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芊不敢置信的看著賀皖玉大庭廣眾之下緊緊的抱著孟懷君不肯撒手的模樣。
只感覺心臟痛的彷彿蜷縮在一起。
她的臉色蒼白,嘴上哆嗦了幾下,手上簽字的筆已經讓她整根掰斷。
在這個末世來臨不到十年的時間,異能者的數量以及整體實力要遠低於喪屍以及變異動植物。
在最開始的幾年,不知怎的,那些低智生物竟然莫名其妙的聯合起來對付人類。
那時全世界人類的數量驟減,人們東躲西藏,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凡是有5級以上的異能者,都會被各種非人類物種大肆圍堵。
就算人類想要培養出一個破圈的異能者,都是基本做不到的。
要不是濱海突然站出了一個從厄卡墓黑海活下來的7級異能者賀皖玉,
只怕人類早已消亡在歷史的洪流中。
而今,除了華國,其他國家都依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白子芊最開始只是跟父母姐姐到處東躲西藏的小孩子。
直到賀皖玉彷彿救世主一般出現在她的世界中時。
她真的很喜歡賀皖玉。
她不知道賀皖玉消失的這幾個月都去幹了什麼。
但是在整個濱海誰不知道她追了賀皖玉追了好幾年,為了能配得上賀皖玉,她日夜苦修,終日除了到處出任務,就是泡在圖書館裡,實驗室裡,研究各種試劑。
她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要知道,那謝擎也才五級異能者。
而她,如今也達到了五級。
整個年輕一輩能有幾個能與她一決高下的?
更何況她的父親是安全區18議員其中之一。
濱海市18議員,具有在賀皖玉不在的時候,對濱海市的一些重大決策具有投票決定權的權利。
這18個人包括她父親,屈道元,李浩源,夏初白,徐燁與濱海市的其他13個區的區長。
論實力,論家世她都絕對不會輸於這個莫名出現的女人。
憑什麼?憑什麼她待在賀皖玉身邊幾年,賀皖玉都沒正眼看過她。
如今卻緊張兮兮的對這個女人。
她有什麼是比自已優秀的?
白子芊咬緊牙關。
孟懷君看著女人從一開始高高在上的不屑到突然破防般的嫉妒,他挑了挑眉,他對這女人倒是沒什麼惡意。
幻境中將近二十年,他受盡了白眼與諷刺,這點惡意揣測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但是賀皖玉這麼緊張他的話……
他不告狀的話,有點對不起兩人剛剛一唱一和對他的詆譭。
更何況,這女人剛剛還罵賀皖玉是“野男人”呢。
他不得讓賀皖玉知道自已被罵了?
孟懷君沒什麼以德報怨的品質。
一般有仇他能報就報。
“異想天開?”賀皖玉沒頭沒尾的輕聲反問。
孟懷君收回視線對上賀皖玉灼灼的目光。
“他們說我別想肖想你,不然就是白費心思……”
“所以你肖想我了嗎?”
孟懷君完全沒預料到賀皖玉突然的騷話。
他驚愕的瞪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無規律的眨了眨,一時哽住。
賀皖玉輕笑了下,似乎被孟懷君可愛到了。
他再次將頭埋進孟懷君的肩頸。
“他們騙你的,別信。盈盈,是我肖想你。”
孟懷君手指微顫,他偏過頭看著賀皖玉流暢的下顎線和微紅的耳廓,慢慢垂下眼簾。
李浩源面無表情的伸出一隻手擋在了隔壁夏初白的眼睛上:“……”
是誰說該死的賀皖玉是個老直男?
66:“……!”
救命!
它在開啟直播之前沒有想到這麼好磕。
圍觀眾人:“……?”
賀哥,你被奪舍了?
……
楚國靖王府。
孟懷期哭得紅腫的眼睛在看到熟悉的直播螢幕時驀地睜大。
看著螢幕裡又活過來的哥哥。
小姑娘高興的向楚君期的院落奔去。
“孃親,孃親!阿兄沒死!阿兄跟嫂嫂抱在一起!羞羞!”
大楚北彝荒漠邊境。
霍青喝下一盅酒。
霍青這半年來像是打了雞血,在這邊境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像是個活閻王。
生生息了各部落躍躍欲試的心。
因此,整個軍隊已經駐紮在這相安無事好些天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請旨回京。
霍青現在對什麼都無感,他終日守在這個藍色的熒幕前,看著自從那個叫賀皖玉的男人出現後。
孟懷君與他之間特殊的磁場。
看著兩個人極度默契的樣子。
看著賀皖玉照顧孟懷君時,美其名曰喂藥實則僭越的舉動。
看著孟懷君任由他予取予奪的樣子。
他剋制不住的從喉嚨溢位哂笑。
眼底瀰漫著厚厚的血絲。
孟懷君死了。
他請召回京。
他覺得孟懷君既然在這個世界死了去了別的世界。
那麼如果他死在了那個世界。
會不會回來?
直到今天這個直播間再次開啟。
他看到裡面清醒的孟懷君耳尖微紅,任由賀皖玉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賀皖玉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愛意。
【直播間】
【定北侯霍青:所以,他可以,我不行,是嗎?】
所以,他霍青只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孟懷君就連一點機會都沒給他了。
而這個賀皖玉!
現在不還是把孟懷君當成女子看待?
他們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孟懷君不推開他?
一石激起千層浪……
【直播間】
【匿名999:臥槽?】
【匿名667:臥槽?】
【匿名113:臥槽!長弓,你……】
【太子楚千墨:臥槽!老弟你……斷袖竟在我身邊……】
……
【太子楚千墨撤回了一條訊息……】
【匿名777:太子你5G衝浪嗎?】
華國濱海安全區。
“皖玉哥……”白子芊泫然欲泣的輕聲呢喃著,一副真心錯付的樣子。
賀皖玉自然的牽過孟懷君的手。
眼睛微微下垂看著白子芊道:“別這麼叫我。”
他接過護衛隊的人遞上來的監控影片。
認真看完,
然後抬眸淡淡的從白家姐妹倆身上掃過。
“外套是我的,很不幸,成為你口中的野男人。至於那些侮辱性的話……”賀皖玉微頓,
“你們親眼見過了?還是我允許你們對來投靠的百姓肆意侮辱了?
亦或者是白建成允許你們的?”
賀皖玉一句一句的問著。
兩姐妹的臉一寸一寸的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