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駿見顧銘修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林米艾。
他擠出一抹笑,
“顧總,不知今夜大駕光臨我許家,干涉我林家家事只怕不妥吧!”
“許總,我顧銘修的確沒有干涉別人家的私事的癖好,可是,我的東西也不是別人能隨意處置的。”
他的目光落在林米艾身上,眼神中充滿了曖昧的意味。
“顧總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許家呢,顧總找錯地方了。
更何況,顧總和夫人可在北城出了名的恩愛無比呀!”
顧銘修收回視線落到了許國駿的身上,
“許總,誤會了,林小姐是我太太為我女兒新請的家教老師,北城人人皆知我顧銘修是出了名的女兒奴,她要是受委屈了,鬧起脾氣,北城也要抖三抖。”
說著,他就要帶走林米艾。
“慢著,這個女人你不能帶走。”
許國駿一記眼神,身後的保鏢做出要動手的姿勢。
“顧總,要從我許家帶走人,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實力。”
北城的人怕顧家,可不代表他許國駿也怕顧家,他家的實力雖不及顧家,好歹他在北城也有一定的威望和實力。
真要硬碰硬,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顧銘修身後的顧昭也命令身後的人,一擁而上,形成了對立的局面。
許國駿有準備,顯然顧銘修準備的更充足,他身後的人足足多了許家幾倍。
一時間,整個許家別墅烏泱泱地全是人。
顧銘修一直攬著臉色發白的林米艾,
“許總,今夜這個女人我一定要帶走。”
“我若是不同意呢!”許國駿的手下掏出了手槍。
顧銘修的手下也訓練有素的拿起了手槍,對準了對立的人群。
顧銘修掃了一眼,依舊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布條,狼狽不堪的許隨之。
“許總,你那個沒用的兒子,連個女人也保護不了,您還趁著身子骨硬朗,不如再弄個繼承人。”
許國駿的臉被顧銘修氣得發青,今夜的顧銘修有備而來,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
他睨了眼自已沒出息的兒子,被顧銘修帶走了,也好斷了這個逆子的念想,之後,他再找準機會,除掉這個禍害。
“顧總,女人你可以帶走,不過,你要看好你的東西,若是被人惦記上可就不好了。”
“那是自然。”顧銘修皮笑肉不笑,臨走之際,
“許總,后街小巷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他在警告許國駿。
摟著林米艾出了許隨之的別墅。
林米艾的餘光裡看到許隨之絕望的眼神,不停地看向她。
林米艾被顧銘修強行塞進了車子裡,司機很快啟動了車子。
昨天,林柏松說她一夜未歸,電話關機,顧銘修命人找遍了北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是河邊他都沒放過。
擔憂,害怕襲上心疼,他幾乎沒有合過眼。
直到,他調取了所有的監控,才發現她是被許隨之帶走。
她的心裡永遠都想著那個沒用的男人。
她同意當他的女人,不過是為了林家那群沒用的人。
心底陰暗處的嫉妒瘋狂生長,他不會再容許任何一個人覬覦他的女人。
期間,林米艾偷偷瞄了他幾次,冰冷無溫的臉上,緊抿著薄唇,冷硬的下頜線如鋒利的刀刻。漆黑的冷眸毫無溫度。
剛下車,林米艾被顧銘修強行抱下車,夜晚的海邊,風浪很大。
不遠處呼嘯的海浪聲,此起彼伏。
林米艾強行被顧銘修帶到了海邊別墅,林米艾掙扎不開。
顧銘修把她帶到了主臥,一把將她扔到了柔軟的床上,她側目間,看到顧銘修隨意地扯著領帶。
不耐煩的丟在了地上,緊接著,他脫去了高定的外套。
林米艾被他駭人的目光,和舉動嚇得,連連後退,那些塵封的記憶,那些只會出現在夢裡的場景。
被她刻意忘掉的場面浮現在眼前。
她失控的尖叫,不停地扯著床單,驚恐的眼神,無不刺激著顧銘修的感官。
他清醒了,望著她蜷縮在角落裡,害怕的喃喃自語,他小心翼翼上前想安撫她的情緒。
被她誤以為他要對她……
在顧銘修觸到她垂在眼前的髮絲間,她緊緊咬著住他。
猩紅的血瞬間充斥著林米艾的喉間,她顫抖的身軀,指尖掐出了血,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鬆開他,口中唸叨著,害怕無助地將手伸進頭髮裡,緊緊抓住。
那日,在顧家老宅她異常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之後,在顧銘修買給女兒的別墅裡。
他再次見到了情緒失控的米艾,家庭醫生說她病了,病得很嚴重。
他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前幾日,米艾的報告出來了。
原本,他是想讓她出國,也許對她的病情有所幫助,可看到了檢查報告他反悔了。
與其放任她在國外,自生自滅,不如禁錮在他的身邊,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今日,親眼再看到她失去理智時的瘋魔,她病了。
很快,醫生走了進來,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她的瞳孔慢慢縮小,很快閉上了雙目。
顧銘修把她安頓好,走出了病房。
“顧總,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對她的病情沒好處,心病還需心藥醫。”
醫生走後,他無力地倚靠在牆面上。
心病還需心藥醫,一想到顧亦寒邪魅地笑,嘲笑著他的無能。
顧銘修攥緊了拳頭,他一拳打在了牆面上,又苦澀地笑著。
看著他痛苦,是顧亦寒最大的快樂,他做到了。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他癱倒在地,側目望著身側緊閉的房門。
沾滿血跡的手,拿出手機,
“給我滾回北城,越快越好。”
“喂,顧銘修你在發什麼瘋呢,壞了老子的好事!”
話未落,顧銘修已掛了電話。
聖皇會所,顧銘修剛走進去,直接去了他常常去的VIP包廂。
推門而入。
顧銘修見包廂裡男人正在和一群女人玩牌,規則是誰輸了,脫衣服。
此刻,墨司禮輸得只剩下褲子。
“脫,脫……”
幾個女人正在起鬨。
顧銘修見幾人玩得正盡興,他選了距離最遠的位置落座。
凌慕琛則默默起身,走到了顧銘修前,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了這裡。”
他將一杯酒遞給了顧銘修。
顧銘修接過高腳杯,
“不歡迎?!”
他白了凌慕琛一眼,將酒灌入口中。
凌慕琛坐在他的一側,幽幽開口,
“聽說你對陳家父子動手了!”
顧銘修點頭,
“我對陳家動手會波及你們凌家的產業,到時候,東郊那塊肥肉我送給你作為補償。”
凌慕琛聞言,
“是兄弟就不要見外,你不動陳家,我也會親自動手。”
聽到兄弟的話,顧銘修少了許多的顧忌,他和凌慕琛碰了杯,
“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
“不用!”
顧銘修抿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