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清還不太在意,只當這邊民間尚白又劍修風氣盛,大家都喜歡習劍。

可剛剛一個在段凌面前假裝跌倒的女子,腰上佩劍明明是假劍,假劍作為裝飾,還是有些少見的。

“段凌,這些人都做這樣的打扮是有什麼原因,為什麼都帶著劍或者假劍作為裝飾?”顧清開口問道。

“不清楚,應該只是民間的近期風氣罷了,一陣風颳過就沒了。”段凌冷靜道,表面沒有一絲破綻。

顧清能感覺他在撒謊,事情應當並不是如此。

她想捏捏軟柿子,又不經過同意就進了文蒲的識海:“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是有原因的。”文蒲回了一句,沒有繼續往下說,但眼睛不自覺地瞄了一下段凌。

顧清大致是懂了,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這白衣單馬尾佩劍應當就是段凌的偏好。

只是想不到這段凌的偏好居然跟自已平時的打扮有些類似。

等等,不對勁。

剛剛那管事的態度,加上段凌偶爾蹦出來的一些奇怪的語句。

這段凌,不會對自已有意思吧?

她突然覺得不太自在,拿出了一件竹綠色的法衣換了上去,頭髮也變成了一根青玉竹枝挽成的道髻。

這打扮一變,她整個人的氣質便少了幾分出塵清冷,多了幾分盎然生機,看上去就像是從映雪明月變為了迎風青竹。

“仙子,你怎麼突然換了身打扮?”段凌見顧清這般行動,心中不甚歡喜。

她是發現什麼了嗎?為何要刻意避開這樣的打扮。

“沒什麼,那件衣服穿膩了。”顧清淡淡答道,然後開始繼續帶著太陰吃吃逛逛。

文蒲看著這樣的顧清,徒生了幾分豔羨。

因為是本尊,所以反倒不用糾結自已像不像“白月光”,只要隨心所欲便好。

不像她自已,只能活在名為“顧清”的陰影上,甚至有些時候連說出自已的名字都不可以。

顧清察覺到兩人的情緒不太對,突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月仙,吃夠了嗎?吃夠了我們回去吧!”顧清對太陰道,她剛剛賣低階符籙得來的錢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哼,差不多吧,這些沒你之前給我的好吃。”太陰跟顧清交流著。

“那肯定不,之前我存下的那些點心,可是我師兄的得意之作啊。”

顧清一邊跟太陰說著,一邊望向東邊的方向。

三年了,她有點想家了。

不知道師兄這三年又研發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和素素師姐發展怎麼樣了。

還有師父,從拒魔關回來了嗎?有沒有受傷?

然後是師妹,她已經躺了六年了,不知道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

不行!自已一定要快點回去。

想到這裡,顧清轉過身來,直接跟段凌開口了:“段凌,我想回天玄宗了,可以幫我買張星船的船票嗎?

我們可以簽下契約,我到了那邊以後裡面透過契約給你轉靈石。”

段凌看著顧清剛剛有些神傷的表情,有些無法拒絕顧清的要求。

在他就要答應的時候,腦中那個模糊的聲音又響起了。

“你確定要答應她?她要是這次離開了,你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是天之驕女,若她回去了天玄宗,便無論如何都再也輪不到你一個雙靈根庸才惦記了。

你,真的甘心嗎?”

聲音極具誘惑力,將段凌心中的陰暗面勾了出來。

他看向顧清,回答道:“抱歉,顧仙子,這瀘州的星船前幾天剛出發,一個月內回不來。”

顧清輕咬嘴唇,她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看文蒲的反應,這段凌明顯是在說謊。

但他為什麼要把自已留在這邊的?不會真的就是自已剛才的猜測吧。

想到這個,顧清有些無奈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除了自已喜歡的人以外還是不要有別的人隨自已動心思的好。

至於自已喜歡的人,虞孟的相貌在她腦中浮現了出來。

她心中甜了一瞬,下一瞬又想到了最後一次分別時虞孟的話:“你,不用等我了。”

一股酸意從心頭湧起,那條龍,真是再討厭不過了。

莫名其妙撩人,等人心動了,又突然間說要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等這邊事情解決,自已一定要去龍域把事情弄個清楚。看看那個討人厭的蜃龍到底幹嘛去了。

“顧清,你怎麼了?”由於契約關係,太陰能感受到顧清的心緒不寧。

“沒什麼,想起了一個討人厭的傢伙。”顧清回答著太陰。

而段凌看到顧清這副有些委屈的樣子,心中突然有那麼一瞬自責:自已這樣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愛本來就是自私的。你不想留下她?”腦中的聲音回答道。

文蒲看到現在這個情況,心緒也複雜了起來。

天色已晚,三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的回了城主府。

段凌將顧清帶回她暫住的小院後,便稱自已有事,匆匆離開了。

他要回去好好想想,該怎麼把顧清留下。

另一邊文蒲依然守在顧清邊上,在顧清旁邊的房中也住了下來。

顧清回到自已房間後,在床邊落了一個防禦陣法,便蓋上了被子準備休息。

在洞淵的三年中,她是在不斷朝著兩界山趕的,從來沒有正經地睡過。

現在這床鋪還算柔軟,自已確實也該休息休息精神了。

然而很奇怪,明明感覺到自已很累了,但顧清就是睡不著。

她下意識地想要催動自已左手手腕上的逆鱗,卻發現上面已經空空了。

顧清眼角微潤,自嘲地苦笑了一聲,自已真是的,佔了別人的東西這麼久,還真當自已的了。

真蠢啊。

不僅如此,還真把別人一時上頭的話當真了。

在洞淵三年裡不只一次想過某人會真的跟說的一樣來找自已呢。

顧清想著想著,記憶力太好的副作用又出來了,一幕幕場景在腦中浮現。

或許是離開了洞淵,精神稍微放鬆些後,情感反倒有些無法剋制了,不知不覺間,枕頭上已經有了一些洇溼。

“顧清,你怎麼哭了?”太陰化作的白狐爬到了顧清的枕邊。

“太陰,我沒事兒,睡吧。”顧清催動滌心鈴穩定自已的情緒,然後閉上眼睛,讓自已強行休息。

可心緒沒有平下來,又怎麼睡得著,顧清在半夢半醒間,突然聽到傳來了一陣小小的聲音。

她瞬間警覺了起來,繼續裝睡,但神識開始往那邊探查。

“文蒲,裡面真的是少主惦念的那個顧清嗎?”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

“嗯,怎麼了嗎?”文蒲的聲音還是那般平淡冷靜。

“什麼怎麼了?你沒有一點危機感嗎?”那女聲繼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是如何有現在這個地位的,她若一直留在這裡,我們兩個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文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所以呢,你想怎麼樣?”

“那自然是……”另一女子頓了一頓,然後往顧清房間看了看,確認顧清應該是睡著後,用左手比了比自已的脖子。

開啟著神識觀察這邊的顧清:“……”

這算什麼,當著我的面密謀殺我?

顧清探了一下文蒲外另一人的修為,火木土三靈根,金丹初期。

就這還想對自已動手?

當一些人話足夠大但是實力足夠小的時候,一些壞心思都會顯得額外的“可愛”。

文蒲也被另一女子的話給驚到了:“你瘋了嗎?且不說你打不打得過,你就是打得過也不該起這樣的心思。”

顧清本想直接動手教訓一下那人的,見文蒲如此說,便重新回到了看戲的心態。

“少來!你明明也是因為最像她才得了那麼多好處,這時候倒裝起清高來了。

你不願意那就我來,一個受了重傷靈力都不能用的,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

文蒲被她給氣笑了,直接把位置給她讓了出來:“劉純,你想找死就試試吧。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顧清在這個時候也懶得裝了,神識直接進入劉純的識海,改變著她識海里的溫度。

劉純在這靈魂深處的冰冷顫慄間,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冷笑聲。

“不自量力的蠢貨,你想對我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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