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夷為平地，一個不留！
撐到瑞州的拓跋奮，就只剩下了半條命。
隨軍的醫師能做的，便是讓他痛不欲生的活著。
‘噗！’
躺在床榻上的左賢王，再次傾吐了一口黑血。
一旁的將領，緊張兮兮的喊道：“左賢王……”
‘滋啦。’
暴躁的巴圖爾，甚至撕起了隨軍醫師的衣領，大聲咆哮的質問道：“為什麼左賢王，還是這個樣子？”
“你個庸醫，是不想活了嗎？”
聽到這，醫師倍顯惶恐道：“將軍，左賢王所中的乃是混合毒物。”
“單一解毒之法，根本不管用。”
“另外，現在藥品緊缺。”
“很多解毒之藥，根本沒有啊。”
待到醫師說完這些後，巴圖爾咆哮道：“不是早就派人，去奉天取藥了嗎？”
“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這個問題，醫師無法回答，旁邊的眾將領，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瑞州到奉天，快則十天，慢則半月有餘！
就目前，左賢王這個狀態，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還是個事呢！
“左賢王，還能撐多久？”
把醫師拉到一旁的巴圖爾，冷聲質問道。
“將軍，以老夫來看……”
“以左賢王的體魄，只要不舟車勞頓、氣急攻心的話，半個月肯定是沒問題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藥材，從奉化帶過來啊。”
聽到這話，巴圖爾扭頭吩咐道：“再派一支隊伍，回奉天取藥。”
“報……”
可巴圖爾的話剛說完，一道急促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來。
“什麼事？”
“取藥的校尉，回來了。”
“嗯？好，好，左賢王這次有救了。”
“快讓他進來！”
待到對方說完這些後，饒是奄奄一息的拓跋奮，都回光返照的露出了笑容。
“本，本王這次大難不死……”
“一定要重整旗鼓，報今日之仇。”
‘啪嗒嗒。’
也就在拓跋奮，惡狠狠的說完這些之際，那名負責去奉化取藥的校尉，腳步急促的衝了進來。
‘噗通。’
當即跪地的他，帶著哭腔的喊道：“左賢王，巴圖爾首領……”
“我們有負王命。”
“嗯？”
聽到這話，巴圖爾疾步衝到了他面前質問道：“你們沒回奉天？”
“回，回不去了！”
“啊？什麼叫回不去了？”這一次，就連拓跋奮都扯著嗓子質問道。
“幾日前，北涼麾下大將岳飛，率十萬背嵬軍，於遼東半島登陸。”
“緊接著，一路橫推！”
“通往奉天的必經之城——徒河、錦西，先後被他們拿下！”
“小的快馬加鞭，趕到興城時，恰逢背嵬軍攻城。”
“炮火連天！”
“興城，只堅持了不到兩個時辰，便被對方攻破。”
“小的是死裡逃生，才跑回來彙報此訊息！”
“左賢王，巴圖爾首領……”
“我們的後路，被北涼狗給斷了。”
‘轟！’
聽完這番話後的營帳內，發出了刺耳的譁然聲。
莫說病入膏肓的拓跋奮了，就連巴圖爾等將領，都面色蒼白的怔在了那裡。
城東，有北涼王親率的主力軍，欲要攻城！
城西，北涼將領岳飛，又率背嵬軍，已然逼近！
城北，崇山峻嶺，根本無法通行。
城南，海平面上，到處都是北涼海師的蹤跡！
四面楚歌！
現如今的瑞州，儼然成為了一個孤城！
而被困在這孤城內的韃蠻眾將士，乃是拓跋氏麾下，最後的精英了！
“怎，怎麼會這樣？”
“本，本王的四十萬精兵，怎麼會輸的如此一敗塗地？”
“多爾袞的金遼鐵騎呢？他們接到命令，從北線回援了嗎？”
突然想到這一茬子的拓跋奮，嘴角還帶著血漬的大聲質問著。
“完了，全都完了。”
在這個時候，已毫無鬥志的巴圖爾，突兀的開口道。
“巴圖爾，什麼叫全完了？”
“左賢王，在你昏迷之際，北線已傳來了訊息。”
“霍去病誘敵深入，主動放棄平泉，以至於中計的多爾袞，貿然率部追殺……”
“最，最後，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
“三日前，得到軍情是……”
“霍去病及其麾下的燕騎護，已突破建平，直逼龍城！”
‘啪嗒嗒。’
聽到巴圖爾這番話，不少將領都站不穩的蹣跚後退了數步。
龍城乃是拓跋氏屯兵之地，更是北線關東三郡，最重要的門戶。
一旦，龍城失守……
北線，將再無天險可依！
北涼軍，速度足夠快的話，可直掏龍巢——奉天！
此次調兵遣將的拓跋奮，把屯兵於龍城之韃蠻主力，近乎全都集結過來。
現如今，他們都被困於此地。
換而言之，現在的龍城，根本無法阻擋霍去病及燕騎護的北伐腳步。
‘噗。’
想到這的拓跋奮，氣急攻心的再次，傾吐一口鮮血。
‘咣噹。’
原本，還撐在那裡的他，當即不堪重負的趴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後，現場眾將領，紛紛上前嘶喊道：“左賢王……”
“醫師，醫師！”
“脈如玄絲，大限將至！”
這一次，昏迷的拓跋奮，沒能再睜開雙眼！
剛剛繼位不到半年的他，便匆匆步了其父親的後塵！
而拓跋奮的去世，讓本就毫無戰意的韃蠻將領們，惶惶不安。
經過商討之後，一致同意派人與北涼王和談。
北涼大營內……
“報！”
“主公，韃蠻派人前來和談。”
“這是他們遞來的誠意書！”
“哦？”
聽到這話，許山順手接了過來。
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後，順手遞給了旁邊的徐達，其臉上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笑容。
“主動投降，讓出遼東半島。”
“結為友誼之邦，簽訂互不侵犯協議。”
“但必須要放城中幾萬韃蠻將領的人身安全。”
“否則，將拼死一戰！”
‘呸！’
“這狗東西，是哪來的優越感啊？”
看完之後，徐達當即破口大罵道。
一旁的袁天罡，看到最後一句時，更是笑場了。
“北涼王，你也不想損兵折將吧？畢竟，現在大乾還舉兵伐許呢。”
“哈哈！”
“大乾舉兵伐許？”
“若不是主公制定了徐徐圖之的戰略方針……”
“申息之師、玄甲軍、赤焰軍……都要打過長江了。”
“井底之蛙！”
正如袁天罡所述，現如今北涼南下的兵力，絕對稱得上勢如破竹。
三路齊發！
東線的秦瓊，率玄甲軍一路打到了蘭陵！
魯州，早就姓了許。
中路的聶鋒，率赤焰軍，已斜插至徽州境內。
一路高歌猛進，都沒受到有效的阻擊。
西線的項羽，所率的申息之師，更是神擋殺神……
連破十三城，中原歸許。
直至在襄陽城前，才停下腳步！
現如今的大乾……
長江以北，除卻零星負隅頑抗的城池外，皆已納入北涼版圖。
擁有系統幫襯的許山，兵力非但沒有削弱，反而，越打越多！
地盤變大了，人口變多，積分每日成倍增長！
俘虜激增，也讓許山，強化起來，得心應手！
此消彼長下……
偏安江南的大乾，實則已名存實亡！
於北涼而言，目前阻礙許山一統河山的最大桎梏，便是關東的拓跋氏。
如今，好不容易才完成合圍之勢，對方竟異想天開的和談？
這簡直是，自取其辱！
“去，把韃蠻使者的頭顱砍下來，直接送回瑞州。”
“告訴韃蠻一族……”
“本王要的不止是遼東半島，還有整個關東三郡，以及他們韃蠻全族。”
“希望，他們兌現承諾——拼死一戰！”
“是。”
待到許山下達完這則命令後，褚祿山親自去處理了此事。
瑞州城內……
本以為北涼王，最少會坐下來和談的巴圖爾等將領，在看到那名使者頭顱後，徹底傻眼了。
許山的強硬，完完全全的超出了他們想象。
或者說，之前大乾、北涼對外的‘懷柔’態度，讓他們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禮儀之邦的大乾，不該優待俘虜嗎？
自已主動割地、賠款、稱臣，便能換來了族人的韜光養晦。
一旦，時機成熟，又可以東山再起。
在之前的幾百年裡，此法子屢試不爽。
怎麼現在全變了？
“北涼狗，不給我們活路……”
“現在，只有一條路能走！”
“那就是拼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說到這，一臉犯狠的巴圖爾補充道：“命令三軍，嚴陣以待，隨時準備禦敵。”
“是！”
當岳飛率背嵬軍，徹底封死瑞州西門之後，休整了數日的北涼大軍，終於了露出了他們的獠牙。
“報！”
“飛行軍，已於昨日成功抵達瑞州城北邊山脈！”
“所攜帶的火龍出水、毒氣彈，全部都已就位。”
“報！”
“北涼海師，完成了對方瑞州城南邊海域的封鎖。”
“數百門百出佛郎機，已準備就緒！”
“報！”
“嶽將軍所率的背嵬軍，已完成了合圍之勢。”
“蓄勢待發，隨時可以開打。”
待到斥候，一一向許山彙報完這些後，就站在他身旁的徐達，抱拳作揖道：“主公，三千營將士，也已秣兵厲馬，隨時可以從東門進攻瑞州。”
聽到這話，許山托起了自家岳丈，隨即開口道：“命令三軍火炮營……”
“先轟他孃的半個時辰。”
“啊？”
“主公，這樣的話瑞州就廢了。”一旁的褚祿山，下意識說道。
“未來，整個關東都是我們的！”
“瑞州，這個戰略性軍事城池，可有可無。”
“是！”
瑞州城被圍的第七天……
北涼軍，突然大規模的調兵遣將。
這讓，還準備突圍的巴圖爾等韃蠻將領們，頓時，惴惴不安！
站在城頭上的他們，望著四面被圍的場景，內心充斥著絕望。
不過，事已至此的韃蠻將領，只能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
“勇士們……”
“吾等即便是死，也要讓北涼狗知道，我們韃蠻的勇士，生猛無比。”
“為了部落，為了左賢王！”
“拼了！”
“殺，殺，殺……”
經過巴圖爾等人的洗腦，窮途末路的韃蠻士兵們，迸發出了久違的戰意。
在他們看來，既然無路可退，那就拼死到底。
‘嗖嗖……’
‘砰，砰！’
‘轟隆隆。’
可這樣的鬥志，並沒有維持太久！
當北涼四路大軍，在接收到北涼王命令後，同時朝著瑞州城開炮之際……
數以萬枚炮彈，宛如斷了線的珍珠般，傾瀉在了瑞州城內。
“啊！”
“嗷嗷……”
“救我，救我！”
淒厲的慘叫聲、痛不欲生的求救聲，成為了瑞州城的主旋律。
還企圖，透過掩體來躲過這一劫的韃蠻將領們，在北涼無差別轟炸下，徹底淪為炮灰。
‘轟隆隆。’
不堪重負的城牆，在半個時辰後，淪為了廢墟！
甚至於，連城內的地面，都陷下去了數米。
待到許山，率部殺入城內時，這裡已沒有一棟建築物是完整的。
誰成想到，半個時辰前的這裡，還是韃蠻賴以仰仗的堡壘呢？
望著那，缺胳膊少腿的韃蠻，臉上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許山，隨即下令道：“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是！”
“北涼王有令，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噌！’
‘滋啦。’
單方面的屠戮，在這一刻，徹底展開。
一些個在韃蠻高層，充當幕僚的偽乾人，歇斯底里的嘶吼道：“北涼王，你們此舉，有悖天倫，是會遭天譴的。”
“哈哈！”
聽到這番話的許山，勒馬而立的狂笑不止。
“天譴？”
“若是能為神州萬世開太平，本王，情願遭此天譴！”
‘唰。’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所有的北涼將士，無不表態道：“吾等誓死追隨北涼王，立抗天譴！”
“聽到了？”
“蒼天若是真的有眼，在你們助紂為虐，殘害祖國同胞時，就該被雷劈。”
“可事實呢？”
“你們苟活到了現在！”
“老天都管不了的事……”
“我許山，來管！”
“老天都殺不了的韃狗……”
“我許山，來殺！”
“即日起，本王的領地之內，絕不會再有韃蠻這個種族！”
伴隨著許山的話落音，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整個瑞州城內外。
“屠！”
“屠！”
“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