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些人的謾罵,潘長川只是覺得怒火中燒,一臉漲紅,滿心憋屈,但是卻沒有半點辦法。
敗了,什麼都沒了。
他也沒法指望任何人來救他。
童銘將他扯了起來:“你就是這樣做的家主啊?怎麼一個願意救你的人都沒啊?曹尼瑪,沒那個能耐,你做什麼家主?又拿什麼跟我們打?!”
“老子給你們好好的條件你們不珍惜,就他媽犯賤要跟我們對著幹!就喜歡不把老子三戟放在眼裡是吧?”
“老子今天就只用六十號人打穿你們潘家,你服不服?!”
潘長川啞口無言,氣的幾乎要吐血。
童銘就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潘長川往外面走:“老子今天就讓整個康安的人看看你是死在誰的手裡!老子就拿你的命,在康安立棍!”
潘長川怕了,朝著一旁的潘志輝大喊:“志輝,救我,我是你叔叔啊!志輝!!!”
潘志輝一臉冰冷:“你死有餘辜!”
潘長川愣住了,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仍由童銘拖著走。
外面,幾十號潘家的人已經衝了進來,他們本能的要朝著童銘開槍。
童銘挺著受傷的軀體,將潘長川扔到地上:“潘長川都被老子拿下了,你們還有誰要打?”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他們看著要死不活的潘長川,最終放棄了抵抗。
童銘拎起潘長川繼續往外面走,外面進來的人見狀,沒有一個阻攔的,全部分開在兩邊。
他們看到潘長川這個樣子,也沒有一個人憤怒,更沒有人要找童銘拼命。
有的,只是冷漠。
童銘帶著最後的七八個人,一步步的走向外面。
沿途他看到了自己兄弟的屍體,不由咬緊牙關。
這一仗他贏了,但贏得並不輕鬆。
終於,童銘等人來到了潘家的外面,這裡集聚了不少的人,有些是原本要衝進去支援的,有些則是康安的民眾而已。
但是他們看向童銘等人的眼神都一樣,帶著畏懼!
童銘七八個人,一個個都像是從血泊裡撈出來的一般。但童銘等人全都背脊筆直,目光堅毅且帶著殺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煞氣讓人恐懼。
這一幕,刻進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裡。
他們這才真正認識到三戟的強悍!
童銘將潘長川扔在地上,朗聲道:“老子要在這將潘長川打死,誰不服的?誰想救他的,站出來!”
一聲怒吼之下,全場寂靜無聲。
潘長川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四周,很多人他都認識,往日裡這些人也對他很恭敬。
但現在,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只有冷漠。
潘長川全身貼在雪地裡面,積雪帶來的冰冷,遠遠比不上他此刻心底的溫度。
這時,潘家的人在五叔公他們帶領下來到了這裡。
潘長川見狀急忙大喊:“五叔,救我啊!”
五叔公咬了咬牙,最終怒喝一聲,抄起柺杖就衝了上去,衝著潘長川的腦袋猛砸。
“你這個畜生!老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你踏馬沒人性啊!連你哥他們都要殺,你踏馬的,老子弄死你!”
八十多歲的五叔公一邊怒罵一邊打,眼淚也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他恨啊!恨潘長川和潘志偉這兩個。
要不是這兩個人搞鬼,他們潘家何以至此?
五叔公打了一會就打不動了,他很是虛弱的坐在地上,顫抖著身體罵著:“你給我死!去死!”
眾人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情。
童銘一步步走上前去,每走一步都在雪地裡留下血色腳印。
他站在潘長川的身邊,掏出槍指著潘長川的腦袋,抬頭看著四周,冷冷道:“潘長川惹老子三戟,老子就殺他們!今後,康安之中還有誰敢來和我們碰,我一樣殺之!”
巨大的威嚴之下,全場連一點點躁動都沒了。
童銘挺著胸膛,將保險開啟。
“住手!”一輛車突然停在了一旁,緊接著,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童銘眯了眯眼,冷冷的看著他。
這個人就是從中城區趕出來的楊秘書,也就是詹元建的秘書!
楊秘書三兩步走到了童銘的身前,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盯著童銘,冷冷道:“把人給我放開!”
“你踏馬誰啊?滾一邊去!”一個三戟的兄弟衝了上來,怒吼道。
楊秘書目光冰冷,直接從包裡掏出了一份檔案:“我是中城區來的,來是帶著上面的命令!”
“現在潘長川已經被任命為康安生活新區的區委員!”
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包括潘長川。
康安生活鎮莫名其妙成了生活新區?潘長川直接成了區委員?
何其扯淡!
楊秘書直視著童銘:“讓你放開你沒聽見是嗎?你現在踩著的是區委員!你要殺區委員啊?你要造反啊?!”
童銘看著楊秘書,過了一會後,童銘冷笑一聲。
亢!
毫無徵兆的一槍,童銘就當著楊秘書的面將潘長川打死。
一時間,楊秘書瞪著眼珠子,怒火衝上天靈蓋:“童銘,你找死!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童銘直接吼道:“區委員?老子連真的區委員都殺過,更何況一個假的!”
“你踏馬少拿雞毛當令箭,你說他是區委員他就是了嗎?他就算真的是,老子今天也殺了,你奈我何?!”
去尼瑪的,真以為有權就了不起了嗎?
隨便拿著一張破紙就說誰是什麼官?
老子眼裡無權貴,當殺就殺!
楊秘書氣的渾身發抖,手指指著童銘:“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現在不只是殺了一個區委員,你是無視江城政F!”
“是江城政F,還是詹元建?啊?難道現在詹元建有權力直接任命一個區的區委員了嗎?他有這個資格嗎?”
童銘反問道:“肆意偽造檔案,敢一個人任命一個區委員,是你們無視江城政F,還是我們?馬勒戈壁的,仗著自己有點權就可以肆意妄為了嗎?”
楊秘書怒不可遏,他指著童銘,目光陰冷:“行,你等著!看看我們是不是可以肆意妄為!”
“童銘,你這一槍打的爽了,但接下來,你們三戟,還有連同所有和你們三戟有關的人都得受到牽連!”
“你以為誰能保得住你嗎?薛長春?他在我們眼裡連個屁都不算!還是說你指望李錦程能護著你?都沒用,你死定了!”
說著,楊秘書就轉身走。
卡擦。
一聲脆響從身後傳來,楊秘書渾身一震,他回過頭看著拿槍指著他的童銘。
童銘歪著頭,語氣冰冷:“你是不是忘了這裡是無人區啊?”
楊秘書瞪著眼珠子:“你想幹嘛?你知道殺害政F人員是多大的罪嗎?”
“罪?”
童銘抬頭挺胸:“你踏馬去問問江城一把手,江城的法律能不能管到無人區!”
“老子踏馬最討厭你們這種煞筆,仗著自己戴著烏紗帽就不把平民當人,張口閉口自己是什麼人物,正經事不見你們做一下,乾的全是中飽私囊和見不得人的骯髒交易。”
“你踏馬這種人也就是在江城,在你們制定了規則的地方能生存,來到了無人區,你踏馬算什麼東西?”
“你問問在場的,有沒有誰把你當個人!”
童銘罵聲落下,楊秘書抬頭去看別人,發現在場的人看他的眼神,沒有半點敬畏。
“童銘,你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城裡的人!你殺了我,你怎麼脫罪?!”楊秘書罵著,依舊沒有畏懼。
童銘眯了眯眼,殺氣閃過:“沒有法律的地方,哪來的罪?”
楊秘書瞳孔瞪大:“童銘,你......”
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