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米艾拿出手機給南惜打來電話,說明了原因,還有要南惜接應一下朱晶晶。
剛掛完電話沒多久,路況也恢復了,一輛疾馳而來的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沒等她看清來人,人已從車上下來,
顧銘修冷著臉,走到她跟前,彎腰打橫抱起了她。
被顧銘修的舉動,著實嚇得的米艾,“顧總,我自已可以……”
顧銘修冷峻的表情,林米艾吞下了剩下的話。
由著顧銘修把她強塞進副駕駛中,被繫好安全帶的林米艾,看了下手機。
現在離十點還有五分鐘,顧銘修不急不躁的樣子,反問,
“顧總,合作的方案,朱助理已經送到公司了吧!”
“可能吧!”
顧銘修滿不在乎的話,又令她有些疑惑。
看著車子在離公司不遠的方向打了拐彎,
“顧總,這不是回公司的路。”她以為顧銘修焦急回公司,分了心。
“這是去醫院的方向。
公司的合作案副總在洽談。”
他難得開口解釋。
林米艾此時心裡竟湧出一股暖意,他雖討厭顧銘修的接觸,可心裡不免對他有了幾分改觀。
林米艾聽後,轉頭看向窗外,害怕洩露心中的秘密。
顧銘修也不再看她,直到去了醫院,醫生檢查後,只是扭傷了腳踝。
肌肉拉傷幸好沒傷到骨頭,回家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回到海景別墅後,顧銘修又強行抱著她進了家門。
林米艾推搡了幾次,見無果最後,也不得不放棄,任由他抱著她。
顧銘修把她抱回家,迎面撞上了頭髮亂糟糟的程亦。
程亦見兩人親密的舉動,他先是一愣,又是調侃。
見顧銘修投來殺人的目光,他趕緊閉嘴,才注意到米艾的腳。
他趕緊上樓取來了一瓶酒還有棉籤和一個盤子。
程亦剛把點燃的酒,用棉籤蘸了些酒,被顧銘修一把奪過,塗在了米艾紅腫的腳踝上。
小心翼翼地給她塗抹著酒,又輕輕地給她按摩著腳踝,一系列做完後,他又抱起米艾上了樓。
還不忘提醒,
“程亦,你把桌子收拾一下。”
程亦看著顧銘修的背影,不免吐槽,“真是重色輕友的傢伙。”
又想起顧銘修剛剛擔憂又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忍不住笑出聲,沒想到顧銘修也有如此的一面。
可又轉念一想,顧銘修和林米艾的關係,他不免唏噓。
林米艾被顧銘修抱進房中後,她沒好臉色,催促他離去。
“用完就扔,依舊是你的風格。”他自嘲。
林米艾被他的話,一時臉上羞紅,不知該如何反駁。
沒想到多年過去了,顧銘修還記得。
顧銘修走後,林米艾不由地想起了她剛和顧銘修成婚時顧銘修每日忙著工作,而她心裡不滿被父母逼著嫁給不愛的男人。
對顧銘修也是冷言冷語,愛搭不理。
還整天鬧著離婚。
小鎮鄰居給她打電話時,林米艾正在和顧銘修冷戰,得知養母蘇明霞生病無人照料時。
她急得在家團團轉,顧銘修剛好下班回家。
見她臉色不好,詢問她將將母親生病的事告訴了顧銘修。
顧銘修陪著她驅車幾個小時,來到了她從小長大的山村,見到了養母蘇明霞。
她正躺在鄉鎮醫院的破舊病房裡,林米艾見到母親後,眼淚猶如決堤傾瀉而下。
顧銘修陪著她在那裡住了兩日,待到母親病好,養母蘇明霞一直催促著她走。
說自已身體沒事了。
米艾不忍獨留母親一人,可蘇明霞不想她在林家為難,逼著她離開。
她詢問過醫生,醫生告訴她,母親的病沒事,日好注意一些不會有大礙。
林米艾依依不捨的離開,顧銘修還是給蘇明霞請來了護工,又命人好生照看,才離去。
回到顧家後,林米艾又對顧銘修冷了臉,對顧銘修愛搭不理。
顧銘修便脫口而出,“小沒良心,用完就扔。”
林米艾從回憶中,回過神她不免自嘲起來。
原來回憶這東西,從來都不獨屬於她和許隨之。
同樣,回憶裡也有顧銘修。
顧銘修下樓,意外的是,墨司禮和凌慕琛也在。
見到顧銘修,凌慕琛幾步向前,
“顧銘修,你瘋了嗎?”
他吼了一聲。
顧銘修看了眼樓上,
“你發什麼瘋!”
墨司禮見兩人劍拔弩張,他趕緊上前,橫在兩人中間,
“有話好好說。”
不明所以的程亦也上前勸架。
他還從未見過自小穿一條褲子的兩人,紅過臉。
“顧銘修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合約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放棄就放棄。”
正在辦公室裡洽談合作,顧銘修接了電話,直接取消了會議,離開了會議室。
把合作方的人,扔下引起他們的不滿,直接取消了和星曜的合作。
凌慕琛不得不和他們賠禮道歉,又把人請到了北城最大的酒店,又是請他們在北城先玩上幾天。
終於把人給暫時穩住了。
“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數十億的合作案說不要就不要,你賤不賤!”
被戳到了痛處,顧銘修冷了臉,一拳上去。
程亦驚在原地,趕緊拉住顧銘修。
凌慕琛也怒了,“顧銘修看來你真的無可救藥了,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多年的兄弟情也不顧。”
“我樂意,你管得著嘛!”
“你……”凌慕琛被顧銘修 氣得也揮起了拳頭。
捂著臉的墨司禮,
“你們打架禍及無辜啊!”
“閉嘴!”
“閉嘴!”
兩人異口同聲。
墨司禮捂著發疼的臉,立馬閉嘴,他只能忍著疼痛,哀怨地看著兩人。
早知會禍及他,他才不來渾這趟渾水了。
程亦才從他們的爭吵中大致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他上前把兩人拉開,讓兩人都坐在了沙發上。
許久之後,見兩人都不再衝動。
程亦看了眼樓上,
“銘修,這件事若是被你家老爺子知道了,恐怕你不好交代。”
墨司禮捂著紅腫的臉也附和,“生意沒了,還可以再拼命,可是銘修你金屋藏嬌,而且還是前妻,若是被知道了,只怕又惹出風波。”
他們好心的提醒。
又惹得顧銘修不快,
“我的事,自有主張!”
一直冷著臉的凌慕琛,冷哼,
“你再有主張?當年她害得你還不夠慘嗎?還有,別忘了你是有婦之夫。”
他的話,又讓原本緩和的氣氛,凝固,
“凌慕琛,管好你自已吧,別忘了你也是有婦之夫。身邊不也是一群鶯鶯燕燕。”
面對顧銘修的冷嘲,
“一個主動爬上床的女人,佔著凌太太的位置,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話音一落,只聽“嘭”地一聲。
有什麼東西從身後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