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錢舒婷一個樣——犟!

都和她說了,那個人,她鬥不起!

******

“你去哪了?”譚耀輝在客廳裡,看到宗發敏回來,不僅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宗發敏身上的衣服早已換成了嶄新的,將自已包裹的嚴嚴實實。

而她的神色卻不太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譚耀輝擰眉,追問道,表現出非常關心的樣子。

宗發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情緒:“我有些累,上去休息一下,你沒事別打擾我。”

譚耀輝還想說什麼,卻被宗發敏瞥了一眼。

在宗家,譚耀輝終究不敢太放肆,尤其是在這個 節骨眼上。

他沒有說話,看著她上樓去。

只是注意到她雙腳的時候,他的眼神一冷,瞬間陰森起來。

宗發敏回到自已的房間,將門緊緊地反鎖上,麻木地走進洗手間裡,褪下身上的衣物。

密密麻麻的淤青在身上呈現。

她笑了,呵呵呵地笑了。

笑著笑著,淚水從眼角情不自禁地滑落下來。

她抬起手,輕輕地擦拭掉,對著鏡子之中的自已,唇角緩緩地勾起。

她要笑,不能哭。

絕對不能!

洗漱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久久沒有停歇。

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宗發敏才從裡面出來。

溼漉漉的,她全身上下都沒有用毛巾去擦乾。

因為對於她來說,太髒了,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了。

所以不用擦乾也行。

鑽入被窩裡,她努力閉上眼睛。

可是那些畫面還是進入腦海裡。

她猛地睜開,不斷地搖頭,告訴自已:“宗發敏沒事的,沒事的,不就是多了幾個男人嘛,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畫面還是沒有結束。

她用力地拍打自已的腦袋。

譚業橙聽說媽媽回來了,立刻來敲門:“媽媽,你在裡面嗎?是我,你開開門。”

門敲了很久,始終沒有人開。

宗發敏的房間門平日裡都不鎖的,今天卻被反鎖上了。

譚業橙轉動門把,依舊開不進去,隱隱發覺不對勁。

“媽媽?你沒事吧?”

譚業橙著急,準備去找宗天祥。

這時,門卻開了。

譚業橙回頭,猛地看到了一個鬼。

“媽媽?”隨即,譚業橙發現是宗發敏。

只見宗發敏披頭散髮的,頭髮還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

身上套著白色的睡袍,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直挺挺地站在那裡。

眼神黯淡無光,好似被抽去了靈魂似的。

譚業橙嚥著口水,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什麼事?”宗發敏有氣無力地問,一雙眼睛死氣沉沉滴抬起看譚業橙。

譚業橙搖搖頭,此刻什麼事也沒有了。

“沒,沒什麼事,媽媽你好好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地回到自已的房間去了。

宗發敏看著譚業橙逃離的背影,默默地關上了門。

她的唇角在上翹。

她的身子卻緊挨著門背後。

然後慢慢地蹲下身來,將頭埋進了雙膝之中。

雙肩一抖一抖地。

痛苦在此刻急劇放大。

可誰也無法安慰她了!

******

譚想託了關係,要到了超市附近的監控畫面。

畫面裡有幾張拍到了幾個男人的五官。

她馬上讓人去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很快就接到了電話。

只聽電話那端的人說:“是臨市那邊的人。”

手指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

腦海裡回想起周白帆的話。

難怪她會說,那個人她鬥不過。

原來是她!

回到譚家。

譚想魂不守舍的。

給自已煮了一碗麵,在那夾著吃。

蔣丞只走進餐廳,看到的是她在那夾空氣。

他走過去,伸手將她手裡的筷子拿過。

譚想抬眸,這才發現他回來了。

“你屬貓的?”

蔣丞只摸了她的額頭一下,沒發燒。

斷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有事?”蔣丞只問。

“沒事。”譚想搖頭。

“那你在做法?”夾空氣做法?

譚想這才勾起一抹弧度,心情也跟著好多了:“我又不是神婆。”

“快趕上了。”蔣丞只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跟前。

“哦對了,家裡多了一個人,是我媽的朋友。”譚想提醒他,怕出現沒有必要的麻煩。

“你媽的朋友?”蔣丞只故意道:“地下的還是地上的?”

譚想忍不住抬手打他。

這傢伙真是——煩死了!

見她終於回神了,道:“好了,不逗你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譚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見蔣丞只嚴肅下來。

她按照自已想的,說出來:“發現人心叵測而已。”

“看來這件事不簡單。”

“算是吧。”

*****

與此同時,西區。

“最近有幾個臨市的在找周白帆的麻煩。”管家將得知的訊息傳達給錢增汝。

錢增汝撫摸著手裡的黑貓。

神情悠然從容。

“還有就是這小子搬進了譚家。”管家將手裡的iPad放到錢增汝跟前。

錢增汝抬眸,看到畫面後,勾了勾手。

一旁的下人趕緊將放大鏡放到畫面前。

裡面的人影被放大。

錢增汝將手裡的黑貓往地上一放,然後緩緩地開口:“我年輕的時候怎麼沒遇見這種貨色的小夥子呢?”

錢增汝微微有些感嘆。

只恨自已生的有些早。

管家:“需要將這小夥子帶到您面前嗎?”

錢增汝擺手,管家立刻收起iPad。

錢增汝靠回沙發上。

手指扶過眼角:“不用了。”

“那譚家那邊?”管家請示道。

錢增汝閉上眼睛:“金屋藏個嬌而已。”

管家:“????”

當年小姐藏譚耀輝的時候,您可是一萬個不同意。

如今,小小姐卻是個‘而已’?

管家嗅到了什麼,道:“夫人您是不是覺得這小夥子不錯?”

錢增汝從唇瓣裡擠出四個字:“能看,能用。”

*****

翌日一早,譚想看到周白帆下來。

見她氣色明顯比昨天好了很多。

“早。”周白帆率先打招呼。

譚想點 一下頭:“過來吃早飯吧?”

譚想叫了外賣。

周白帆坐下,“你都知道 了?”昨晚她看到她出去了。

“嗯。”譚想如實地回答。

“想想,你又何苦呢?”周白帆痛惜。

譚想:“我不想做傻子,周姨你該告訴我真相了,既然我已經知道,您也不算是違背對我母親的承諾了。我母親到底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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