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煩人的甲方
黃大發看著手裡的廣告方案，又看了一圈眾人，嘴角輕輕扯出一絲苦笑：
“如果我告訴大家，這個方案不是我寫的，而是出自一個高中生之手，你們信嗎？”
“不可能！高中生？老闆，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攝影師阿飛一臉的不信。
“老闆，不帶你這麼打擊人的。我嚴重懷疑，你是在影射我們寫不出好方案，嘲笑我們不如一個高中生。”剪輯師彼得也跟著調侃道。
“以我這麼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一個高中生不可能寫出這麼專業的方案。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只能說這個方案可能是他從網上抄來的。”
編劇大劉不失理智地分析道。
“我沒有騙你們，這真的是一個高中生寫的。”
為了增加可信度，黃大發的表情嚴肅了幾分，“起初，我跟大劉的觀點一樣，也認為這個方案是他抄來的。結果，我在網上查了半天，就連知網、萬方和維普這些檢索網站，我也查了。就差去智慧財產權局求證了。總之，所有能查的地方我都查了，這確實是原創方案。”
“什麼？真的是高中生寫的。”
這次，就連一向遇事鎮定的大劉也坐不住了。
會議室立刻噓聲一片。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少年？”
“我艹，自已混了這多年圈子，到頭來還不如一個高中生！太特麼打擊人了吧？！”
“……”
“老闆，‘耐動’是個新品牌吧？以前沒聽說過啊。”
“是呀，我也沒說過。還有這個奧運冠軍劉祥，他是哪個專案的運動員？獲得的是哪屆奧運會冠軍呀？”
攝影師阿飛和剪輯師彼得又翻看了一遍方案，丟擲一連串的問題。
“耐動是晨光服裝廠剛註冊的新品牌。劉祥是男子110米欄運動員，嚴格來說，他現在還不是奧運冠軍，之前只是在全運會和亞運會上拿過一些獎牌。”
黃大發回答道。
“晨光服裝廠？是那個快倒閉的服裝廠嗎？他們竟然還有錢拍廣告？”攝影師阿飛嘲諷道。
“對，就是那個晨光服裝廠。估計拍完這條廣告，他們就該倒閉了。”黃大發說道。
“這個劉祥既然還不是奧運冠軍，這廣告詞怎麼敢寫得這麼炸裂？還‘我是奧運冠軍劉祥，每個人都是劉祥’，這也太張揚——不——應該是張狂，這廣告詞也太張狂了吧！”
剪輯師彼得冷笑一聲，說道。
“對呀，老黃，這個詞是不是改一改？”編劇大劉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靜，“畢竟我們是製作公司，如果因此引發輿論，也會對我們公司造成不好的影響。”
黃大發大手一揮，嘲諷道：“不用改！人家原作者說了，今年奧運會，劉祥必得冠軍。”
“必得冠軍？這口氣也太大了吧！”
“是呀，咱雖然不是搞體育的，可是個人都知道，像跨欄這種田徑專案，向來就是歐美國家的強項，咱們黃種人指望什麼能奪冠？”
“老闆，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作者是個高中生，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我們該勸的還是要勸一勸的。那兩句話的確太張狂了，建議他改一改的好。”
黃大發則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這些我都說了，人家就明說了，一切損失和後果由他們甲方負責。我們只需要照著這個方案拍攝和製作，其他的不用我們管。至於，剛才大劉說的，怕對我們公司造成影響，這一點大可不用擔心，甲方提出了幾點要求：一是乙方不能對作品進行署名，二是乙方不能將本次廣告拍攝用作商業宣傳，三是乙方工作人員不能跟廣告主角，也就是劉祥合影留念。”
“噗——”
攝影師阿飛剛喝了一口水，直接就噴了：
“哎呦我去！這是把劉祥當成多大的腕了？就算奧運冠軍也沒這麼牛逼的吧！何況他還不是。去！”
“是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煩人的甲方？搞得好像我們沒見過明星一樣！咱們也是頗具實力的廣告製作公司好不好？大明星確實沒合作過，小明星我們還是有過的好不好？看不起誰呀？”
剪輯師彼得很不服氣。
“行了，大家都別抱怨了，誰叫人家是甲方呢。”
黃大發拍了拍桌子，讓眾人安靜下來，“今天叫大家來，就是為了佈置這項工作，這個廣告要在魔都拍，所以……”
所以，這個廣告就交給了阿飛和彼得。
他們明天坐飛機，提前將道具和拍攝裝置運達魔都，在酒店等候甲方的聯絡。
開完會，黃大發就把攝影師阿飛的聯絡方式發給了蘇良。
最後，黃大發還不忘告誡阿飛和彼得，千萬要遵守協議規定，不要跟劉祥合影，免得揹負賠償責任。
……
第二天，蘇良又找了賈苗苗，順利借到數學課本。
蘇良按照自已的方法，一邊看學霸的課堂筆記，一邊複習。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
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蘇良就搞清楚了向量夾角和目標函式概念。
可是，一做課外習題他還是迷糊。
不過，跟昨天相比，他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至少看答案能看懂了。
蘇良明白，這是因為他對概念的理解只是停留在了表面，還做不到靈活運用。
這是基礎知識不夠紮實的表現。
沒關係，慢慢來。
蘇良自已給自已打氣。
一整個上午，蘇良都在房間裡學習。
這種情況直接把周晨女士給搞懵了。
她一上午進了蘇良房間五次，每次都是摸他額頭，懷疑蘇良是不是發燒了。
就差給他夾體溫表了。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竟然真的學上了。
於是，蘇良就在周晨女士懷疑的目光中，堅持了一上午。
下午，蘇良沒有再繼續學，而是去了服裝廠。
因為第一批服裝在今天下午就能順利下線。
蘇良專程跑到車間，挨個款式看了一遍。
嗯，還不錯。
服裝都是按照他修改過的設計款式生產的，跟上一世的流行款式相差不大。
沒等這批服裝入庫，蘇良直接從車間提走了100件短袖運動T恤衫。
這次去魔都也不能白去，能順便撈點外快就順便撈點。
誰會跟錢過不去呀！
看來，祥哥的簽名還得繼續練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