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是林思遠拍的,在影片裡,林思遠痛斥了林元龍提高黑城民眾購買煤礦價格一事。

稱林元龍就是個畜生,為了自己的政績,不顧黑城民眾死活。

最後,林思遠說自己就是忍不了林元龍的做法,他要和林元龍對著幹。要讓黑城的百姓都能夠買得起煤,用的起煤!

影片看著像是偷拍的,角度很奇怪,從下往上,就好像手機藏在拍攝者的口袋裡面。

另外,影片裡的林思遠像是在和某人談話,所在的場合像是某個會所的包廂,昏昏暗暗,桌上還有酒瓶酒杯。

這個影片一出來,讓很多人三觀都崩塌了。

什麼東西?

昨天他們還認為該千刀萬剮的一個人,現在你跟我說他是個好人?他所做的一切,居然是要和他爸對著幹?

走私煤礦,是為了讓黑城的百姓用得起煤?

這他媽?

誰能接受?誰能相信?

但不管民眾們相不相信,很多官媒已經在大肆報道這件事情。

在他們的報道中,林思遠成了一個為了民眾,能不惜和自己父親對抗,和法律對抗的正義之士!

大量的筆墨在寫林思遠多麼大公無私,多麼偉大。

甚至還有媒體翻出了林思遠多年前在城外救助難民的事情,有照片有影片,根本不像是假的。

不過半天的時間,很多民眾對林思遠的印象就都轉變了過來。

在網上甚至還有一批人在喊,要無罪釋放林思遠之類的話。

不僅如此,林元龍也站了出來,在鏡頭面前說了一段話。

“我作為一個父親,疏忽了對孩子的關心;作為一個父母官,我也經過我兒子這件事情,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林元龍聲情並茂的說著:“我確實做錯了,不該用這麼強硬的手段對待黑城的民眾,這都是我的錯。”

“好在,我兒子讓我知道我錯了,而且時間還早,我還有挽救的機會。”

說到這,林元龍輕咳兩聲,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宣佈,取消我原先提升黑城民眾購買價格50%的決定。”

“此外,還要在原來的基礎上,降低80%!”

這個訊息一出來,大崗區的民眾沉默了,黑城的民眾也沉默了。

在原來的基礎上降低80%。

這就以為這樣,以前他們要花50塊錢買一斤煤,現在只需要花10塊錢就可以。

雖然比起黑城外面的民眾來說,還要貴一倍。

但相較於這麼多年以來的價格,這是最低價了!

極大地落差感,讓黑城民眾對網上洗白林思遠這件事情,沒了那麼大的牴觸心理。

大家要的就是實惠而已,現在實惠到手了,他們當然也就滿足。

只是,真應該滿足嗎?

.......

“艹!真踏馬扯淡!”

醫院裡,趴在床上的孫遼忍不住罵道:“明明還是剝削,卻說得好像是恩賜一樣。踏馬的,林元龍是把自己當做古代皇帝了?”

何東南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遼哥,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10塊錢一斤,黑城民眾也不至於用不起煤了。”

“你懂個蛋!”

孫遼罵道:“憑什麼都是大崗區的民眾,黑城的人就要花多一倍的錢去買煤?這不還是打壓嗎?這不還是不平等嗎?”

“而且,有價格差,林元龍就還可以從中牟利,這你懂不懂?”

何東南想了一會,這才想明白,當即拍大腿咒罵著:“踏馬隔壁,林元龍這是把黑城的民眾當傻子耍!”

“關鍵點還不是這個。”早就來到這裡的童銘突然說道。

孫遼轉頭看著童銘,問道:“還有什麼關鍵點?”

童銘將菸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上兩腳,很是上火的說道:“林元龍想要透過這個手段給林思遠洗白,然後把林思遠撈出來!”

孫遼兩人愣住。

“他敢?!他憑什麼啊?”

“就是,一個已經被判了死刑的人還能被洗白?這要是真的,就.....就太幾把扯了。”何東南也怒了。

童銘咬了咬牙,看著電視裡林元龍按道貌岸然的樣子,冷冷道:“沒什麼事情是他們幹不出來的。”

“那咋辦?你們拼了命才把林思遠判死刑,能讓他這麼簡單出來?”孫遼瞪著眼珠子問道。

“上面的事咱管不了。”

童銘站起身:“你們出院吧,在這不安全。”

孫遼想了想,點頭道:“沒錯,如果林思遠真的出來了,肯定會對我們下手。”

童銘沒說話,直接往外面走了。

此時此刻,童銘只感覺到無力。

為了將林思遠判死,他這麼多人前前後後出生入死多少回?

真是拼了命,豁出命去幹那些事情。

結果事情成了,眼看著林思遠就要被執行死刑了。

上面幾句話,就好像要放人。

這幾把社會,太草了!

走到醫院門口,童銘的手機響了起來。

“在哪啊?”徐國昌問道。

“剛從醫院出來。”

徐國昌撥出一口氣:“回來酒店,薛長春來了,他說要見我們。”

“好,我這就回來。”

........

當童銘來到包廂的時候,薛長春幾人已經在了。

連徐國昌的大舅哥陳方軍也在。

童銘一一打過招呼,就坐在徐國昌的一旁,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陳方軍看了童銘一眼,問道:“你就是童銘吧?”

“是的。”

“嗯,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情,小夥子有勇有謀,不錯。”陳方軍對童銘還是很欣賞的,也能夠理解為什麼之前徐國昌願意救童銘。

童銘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薛長春對童銘問道:“童銘,新聞看了嗎?”

“看了。”

“有什麼想法?”

童銘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直接說。

“沒事,這裡沒外人,你直接說。”薛長春很隨和,對待童銘態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上下級明顯。

童銘輕咳一聲:“那我就隨便說說了。我覺得,林元龍要把林思遠撈出來,然後透過現在他給林思遠塑造的形象,賺一波名聲。”

說這話的時候,童銘帶著一些期望,期望是他分析錯了。

但薛長春幾個人卻都點了點頭。

薛長春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啊,林元龍就是這個想法。”

童銘眉頭緊皺:“薛議員,你有應對的方法嗎?可不能讓他這麼搞吧?”

薛長春沒立即說話,倒是徐國昌拍了拍童銘的肩膀:“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薛長春說道:“林思遠掌控媒體比較多,能夠掌控輿論的風向,我這方面的能力有限。而且,他還有他背後的人支援。”

童銘看著薛長春,忍不住說道:“薛議員,那您背後的人呢?”

“童銘!”徐國昌呵斥一聲,示意童銘問的有點過界了。

薛長春看著童銘,說道:“童銘啊,你為這件事情出生入死,這些我都知道,都記在心裡。”

“你放心,今後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我絕對不推辭。”

童銘愣了一下。

他知道薛長春這個身份的人能這樣對他說話,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

但是童銘想說的是,他要的不是薛長春以後給他多大的幫助。是想讓薛長春做點什麼,別讓林元龍這麼簡單就得逞。

不過最終,童銘還是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他人微言輕,不可能左右一個有實力競選區委員的人的想法。

薛長春繼續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林思遠這個案子會交由江城最高法院進行重審,然後林思遠會被放出來。”

“童銘,你要做好準備,林思遠肯定會報復你們。”

童銘看著薛長春沉默了半響,最終點頭:“好,我知道了。”

“行,你先去忙吧。”

童銘起身往外走,有些渾渾噩噩。

等童銘走了之後,陳方軍掐滅了菸頭,罵道:“上面的人,真幾把不是東西!”

薛長春苦笑一聲:“沒辦法的了,上面的人能夠得到利益,對他們來說比什麼都強。”

“艹!別說童銘了,我都覺得憋屈,媽的!”陳方軍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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