是為了她的養母。
林米艾聞著嗆鼻的菸草味,她皺了皺眉,
“顧銘修,他到底是誰?!”
林米艾終於問出了心裡埋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
顧銘修的手一頓,他從口中吐出一圈煙霧,
“他死了!”
林米艾聞言,失聲笑著。
怎麼可能,若是他死了,那條簡訊又怎麼解釋。
“顧銘修,是你毀了我,是你和他毀了我。”
她撲到顧銘修的身上,被他的菸頭燙到手腕,她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裡的傷痛萬分之一。
林米艾在車子裡哭累了。
顧銘修才道,
“林米艾,回國外去,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他平靜地說。
林米艾置若罔聞,她譏笑,
“你堂堂北城九爺也怕我這個帶給你恥辱的前妻,給你惹來麻煩,讓你丟盡顏面,把我放逐到國外,自生自滅。
我不會遂了你的願。”
說著,她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顧銘修也跟了出去。
兩人拉扯間,林米艾昏了過去。
站在不遠處的顧昭,趕緊上前。
顧銘修抱著林米艾纖弱的身體,又上了車。
顧銘修望著睡得不踏實的林米艾,想到在大宅裡,她神志不清打了顧亦染。
那晚的她,也如此,說著囈語。
醫生剛剛的診斷,他心裡泛起了一絲心疼。
多年前,那個不諳世事,又有些擔心怯懦的小女孩,心裡害怕他極了,為了和他離婚,一心想著她心心念唸的許隨之。
不惜和他鬧,膽子大的很。
她竟生了病,生了很嚴重的病,五年前,許隨之失約,她被那個人擄走,整個人生顛覆。
而他為了讓自己的心裡好過,把所有的過錯推到了她的身上。
她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折磨,把她折磨得失去了原本的樣子。
林米艾又害怕地整個身體劇烈的抖動。
顧銘修下意識地緊緊握著她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
見她睡夢中依舊咬上自己的手,顧銘修輕輕地掰開她的口。
林米艾又睜開眼,
“你是誰?”
顧銘修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
她又緊咬著顧銘修的手。
閉上了眼,沉沉睡了過去。
還是死咬著他的手,顧銘修任由著她。
認真的打量著她,他還是這麼久以來,安心地守在她的身邊。
他和她就如兩隻刺蝟,靠近時,會把彼此傷得體無完膚。
他寧可對她冷眼以待,也不要她的無視。
見林米艾陷入深眠,鬆開了口,他唇角淡然一笑。
意識到自己對林米艾的感情變化後,他又冷漠地向後退了幾步。
不,他不能愛她!
顧銘修落荒而逃。
一直守著在門外的顧昭,見顧銘修慌亂的神情,他擔憂地看了眼緊閉的門。
裡面躺著的女人,還是讓一向自持的九爺,亂了心。
顧銘修回到書房後,他又拿起了煙,又煩躁地扔到了菸灰缸裡。
許久之後,他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張泛黃照片,望著照片裡一個笑得淡然,一個冷漠的抿嘴。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
“顧亦寒,我不會輸給你的,絕不!”
林米艾甦醒後,吃驚地發現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
顧昭走了進來,他看著甦醒的女人。
站在一定距離,“九爺吩咐,要我專程送你去機場。”
林米艾吃驚地望著他,又想起昏迷前,在車上的話。
看來顧銘修是鐵了心了。
“我要見九爺,見不到他我是不會走。”林米艾又側躺在了床上。
顧昭無奈,只能撥通顧銘修的電話,若是換作旁人,他早把她拎走了。
可眼前這女子不是別人。
很快,顧昭把電話遞給了林米艾,林米艾直接掛了。
顧昭忍著火氣,又撥了過去。
片刻之後,顧昭恭敬地連連說了兩個是,不看林米艾一眼,離開房間。
除了中午給她送了飯菜,門一直被反鎖。
期間,封晴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藉口有事,搪塞過去了。
父母打得電話,她直接無視。
半夜,十二點。
顧銘修驅車回到別墅,他抬頭望見房間的燈依舊亮著。
聽到汽車的聲音,林米艾看著窗外,是顧銘修。
她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我可以走,不過我有條件。”
電話那端,被結束通話。
林米艾洩氣地看著手機,她要拖延時間。
她必須留在北城,顧銘修說那個男人死了。
顯然,他清楚那個男人是誰,而她則成了那個人報復顧銘修的工具。
她不甘心!
很快,門把扭倒的聲音傳來。
門被開啟。
顧銘修走了進來。
“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