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
唐耀南迎來了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已經來過好幾次了。
他就是古興泉。
因為要將廠搬過來的事情,古興泉拜訪了唐耀南很多次。
起初是薛長春牽線,後來古興泉和唐耀南也就熟絡了。畢竟古興泉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在雲城那種地方,開起一個有規模的軍工企業,其身份地位足夠和唐耀南交交朋友了。
雙方見了很多次面,也談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敲定了方向。
不久後,雷電軍工就會搬到江城來。
不過,南城軍區這邊對雷電軍工還是有一些要求。
譬如,往後要優先給他們南城軍區提供武器,又比如價格要低一點什麼的。
針對這些,古興泉之前都沒有點頭。
但這一次來,古興泉很直接的點頭了。
“唐部,你之前說的那些要求,我都可以全盤接受。”
古興泉姿態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笑道:“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或者說,是請求。”
唐耀南微微笑著:“我猜一下,你是為了童銘來的?”
“對,想請唐部幫幫忙,把他撈出來。”
古興泉這一次是先接到薛長春的電話,讓他幫幫忙。古興泉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後,也沒有猶豫,直接就來找唐耀南了。
梟雄還沒徹底養成,可不能就這麼夭折了啊。
唐耀南拒絕了古興泉遞過來的煙:“肺不行,醫生說不能再抽了。”
“之前勸我別抽的醫生,年紀輕輕的就去世了。”
唐耀南笑了笑:“我不一樣。”
“說回正題哈,你這麼看好童銘?”
古興泉點了點頭,將剛吸了一口的煙掐了:“這個小夥子挺不錯,況且他也算是我一個侄子。”
唐耀南沉吟了半響,說道:“其實,就算你不說,我這一次也是不出手不行啊。”
“這個童銘,他大張旗鼓的把自己關進了總署裡面,是在逼我們出手。”
“那這麼說,唐部你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了?”
“撈一撈吧,這小子還是挺有意思的。”
唐耀南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我出手歸我出手哈,你之前說你全盤接受條件,這一點不能變。”
古興泉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行行行,我在唐部你這裡虧的,以後我就在童銘的身上找補。”
唐耀南叫來了一個手下,然後吩咐了一些事情。
古興泉也沒有多停留,當即就告辭了。
出了大院,古興泉忍不住說道:“這個童銘,只是現在的身份,就已經讓上面的人這麼看重了,這未來啊,不知道能有多高的成就。”
......
中城區。
在眾多記者的注視之下,總署的一個青年在殺手的身上“搜到”了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是三戟的員工證。
青年揚起員工證,朗聲說道:“這是從殺手身上搜出來的!可以證實,殺手就是三戟的人!”
“這是一場由三戟高層,也就是童銘策劃刺殺事件!”
記者們都愣了一下,有好幾個直播的記者紛紛關掉了攝像機,停止了直播。
不過,剛剛的畫面已經播出去了,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他們是薛長春找來的,是為了給總署壓力的,結果現在反倒是幫了總署一下。
青年目光冷冽,掃視了眾多記者一眼,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們就別再斷章取義的胡說,要為你們說的話負責!”
這時,一個女記者問道:“可是單憑一個員工證就能證實他的身份了嗎?這種東西很好弄到手吧?萬一是有人塞到他身上的,用以栽贓呢?”
其他記者紛紛反應過來。
“是啊,這有可能是栽贓,怎麼就能這樣下定論了?”
“總署辦案,也太草率了嗎?”
“另外,你說這是童銘策劃的,那童銘做這件事情的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殺一個北城軍區的軍官?”
“......”
一系列刁鑽的問題衝過來,青年也是有點緊張了。
不過不只是薛長春會找記者啊,這裡是中城區,詹元建能夠掌控的媒體更多。
這些媒體派來的記者可不管那麼多,紛紛站在鏡頭前面進行直播,說著一些所謂蓋棺定論的話語。
青年見狀,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讓人收拾現場,他先帶人走了。
有了這個“證據”,他們總署就好辦了。
果然,在他回來之後,張立建就拿著那個證據興沖沖的走到審訊室,將員工證猛地拍在桌子上:
“童銘,你們三戟的員工證,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殺手的身上?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童銘眼皮子抬了抬,冷笑一聲:“張署長你這是在演給誰看?給攝像頭看嗎?”
“態度給我放端正了!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張立建呵斥道。
但童銘卻依舊一臉不在乎,輕聲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這樣自導自演,就能把我定罪吧?”
張立建也冷笑一聲,身子往前傾,盯著童銘:“我現在找到了證據,你已經被定罪了!”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是總署署長!”
說著,張立建關了攝像頭,繼續說道:“摁死你,只需要一個由頭而已,現在由頭有了,你就該死了。”
張立建冷哼一聲:“把他拉到看守所去,明天就判他!”
幾個人上前將童銘鉗住,不給童銘半點掙扎的機會。
但是童銘卻根本沒有掙扎的想法,反倒說道:“我自己走。”
童銘步態從容的往外面走,看了一眼張立建:“我勸你還是抓點緊,免得夜長夢多。”
張立建眯了眯眼:“帶走!”
童銘就這樣被關了起來,張立建也已經讓人將所有起訴童銘的材料準備好,甚至已經和法院那邊打好招呼。
就等著明天開庭,然後判死童銘。
一切都很順利,畢竟這些部門都是讜證的。
只是在這麼順利的情況下,張立建卻有一股不安。
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剛剛去現場蒐證的青年走了過來,小聲的說道:“總署,要不要搞一下童銘?”
張立建眼底閃過一絲狠色:“你去安排,但必須保證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
“是。”
......
童銘人生中第一次來到看守所,沒想到自己當上副署長之後,還沒有將誰送入看守所,反倒自己先進來了。
“就這裡,進去!”
童銘被推進了一個已經有七八個人的房間,當鐵柵門關上的時候,總署的那個青年衝著其他幾個人說道:
“別亂來哈,這位可不是一般人,是康安新區治安署的副署長!你們要是亂來,指不定以後你們會栽在他的手上!”
說完,青年就走了。
而這時,房間裡面的其他七八個人看向童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