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曹三後,陳初元也沒敢多加逗留,打算關門離去,卻突然間感覺兩手空空。

他轉過身,望著躺在地上的幾片木板,這才反應過來,先前那位師姐在盛怒下,早已一劍將它砍成了數半。

望著這一地殘骸,陳初元失聲道:“我的門……”

。。。。。。

半個多時辰後,陳初元沿著山路來到了曹三說的地方。

還是那塊巨石,還是那個白衣老者。

“三兒呢,怎麼沒和你一起?”許裕躺在巨石上,懶懶地問道。

“曹師兄說要出去躲兩天,讓我和你請個假。”

“嗯?”許裕疑惑片刻,但很快便猜出發生了什麼事,回道:

“知道了。”

“許長老,那個…我的門…也被一位師姐弄壞了。”陳初元小心地說道,生怕許裕會責怪自已。

“這丫頭……還真是……”許裕一陣無語。

對於陌離離的性格,許裕心知肚明,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她乾的。

“也不知道三兒以後能不能震得住她。”許裕口中喃喃道。

“許長老你說什麼?”陳初元在下面問道。

“沒什麼。”

許裕從巨石上一躍而下,落到陳初元身前,一手負後,一手捋著鬍鬚問道:“傷好了?”

“嗯,早就好了。”陳初元回道。

許裕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倒也是沒浪費老夫的丹藥。”

“不過你這小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修為增長這般迅速,倒是出乎了老夫的預料。”

聽著這般誇獎,陳初元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但隨後又一臉疑惑地問道:

“誒?許長老你不是練武的嗎,這你為什麼也能看得出來?”

“練氣練武,世人分得太清,但其實說到底,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況且,就你這那點芝麻綠豆的修為,還能瞞得過老夫?”許裕比劃道。

陳初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言歸正傳,雖說你的修為是上去了,但你的身體素質還是太差,這細胳膊細腿的,跟紙糊的一樣。”許裕拎起他的胳膊說道。

“還真是讓老夫頭疼……”

“有了。”突然間,許裕像是想到什麼,上前一把摟住陳初元腰間,隨即腳尖點地,破空而去。

片刻之後,仙雲峰峰頂,演仙台,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從上空緩緩落下。

“底下兩個,先到此為止,這演仙台老夫用了。”許裕對著底下兩個正在鬥法的弟子說道。

二人各自停手,齊刷刷望向上空。

“許長老,是許長老,他老人家怎麼來這兒了?”周旁眾人疑惑道。

“為什麼?我和他明明很快就能分出勝負了,你讓我現在停手,這…這算什麼?”其中一人憤憤不平道。

“算什麼?什麼都不算。老夫是這仙雲峰峰主,用不用,怎麼用,自然是老夫說了才算。”

“你二人,速速離去。”

許裕用著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聞言,其中一人無奈搖搖頭,提劍離去,而剛剛那人卻還是矗立在原地,低著頭,身軀起伏不定,顯然是來了脾氣。

“呦呵,來脾氣了?”許裕落到他身前戲謔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炎老頭的兒子,炎朔吧,呵呵,果然和你爹一個倔脾氣。”

“既然你不想走,可以。”

“初元,去,繞著這演仙台跑二十圈。”

“啊?二十圈。”陳初元望著這偌大的演仙台,驚嚇道。

“少廢話,快去。”許裕一腳踢到他屁股上,陳初元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去跑。

“交你個任務,就在這裡幫老夫監督他跑步,別讓其他人打擾他”

“當然,事後這地方隨你使用。而且作為回報,東邊藥圃的那間屋子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讓給你住。”

“當真?”炎朔有些意外地問道。

“老夫還能騙你不成?”說完,許裕便消失在了原地。

“周圍那幾個,要是還想著留下看熱鬧,就和他一起跑。”

聽見空中傳來的聲音,四周圍觀的弟子趕忙都散了去。

。。。。。。

就這樣,一連跑了好幾天後。

這天傍晚,陳初元和往常一樣拖著疲憊的身軀下了山,朝著自已的房間走去。

就在他一點一點靠近自已的小屋時,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房屋旁。

定睛望去,那人正是許裕。

看到他,陳初元突然一陣清醒,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自從許裕把他交給炎朔後,陳初元便再也沒見他出現過。這次突然出現,肯定又有什麼事情……

就在陳初元思索他為何而來的時候,許裕餘光一瞥發現了他,隨即站直身形,幾步踏空來到了他身前。

“嗯,不錯,不錯,氣血充盈,步伐穩健,看來這些天練得很有成果。”許裕打量道。

“看你這麼有毅力的份上,老夫破例傳你一道鍛體錦,助你修煉。”

“不要…我要睡覺……”陳初元有氣無力地說道。

“睡個屁的覺,給老夫回來。”許裕一把抓住想走的陳初元說道。

“這套鍛體錦多少人別人求我我都不教,你這小鬼居然敢毫不在乎。”

“就不能改天嗎?我現在真的很累……”陳初元弱弱地問道。

“那樣最好,此刻的你剛鍛鍊完,正是氣血最盛的時候,修煉起來的效果也是最佳。

“必須現在學。”

“若是學不會,就待到學會為止。”許裕抓住他的肩膀強硬道。

“啊……”陳初元絕望道。

他終於明白許裕當時說的“以後就該哭了”是什麼意思。

片刻後,兩人在一片空地處練了起來。

“許長老,練這個真的有用嗎?”陳初元一邊跟著做,一邊問道。

“臭小鬼,你還質疑上了,這可是我農家歷代祖師心血所鑄,教你都算便宜你了。”

“可是這動作真的好奇怪,感覺就像在田地裡勞作一般…”

許裕:“……”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以後這片藥圃就交給你打理,你給我擱那邊幹邊練,反正三兒之前也教過你。”

“這些要是照顧死了,我拿你試問。”許裕指著身後藥圃說道。

“啊?不要吧”

“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由不得你,不然老夫給你一拳打回太清峰去。”許裕威脅道。

在他強硬的態度下,陳初元只能服軟,弱弱道:“好吧……”

此刻他恨不得想扇自已的嘴,因為自已的多問,平白無故給自已找了一個苦差事,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夜。在陳初元很流暢的打完一套動作後,許裕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許長老,我現在可以去睡覺了吧……”陳初元疲憊道。

“先別急。”許裕淡淡道。

說完,他一手拎起打算跑路的陳初元,兩步飛入草屋內,將他帶到了裡屋。

此時的屋內熱氣騰騰,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泡澡的木桶。

“進去吧。”許裕淡淡道。

陳初元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脫去衣服後,沒入了水中。

經過了一天高強度的鍛鍊,此時他也剛好想洗去身上的汙穢,放鬆一番。

在他進入木桶後,許裕來到他身旁,從雲袖中取出了一個竹筒,將裡面儲存的綠色靈液倒入了桶中。

“這是什麼?”陳初元指著竹筒問道。

“千竹髓,你師傅送來的。對你修煉有好處。”許裕回道。

“哦,這樣啊……”陳初元望著桶中的靈液,愣神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低下了頭。

許裕扭頭望向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道:“小鬼,有心事?”

“沒,沒事……”陳初元小聲道,垂著的頭變得更低了。

“和老夫說說,怎麼回事?許裕收起竹筒,雙手抱胸看著陳初元問道。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他跟老夫說,他孃的,老夫給你出頭。”擼起袖子怒氣衝衝地說道。

“許長老,我…真…真沒事……”

“我只是……有點想師傅了”陳初元有些哽咽道。

“看著我,初元”

“到底怎麼回事?”

許裕雙手捧起他的臉頰,與他對視。

此時,他的雙眼噙滿了淚水,抬頭的瞬間,充滿委屈和難過淚滴順著兩頰滑落,看得人十分心疼。

他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邊哽咽道:

“他…他們說…我是…太清峰二世祖,只不過…仗著個好師傅就…就霸佔著屬於他們的東西。”

“還…還說…我和宋師兄…都是爛泥,無論怎麼修煉…也是…扶不上牆的廢物……”

“我想回家,我想師傅和師孃……”

聽著陳初元的哭訴,許裕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心底燃燒,他能想象到這幾天陳初元受到了多少非議,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宋天心從仙雲峰出去後會變得那樣沉默不語……

想到這,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起身,語氣平淡道:“我知道了……”

“洗完之後就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我讓三兒過來陪陪你,你們出去玩一天。”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他徑直朝門外走去。

在靠近門口時,他扭過頭,對屋內的陳初元說道:“記住,初元,你不是廢物,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說完,他一腳踏碎門檻,整個人如一道白虹破空而上。

。。。。。。

深夜,翠雲居上空突然響起一聲暴喝。

隨後,只見一人負手凌空,右手託天。

瞬間,地面傳來了陣陣轟鳴聲,兩間宅院竟突然拔地而起,離地升空。

“兩個孽畜,給老夫滾出來。”

那人手指微動,霎時間,兩道身影被他憑空從屋內拽了出來。

確認是他要找的人後,那人袖手一揮,隔空給了他們十數個巴掌。

“孽畜,喜歡嚼舌根?老夫讓你們嚼。”

“還二世祖,一天天不好好修煉盡整些雜七雜八的玩意。”

“老夫不來喘兩口氣是不是真以為我死了”

巴掌如暴雨般飛至,帶著他的怒火,頃刻間,兩人便被打得面目全非,鼻間帶血,甚至牙也被打掉幾顆,整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

做完這些,那人感覺有些不解氣,又一人補了一腳,把他們從空中踹落在地,砸出了兩個深坑。

經歷這般暴打,二人幾乎快失去了意識。

許裕這才收手,下去一手一個拎起如同死狗一樣的二人,將他們帶到仙雲峰山腳扔了出去,嫌棄地拍了拍手說道:

“這次饒你們不死,給我好自為之。如若再讓我聽到一次,老夫管你是哪峰真傳,還是哪家子弟,定將你二人擰成麻花,說到做到。”

“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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