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樂這一次出行沒有帶任何人,連保鏢都沒帶。
他想著,童銘都已經被抓了,還有誰能威脅他的生命安全?
一路上,葉天樂在車裡放著動感音樂,激動無比。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是他爸打來的,但是他根本不接。
誰也阻擋不了他去殺童銘!
西門區,張東虎也帶著人出發了。
他不放心,擔心童銘言而無信。
“虎爺,人齊了。”
張東虎抽著煙點頭:“走吧。”
......
終於,葉天樂來到了“張晨倉”給的位置。
這裡是在通往中城區公路旁邊的大野地裡面,葉天樂隔老遠就看到了十幾輛車的車燈。
但是他沒有看到應該被打的不成人樣的童銘,也沒有看到張晨倉。
不過此時他沒有多想,可就直接把車開過去了。
到地方了後,葉天樂直接下車喊道:“晨倉,我來了!老子的獵物呢?我來終結他的狗命了!”
下一刻,童銘推開車門下來,一臉冰冷的看著葉天樂。
緊接著,孫遼等人也紛紛下車。
車燈照射下,葉天樂整個人愣在原地。
剛剛的激動瞬間被一桶冷水澆滅,此時的他渾身冰寒,被死亡的氣息包裹著。
“張晨倉,我艹尼瑪!”葉天樂醒過神來之後,轉身就往車裡面跑。
亢!
童銘抬手一槍打在葉天樂的腳上。
“啊!”
葉天樂栽在地上,但仍然往車那邊爬。
他不想死啊。
鍾星走過去,像是拎小雞仔一樣將葉天樂拎了回來。
“放開我!把老子放開!”葉天樂拼命掙扎,最終被鍾星扔到地上。
砰!
葉天樂抬起頭盯著童銘,咬著牙說道:“童銘,你不敢殺我!我爸是交管局的一把手,你殺了我,你也得償命!”
童銘陰沉著臉,走過去後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至極,葉天樂臉頰瞬間通紅。
童銘一把掐著葉天樂的脖子,狠狠道:“不是你踏馬說要玩髒的嗎?現在栽了,就慫了?”
啪!
又是一巴掌。
童銘繼續說道:“林思遠都不敢跟老子玩髒的,你踏馬跑來裝筆?仗著你有一個當官的爹,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社會的苦你踏馬是沒吃過啊?”
葉天樂顫抖著身體,他不想認慫,但又畏懼。
最終只能擠出一句話:“你不敢殺我!”
“呵.....”
童銘站起身:“給我打,看他的爹能不能在這罩著他!”
三戟的兄弟圍了過來,殺氣騰騰。
孫遼破口罵道:“燒我們公司,燒徐爺的酒店,還踏馬請人來殺我們?草泥馬的,你不死,老子怎麼能氣消?”
“幹他!”
幾十號兄弟圍著葉天樂就是一頓猛踹,也不管葉天樂怎麼慘叫怎麼掙扎,就是往死裡幹!
都是帶著火氣的,誰讓葉天樂燒了他們的公司?
誰讓葉天樂這麼囂張?
踏馬的,乾的就是囂張的人!
不遠處的張晨倉看著這一幕,都汗毛乍起。
他也算是一號狠人了,但是今晚是被童銘嚇得不輕,也被三戟嚇得不輕。
就當葉天樂的慘叫聲漸漸弱下去的時候,不遠處突然衝過來了十幾輛車,還是治安署的車!
警報聲被拉響,眾人紛紛停下看了過去。
童銘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了什麼,眼底的寒意更濃。
很快,那些車來到了近前,二十幾個治安署的隊員,以及交管局的隊員從車上下來。
“住手!”
“全部把手舉起來!”
“......”
治安署的隊員們拿著槍指著童銘等人,這些隊員是之前跟文勇的,文勇死後他們也沒有換旗幟,依舊是林元龍的人。
而這些人之所以來的這麼快,全都是因為林思遠。
林思遠覺得這件事情有貓膩,於是在葉天樂走了之後的第一時間就叫人了,也聯絡了葉忠輝,然後直接衝過來。
結果正如林思遠所料的那樣。
治安署的車裡面,林思遠冷冷的盯著童銘,雙眼和毒蛇的豎瞳一般。
他何嘗不想童銘死?
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童銘每次都沒死?
此時,葉忠輝推門下車,看到自己兒子被打成那樣,當即暴怒:“混賬!你們居然敢打我兒子?給我全部抓起來!抓!”
聽到葉忠輝的聲音,葉天樂艱難的抬起頭喊道:“爸!救我!”
“爸來救你了,沒事了,都沒事了!”
葉忠輝回頭衝著治安署的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抓人!”
跟來的是治安署三隊的隊長,他看了一眼童銘等人,心裡多少有點犯怵。
但此時是絕對不能慫的。
定了定神,隊長喊道:“對面的人全部舉手抱頭!誰要是拘捕,我們當場射殺!”
童銘等人動都沒動,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
隊長咬了咬牙,向天開了一槍:“雙手抱頭!”
童銘站在最前面,一臉平靜的點燃了一根菸,繼續盯著那個隊長。
這一刻,場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致。
壓力最大的是治安署的人,他們人數還沒有三戟的多,真幹起來,他們幾乎沒有勝算。
都是大崗區的,誰踏馬不知道三戟的都是狠人?
僵持了一會,隊長頂不住了,和童銘對視壓力太踏馬大了。他只能回過頭,去看車裡面的林思遠。
林思遠冷笑一聲:“你怕什麼,你們都有執法記錄儀,他們要是敢反抗或者敢動槍,你們也不用管了,轉頭就走。”
“回頭直接通緝他們,以後抓起來,怎麼都能把他們判死!”
這顯然是林思遠最想要的結果。
隊長聽到之後,心裡也有底了。
“上去抓人!”隊長喊了一聲。
二十幾個隊員端著槍往前走,小心謹慎。
童銘眯著眼看著車裡面的林思遠,擰了擰頭,突然說道:“三戟的,把槍給我端起來!”
一聲令下,幾十號兄弟沒有一個猶豫的,全部端起了槍,一個個凶神惡煞。
這一下,差點嚇得治安署的隊員開槍。
隊長喉嚨發緊的喊道:“你想幹嘛?你知道對治安署的人動槍是什麼下場嗎?!”
“威脅誰啊?”
孫遼拿著自動步:“這裡荒郊野嶺的,只要你們都死在這,誰能追究我們的責任?”
“你!”隊長被嚇了一跳。
孫遼冷冷的說道:“怎麼?你是覺得我們沒這個膽量嗎?”
隊長坐蠟了,他看了一眼三戟的人,個個像個戰士。再看他的人,一個個顫顫巍巍,腿肚子打顫。
這根本不在一個段位啊。
這時,葉忠輝突然喊道:“放肆!你們太無法無天了!”
童銘將菸頭扔了:“你是要跟我講法啊?”
“你什麼意思?”葉忠輝瞪著眼珠子。
“既然你這麼懂法,怎麼幫著你兒子親人來殺我們?現在是隻能你們殺人放火,不准我們報仇雪恨是嗎?”童銘憤怒的質問。
葉忠輝眼皮一跳:“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我兒子請人殺你們?有什麼叫做我幫忙?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是汙衊!”
“踏馬的證據是吧?殺手都被我們生擒了,你覺得證據夠不夠?”孫遼喊道。
童銘也說道:“你今晚有沒有利用職務便利幫忙,你自己心裡清楚。別忘了,紀查局和我們交好,你經得起查嗎?”
一時間,葉忠輝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肯定是經不起查的,今晚就是他一直給葉天樂報位置,張晨倉等人才能這麼精確的找到童銘等人。
最終,林思遠從車上下來,他拍了拍葉忠輝的肩膀:
“叔,沒事。阿樂就算是被抓進去了,那怎麼判,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畢竟,官面上是我們的主場,對不對?”
被林思遠這麼一提醒,葉忠輝瞬間就思路清晰了。
是啊,林思遠被判死了的,都能無罪釋放。
“說的沒錯!”
葉忠輝對那個隊長喊道:“抓!都抓了!我就看看他們敢不敢動手!”
這一下,童銘等人不是很好受了。
林思遠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衝著童銘說道:“我說了,在大崗區,你永遠被我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