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我的心上,讓我也不禁緊張起來。畢竟,在這樣濃密的霧氣之中,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

沉默片刻之後,我決定和魏思槐一起回到她發現“有人”的地方檢視一番。她在後面推著,緩緩進入那片依舊瀰漫著濃霧的區域。她的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彷彿隨時都可能有危險降臨。

就在這時,輪子突然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倒退了些許。我往地上看去,眼前的景象令我們大吃一驚——地上竟然真的躺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草叢裡有個人,上半身完全陷入其中,只剩下兩條腿橫在道路中央。魏思槐手持燈籠,小心翼翼地靠近,將燈光映照在地面上。仔細觀察後,他發現這個人的衣著裝扮與昨晚宴席上的任何人都不相同。

由於他摔倒的時候面部朝下著地,而這些草葉上面沾著滿滿當當的露水,這些露水可能會順著他的口鼻進入呼吸道從而引發窒息危險。

想到這裡我不敢耽擱片刻時間,連忙與魏思槐一同手忙腳亂地把他翻轉過來。

當看到他還有一絲若有若無、極其微弱的呼吸時,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回到肚子裡去。

“你再去喊些人過來,憑我倆是搬不動這個人的。”

“哦哦哦我立刻就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霧氣逐漸消散開來。透過這稀薄的迷霧,我終於能夠稍稍看清他的面容輪廓。

他的眉毛濃密且修長,帶著微微上揚的弧度,臉部線條整體較為硬朗,鼻樑高挺,嘴唇略顯單薄。

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那道橫跨他臉龐的傷疤。它從右側太陽穴開始,如同一柄無情的利劍向左下方向劃過,最終停歇在鼻樑之上。傷疤已經發白,顯然是一道陳舊的痕跡。其左手虎口兩側有繭。

照常理而言,我所在之處是普通的客房。倘若此人因急事不得不在濃霧瀰漫之際外出,理應朝著顧芪所在之地前行才對。

不過,也不能排除其迷失方向之可能性。但若果真如此,必定有萬分緊急之事迫使他出門。

方才聽聞的一聲沉悶撞擊的聲響,他大概已然倒地昏迷不醒。但在他雙足附近,並無任何足以致使正常行路之人其跌倒之物。不僅如此,其身軀倒伏之處與雙腳之間尚有相當長一段距離。

除非平地摔了。

因此,另一種推測便是:或許在行走時,他尚未完全清醒。

時間不長,魏思槐便折返歸來。與她一同前來的還有顧芪以及兩名侍從。

\"原來是他。\" 顧芪快步上前,辨認了男子的面容。待她簡略地檢查過男子的生命跡象後,隨即對侍從道:\"把他扶回去吧。\"

侍從們應聲而動,熟練地將男子扶起。而後,他們著男子朝著院子外走去,並在到達院門口時向右拐進另一條小道。

“這位是?”

“是病人,姓湯,收他的時候大概就是發現顧粥粥的那一天。他其實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治療費他也交乾淨了,但是總說自已頭疼,目前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以防萬一,我就多留了他幾天再觀察觀察。”顧芪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我真的差點被嚇死了。阿芪姐姐,我好餓,早點什麼時候好。”魏思槐嘟囔著,一會兒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已的胸口,現在又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肚子。

“此刻天剛剛亮,時間才剛過寅時(凌晨三點到五點),而廚房通常要等到卯初才會開始忙碌起來。所以我們還需要再稍等片刻,估計等到卯正(六點)的時候應該就差不多了。當然,如果你實在餓得難受,可以先到我房間裡拿一些茯苓糕來填飽肚子。”

“對了我還沒問你,你今天這麼早往我院內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對著魏思槐問道。

“就剛好醒瞭然後沒睡,好久沒到你院裡來了,之前阿芪姐姐不讓我來哼……我打算在你院裡轉悠轉悠等你醒。”

“你這樣還挺嚇人的。而且,你膽子也真是大,今早霧氣重,能見度低,就算你是打著燈籠來的其實也挺危險的,這不,就有一個人摔了。”

“哎呀,太無聊了。”

“你倆就別在這兒杵著了,有什麼話先回你的房間裡再說吧。估計再過一個時辰這霧才能完全散去,一直在外邊吹風有感風寒的可能。”顧芪捏起我靠背上的把手,將我180度轉了半圈,說著就要把我往屋裡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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