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麼拿到那些證據.....我在來這裡之前,就找過杜玉蘭,她說那些證據被她放在松城了。”
“要拿,就得親自去一趟。”
童銘看著唐耀南,說道:“唐部,你看是你好這邊出人比較好,還是我帶人去一趟?”
唐耀南沒有回答童銘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杜玉蘭說的可信嗎?”
“我認為可信,她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在政輔大廈的時候,她能很快的做出選擇反咬夏國宏,就足以看出她只想自己活命,不會理會別的。”童銘說道。
唐耀南點了點頭:“這樣,你去問杜玉蘭,問清楚那些證據存放的地點。”
“至於到時候誰去,再說。”
“是。”
童銘起身往外面走。
“等一下。”
“唐部,還有事嗎?”
唐耀南看著童銘,說道:“記住,問出來的地點,只能你知道。”
童銘愣了一下,很快就知道唐耀南的意思。
“是!”
“另外,你和杜玉蘭都待在軍區吧,你們現在非常關鍵。”
“好。”
“去吧。”
出了辦公室,正好碰上李錦程。
“握曹,這不是英雄童銘嗎?給我在屁股上籤個名唄,我老崇拜你了。”李錦程笑呵呵的說道。
“程哥你就別說笑了,我算個屁得英雄啊。”話雖這樣說,但是童銘此時差點用鼻孔看人了。
“艹!別裝了,知道你現在很得意,也確實是該得意。”
李錦程酸溜溜的說道:“知道現在整個南城軍區的大頭兵有多崇拜你嗎?我覺得,你現在振臂一呼,估計有一半的人能跟著你混。”
“艹!你想我死啊,這話被唐部聽見了,我還有命嗎?”
“呵呵.....淡定點,去威脅夏國宏也不見你這麼緊張?”
“哎,別說了,我都是被逼無奈而已。現在想想,都是後怕。”
李錦程給童銘遞了一根菸,說道:“那就去喝酒,給你壓壓驚。”
“行,但唐部讓我別出去,這裡面有地方喝嗎?”
“當然有。”
李錦程叼著煙:“不過,你去之前真的想著一去不回?”
“說啦,我沒得選。”
“艹,你是真的虎逼。”
童銘看著李錦程,笑得有些苦澀。
......
康安。
古興泉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看,我說我不用做什麼,你非要我出力。現在傻了吧,我白出力了。”
古蒹葭心情大好,笑靨如花:“哎呀,那我補償你好不好?老爸?”
“呵呵.....你怎麼補償?”
“請吃你晚飯。”
“......”
古興泉坐在沙發上,臉上也是歡喜之色:“童銘確實有資質。”
“行了,也不需要你補償了,我出的力暫時用不上,但過段時間就肯定有用。”
古蒹葭眨了眨眼:“爸,你到底做了什麼?”
古興泉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哼,不說就不說,我不請你吃晚飯。”
“你這個妮子。”古興泉笑罵一聲。
.....
某私人莊園。
這裡是夏國宏暗地裡買下的,他隔三差五的就會來這裡,名為休息,實則搞什麼都有。
他的妻子和孩子早就被他送到海外去了,沒有家人陪在身邊,夏國宏不禁不會覺得孤單,反而覺得輕鬆。
這些年,在這裡進進出出的權貴不知有多少。
其秘書暗地裡送進來的美女,也是數不勝數。
往日,這個莊園都是充滿歡聲笑語。
但今晚,這裡只有壓抑的氣氛。
唐耀南躺在床上打著點滴,房間內還有幾個人,分別是他的秘書、徐佩霖、孫雷平以及楊國崢。
沒人說話,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徐佩霖還好,畢竟在級別上低不了夏國宏多少,平日裡面對夏國宏也不會有絲毫的壓力。
但是其他幾個人,此時真的是難受。
本來孫雷平也不至於如此,但是童銘是從他手裡溜走的,這才讓他此時抬不起頭。
楊國崢也有罪,是他沒盯住童銘,才導致童銘綁了王文華夫婦,進而還讓童銘殺到夏國宏的老巢。
這兩人,此時坐都不敢坐。
吧唧。
徐佩霖吸了一口煙,終於是打破了死寂:“行了老夏,現在不是意志消沉的時候,該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聞言,孫雷平等人都將目光放在夏國宏的身上。
夏國宏掃視了他們一眼,孫雷平和楊國崢急忙低下頭。
冷哼一聲,夏國宏這才開口說道:“現在城裡的情況怎麼樣?”
楊國崢看了一眼秘書,秘書點了點頭,楊國崢硬著頭皮說道:“總長,現在全城都很亂。主要是因為不敢和群眾起衝突,所以他們更加為所欲為。”
“老夏,現在當務之急,是你立馬發出一份宣告,在明面上否認杜玉蘭說的,並且再警告城裡的人,再騷亂就要強力手段制止。”
徐佩霖適時開口說道:“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力使得出。要不然只能像現在這樣,幾千上萬人馬上街上罰站。”
孫雷平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他就是一肚子委屈啊,要是你夏國宏一開始就強硬的話,童銘會被南城這麼輕易的帶走嗎?
夏國宏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老徐你留下。”
楊國崢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房間裡只剩下夏國宏兩人,氣氛好了不少。
“老徐啊,換做是你,你會怎麼辦?”夏國宏抽著煙,淡淡的說道。
徐佩霖看了他一眼:“你指的是哪方面?”
“杜玉蘭。”夏國宏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
正是因為杜玉蘭的反咬,才讓他落入現在這番境地。
徐佩霖吸了一口煙:“如果我是南城,肯定是要去取證據。杜玉蘭不可能將那些檔案帶在身上,就是說他們要去松城。”
“這我知道。”
“知道就好辦了,找人,去松城,銷燬證據。另外,找人弄死杜玉蘭。做完這兩件事情之後,是黑是白還不是你說了算?”徐佩霖很是輕鬆的說道。
夏國宏掐了菸頭:“我讓人查了,杜玉蘭現在在南城那邊,嚴加看管,旁人靠近不了。”
“至於證據,杜玉蘭不說證據在哪,很難知道。”
“旁人很難靠近,這時肯定的。但我不信你在南城一個鬼都沒有,翻一張牌,讓他去做就行了,不是嗎?”徐佩霖說道。
夏國宏看了徐佩霖一眼,往日兩人相處雖說不會有上下屬的感覺,但也不至於會像今天這麼隨便。
應該說,徐佩霖今天太隨便了。
夏國宏心裡跟明鏡似的,現在他的處境很艱難,如果過不去這個坎,他就什麼都不是。
而徐佩霖,還是北城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