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峰,十七主峰之一,高約五百來丈,位於齊嶽山東南側,是盛產靈藥的山峰,也是唯一一座額外設有禁制的山峰。

除此以外,山中還設有先祖所佈的聚靈陣,已故其間靈氣乃十七峰之最,是靈藥生長的福地,亦是練氣士修煉的絕佳之所。清一劍派中,上到真傳下到外門弟子無一不想在其中混門差事,進山中修煉,好一日千里,但,鮮有人能夠進入。

原因是峰主許長老性情十分古怪,選入山弟子毫無規律可循。

曾有次,江南州煙雨樓派人來訪山,那許長老放著天資卓絕,身世顯赫的煙雨樓少樓主不選,偏偏選了他身旁資質平平的書童做了弟子,據說那弟子在山內修行數年,才二境修為,可許長老卻依舊對他偏愛有加,羨煞旁人。

仙雲峰山腳,一個黑色身影唰的一冒出,一屁股落在了小溪邊的碎石上。

“哎呀。”陳初元摸著屁股吃痛叫了一聲。

“就是。。這裡嗎。。。”陳初元拍拍屁股站起身,抬頭看向身前高聳的山峰,一時間被震驚得合不攏嘴。

只見那仙雲峰神光奕奕,七色霞光流轉其間。山頂處,金陽高懸其上,金光煥發,照得此山明晃晃。山林間,樹木高大翠綠,珍禽異獸遍地,盎然生機滿盈,一片珠光寶氣。

此外,最顯眼的莫過於山腳下八根頂天而立的白玉石柱,分立與此山八個方位,上刻數以萬計的古老符文,而這也正是仙雲峰的根基,聚靈陣的八個聚靈石柱。

“小鬼,你就是陳禮舟那小混蛋的徒弟吧。”正在陳初元看得入神時,一道聲音從他身前的山間傳來。

“是,的,我叫陳初元。”陳初元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我師傅他才不是混蛋。”等回答完,陳初元才反應過來,有些害怕,又有點結巴的對著身前的大山說道。

“我說是他就是,你個臭小鬼,小小年紀就敢頂撞老夫,肚子不小啊。”那道聲音略顯氣憤地說道。

“哼,我才不怕你呢。”陳初元撇過頭嘀咕道。

“嘿~,你這小東西倒是挺有個性,有趣,有趣,哈哈哈。三兒,把人帶進來吧。”那道聲音語氣突然一變,向某處吩咐道。

不多時,一個身材瘦削,樣貌平平白袍弟子從陳初元身前冒出,但奇怪的是,明明陳初元一直盯著前面看,卻怎麼也沒發現那黑袍弟子是從何處走來的。

“你好,我叫曹三,奉許長老之命來領你入山。”那黑袍弟子拱手道。

“你,你,你從哪冒出來的。”陳初元看到憑空出來的他,像遇到鬼了一樣向後幾步,一個不小心,被身後的石頭絆倒,狠狠地摔了一屁股。

“哎呀,疼疼疼。”陳初元坐在地上,摸著屁股呻吟道。

“哈哈哈,小兄弟,你這膽子可忒小了點,這樣就被嚇倒在地,日後若是真見了鬼怪豈不是要被嚇尿了褲子。”曹三笑道。

“那你究竟是人是鬼?”陳初元坐在地上顫抖的指著他問道。

“當然是人,只是這山中設有迷陣,外面的人是無法看得山內情況罷了。”曹三伸手笑道

陳初元握住他的手順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說道:“原來如此,我叫陳初元,是我師傅叫我來這裡的。”

“我知道,師傅和我說了。”白袍弟子笑道,說完他轉過身,在空中比劃了一番。

不多時,兩人身前雲浮現出了一條通路,而通路的盡頭是一條蜿蜒而上的青石臺階。

“搞定,跟我來吧。”黑袍弟子扭過頭看了陳初元,然後微微向前甩了甩說道。

“嗯。”陳初元點點頭,快步上前,同他一起沿著山間臺階走去。

仙藥峰,百尺澗,水月亭,

一名白衣老者緩緩閉上了額頭處的金色法眼,然後十分愉悅的在一名青衣道士前坐下。

“有你這麼當著別人的面說壞話的嗎。”青衣道士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後說道。

“小混蛋,以前在我這坑了那麼多靈藥,講你兩句還不樂意了?再說了,你這天天往外跑,一年到頭也不見得來我這一次,以後想當面罵你我還怕沒機會呢。”白袍老者說道。

“老頑童。”青衣道士微微笑道。

“切~”老者翹著二郎腿,瞥了他一眼得瑟道。

“誒,你真打算一個人去應戰赤陽九子啊?雖說他們之中最高不過十二境,可架不住人多啊,聽說他們那個什麼陽極絕陣可是鎮殺過十三境修士,你有沒有把握?”老者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嚴肅的問道。

“不足五成。”陳禮舟放下茶杯,眉頭微皺,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聽了陳禮舟的回答,白袍老者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什麼?五成都沒有?那其他人呢?就不能再多叫幾人一起去?”

陳禮舟搖搖頭,說道:“此次對戰雙方約定皆不能派最強傳承出戰,如此宗門三脈,除去最強的清輝一脈不能參加,青嶽的王重陽不過十二境,而且他們一脈也沒有如陽極絕陣那般的合擊之術,去了也無用。唯有我去才有些許機會,況且我青冥一脈的事終是要我們這一脈親自解決,豈能勞煩他人。”

“唉,若非當年那一戰,你青冥一脈何故如此冷清,連第二個出戰的人選都尋不到。”白袍老者感嘆道。

“是啊,我又怎麼會忘呢。”陳禮舟輕咬牙關,感覺心中好似有一股無名的火焰在徐徐燃燒,手上的茶杯也被他捏出了一道道裂紋。

半個時辰後,仙雲峰山腰處藥圃。

“喏,那是你的住處了。”黑袍弟子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藥圃中心的茅草屋說道。

“茅。。茅草屋?曹師兄,你當真沒有騙我?”陳初元不可置信看著曹三問道。

“沒有,就是那兒。”曹三一臉肯定的回道。

“啊~?”看著不遠處的茅草屋,陳初元感到有些失落,萌生了想回太清峰想法,畢竟和在太清峰住的廂房有不小的差距心中不免有些嫌棄。

“怎麼?瞧不上?”曹三有些玩味的問道。

或許是被說到心坎裡了,陳初元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

“嗨,你啊,真是膚淺,能住在這,你就偷著樂吧。多少人想住還住不上呢。”曹三用手指點了點他低下的小腦瓜說道。

“偷著樂?師兄莫不是拿我尋開心?來的路上我看山中不乏可供居住的宅院,真的有人願意住在這嗎?”陳初元疑惑的抬頭望著他說道。

“誒~,師弟有所不知,這屋子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了,出於某些原因,師兄我不方便透露,但能告訴你的是,這兒啊可是出過一位大能,你猜猜是是誰,給你提個醒啊,他姓陳。”曹三說道。

“曹師兄說的難道是我師傅?”陳初元問道。

“沒錯。悄悄告訴你哦,很早之前的陳長老可沒現在這般威風。”曹三伏在陳初元耳畔小聲道。

“怎麼可能,我不信。”陳初元閉上雙眼,把小腦袋瓜往右一撇,憤憤道。

“嘿呀,你這毛頭小鬼,你師兄我這麼正經的一個人,還會騙你不成?這都是我師傅,也就是許長老親口說的。陳長老早年入門時年齡頗大,已是年近弱冠,雖說根骨過人,但因為錯過了最佳的修煉時刻,修煉進度一直處於同期末遊。據說還時不時被同門弟子嘲笑,尤其是玉清峰的那位。”曹三道。

“您是說青嶽一脈的王長老?”陳初元抬頭問道。

“沒錯,據說二人的樑子就是那個時候結下的,時不時的會明爭暗鬥一番。”曹三道。

“那後來呢。”陳初元繼續追問道。

“後來陳長老並沒有因此氣餒每天更加刻苦修練。終於,他的那份勤勉得到了你師祖賞識,開始對他重點栽培,並向我師傅求來了進峰修煉的資格。但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卻是對他有些。。。仇視。”曹三道。

“仇視?難怪我剛來的時候許長老那般兇我。”陳初元小腦瓜子思索一番後說道。

“哈哈,那是我師傅逗你玩呢,他們兩位的關係好著呢。”曹三笑道。

“啊?關係好?不是之前還說仇視嗎?怎麼突然關係又好了?”陳初元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那是之前。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你要是有興趣沒事可以多找我師傅問問,他老人家清楚。先不說這些了,我先帶你進屋。”說完曹三拉著陳初元的小手藥圃中心的茅草屋小跑而去,也不給他任何反問的機會。

至於許長老仇視陳禮舟的原因其實要追溯到百年前,那時的大黎國武帝執政,他聽取董仲卿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立儒家為國教,重用儒士,興辦太學,主張以儒治國。同時打壓百家學者,而這其中就有許長老,作為農家一脈的傳承者,他受盡官府打壓,為求自保,他逃到了齊嶽山尋求庇護,最後被前任掌教安排在仙雲峰培育靈藥,成了這一峰長老。所以,當他知道陳禮舟是儒士出身時,才會那般仇視。但之後,因為許長老痴迷棋道,恰巧陳禮舟對此略有建樹,二人一來一往之下,日漸熟絡,成了忘年交,而陳禮舟也從他那討來了不少好處,為了他日後修煉的增添了許多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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