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丹妮癱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開始撒潑:“我不活了……太欺負人了,我這嫁的是什麼家庭啊,什麼社會了,太倒黴了,攤上個惡婆婆……行,媽,這可是您說的。我知道您和蕭沁的感情深,但她畢竟死了,死了就是死了,為什麼致使夢希這孩子潑我髒水呢?自從我嫁進肖家,我卻你們吃了還是喝了?憑什麼這麼對我……”

傅言苗決定對這種潑婦無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溫柔地對小肖夢希說:“走,去靈堂再看看你媽。以後啊,奶奶絕不會再讓你受任何人的欺負!”

……

“奶奶,您還要喝湯嗎?”傅言苗的思緒被胡瀚逸熱切的問候叫醒了。

她接過熱湯,微笑著回覆:“哦,這人吶,一旦上了年紀,身體就像機器一樣老化了,喝了這碗就不要了。你們年輕人消化好,多吃點!”

雷力力趕緊把馬屁拍上:“奶奶,您說什麼呢,我瞧著您比我這個晚輩還要年輕啊!”說著,放下筷子,起身站在傅言苗身後,給她按摩起來,“瞧奶奶您這身子骨,硬朗得很吶!瀚逸,你說,是不是這樣?”

胡瀚逸正埋頭吃飯,見雷力力把話拋給自已,三口兩口把飯嚥下去,才說:“你怎麼這麼有眼光呢,奶奶在我心目中,可是女神一樣的存在哦!”

傅言苗被這倆孩子徹底逗得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就別拿我老太婆開玩笑了,我吃飽了,去眯一會。力力,這次來海城多玩幾天,讓瀚逸陪著你。不過,可別忘了接雯雯放學的時間。”

胡瀚逸和雷力力異口同聲答應道:“好的,奶奶!”

傅言苗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倆,起身離開餐廳,臨走,故意多了一嘴:“瀚逸,你可要照顧好力力,出門去玩,把各種情況想在前面,不如她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第一次來海城,水土服不服,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無論大事小事,提前有了打算就去做,遇到合適的時機就出手,千萬別等錯失了良機,知道嗎?”

雷力力聽得一愣一愣地,聽不懂傅言苗話中到底什麼意思。

胡瀚逸的面頰突然燒了起來,拿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垂下頭,掩飾著自已的窘狀。

還能是什麼意思?已經相當明目張膽了,不就是有意撮合他與雷力力在一起嘛!

雷力力望著傅言苗的背影,靠近胡瀚逸的耳朵,小聲問:“奶奶的話好高深啊,我都沒明白她的話什麼意思。”

胡瀚逸耳畔拂過雷力力溫熱的呼吸,耳朵像個煮熟的蝦米,一下子紅到耳根。身子一錯開,目光直接和她接觸,竟然在她清澈的眸中看到了自已的深情,不好意思地從椅子上站起,由於力量太大,忽倏地碰到了雷力力的鼻子。

“哎呦,好痛!”雷力力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溜了出來。

這下胡瀚逸慌神了,剛剛答應祖母的話這麼快就當耳旁風,拋之腦後了,這不是打自已的臉嗎?

胡瀚逸驚慌失措,雙手想去撫摸雷力力的鼻子,意識到不合適,又把手縮了回來。相幫幫不到,愧得原地打轉,手足無措,腦子裡一片混沌,不知自已要怎麼辦。

“快快,鼻子流血了,幫我處理一下。”雷力力感覺有什麼好像從鼻孔裡流出,用手一摸,發現是血,嚇得想尖叫,又怕影響奶奶休息,壓低聲音,責怪道,“就算不想告訴我,也不能要殺了我吧?”

“沒有沒有,實在不好意思!”胡瀚逸猛地站立在原地,立馬道歉。

顧不上那麼多了,胡瀚逸用兩根手指捏緊她雙側的鼻翼,然後壓向鼻中的位置,幾分鐘後,他讓雷力力學著他的動作,飛一般地去冰箱拿了兩個冰袋,扶她坐在沙發上,在她的前額和脖後頸各放了一個冰袋,一隻手各扶著它們進行冷敷。

這個方法果然奏效,一會兒,雷力力的鼻血就止住了!

胡瀚逸的兩隻大手前後護著雷力力,整個人被他擁在懷裡。她本來安靜地坐著,抬頭看他彎著腰正凝視著自已,眼眸深邃如海卻又淡然冷靜,他離自已這麼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兩人的衣服輕輕摩挲,發出“沙沙”的輕響……

一剎那,雷力力覺得特別有安全感,有一種想把頭靠在他懷裡的衝動,心情變得寧靜而溫柔。

“謝謝你,我好了。”雷力力輕喊著,欲推開他的胳膊。

“哦,這就……好了?”胡瀚逸猶疑著,不太想相信眼前的事實,胳然沒有聽話地放開她。

“喂,可以放開我了,胡瀚逸。再不放開,我要告你騷擾我了!”雷力力提高了聲音,決絕、不容置喙。

胡瀚逸嚇得渾身一抖,雙手一抖,兩個冰袋掉落在地。

“你在說什麼?我這麼騷擾你了?多冰一會有什麼不好?真是好心卻被某些不知感恩的人當成驢肝肺!”

胡瀚逸一連串的責怪把雷力力搞懵了,指著自已,難以置信:“我不知感恩?我天,胡瀚逸,我的鼻子怎麼受的傷,你心裡沒點那啥……竟然倒拉一耙反過來責怪我,豈有此理!不行,接下來你不僅要包了我的食宿,在海城吃喝玩樂的所有費用都得包了,不然……”

“不然怎樣?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吃了!”胡瀚逸的眼神如同調皮的精靈,用戲謔的語氣凝結成一支棒棒糖,超標的甜度十分誘人。

“你!”雷力力上前一把摟住了他的脖頸,素顏、不施粉黛。大大的鏡框後面一雙媚眼如絲般看著胡瀚逸。

她要幹什麼?難道真的吃了自已不成?

胡瀚逸一手託著她的細腰,一手拿開她的眼鏡,挑釁地盯著她。吃呀,你吃我就敢還嘴,成年人的世界誰怕誰啊!

很快,胡瀚逸就痛得大叫了一聲:“哎呀,你幹什麼?”

踮起腳尖使勁把他的頭摟在自已胸前,然後照準他後脖頸狠狠咬了一口的雷力力,這才滿足地放開了他。隨後,在印著自已牙印的面板上聞了聞:“很好,你身上有了我的味道,以後可不許再禍害別的小姑娘了,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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