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蔚瀾迷迷糊糊的叫了聲,將頭埋進被窩,他困頓的眼睛都睜不開。

“公主殿下...快起來了。”

溫妮小心翼翼瞅了眼門外的林,伸手扯了扯他的被子。

林視了眼床上的人,朝溫妮說:

“算了,你去報告一聲,就說公主因昨日受涼,早宴就不參加。”

“是。”

溫妮欠身應了一聲,低著頭壓根不敢看林一眼就出去了。

等走到長廊拐角處時,她悄咪咪的回頭看了一眼,確定人正伸手拉門,這才鬆口氣轉身離開。

她來這沒多久瞭解的也不多,可是這位林管家,她每次看到都覺得很駭人。

明明是沒有仗著自已地位比別的僕人高就趾高氣揚的那種,卻讓人莫名覺得發寒。

林正準備將門關上,這時床上的人又不耐的翻了個身。

頭落在枕頭底下,手腕綁著白紗布的手露出來,還有頸部。

林的手一頓,怎麼又受傷了?

突然想到那日殿下為了救女僕受的傷,那名神甫在與他爭吵說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又瞭解他多少?”

...他還不夠了解他嗎?從殿下小時候開始到現在...

不對,也許他是真的不夠了解,殿下忽然間變了許多。

他連殿下什麼時候與那名神甫如此相熟都不知道。

他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手背青色血管突起,忽然一鬆將門推開,緩步走進去。

蔚瀾正在夢裡打boss呢,夢中這個世界已經迎來大結局,沒想到羅把1號給反殺了!

而他蔚瀾也拿著一把短刃,對面是一個囂張的反派,兩人正在緊張的對峙。

下一秒反派就跑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把他摁在了牆上...

唉?不對...

這不對呀!

蔚瀾使勁掙扎起來,有拳頭就打出去,卻感覺那手拽的越來越緊,

“滾啊——!!”

他幾乎是吼出來,人立馬就醒了,雙眼一睜,感覺自已的手腕還被人抓著。

側目一看,夢裡死掉得林的屍體,此刻卻在他的側方垂目看他。

“啊...”

蔚瀾嚇得心臟怦怦跳,確實是小聲的啊了一聲,人在嫉妒駭人時是大叫不出聲的。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意識到,哦,他剛剛是在做夢。

爹的,他還以為他終於可以完成任務回家了。

白高興一場。

不過不是,蔚瀾掙了掙手,骨骼寬大的時候還握著他的手腕。

那隻手腕綁著的繃帶幾乎要鬆開,蔚瀾驚了一跳,立馬掙開坐起來。

蔚瀾望了望門口,心想怎麼回事,這傢伙怎麼來他房間了。

溫妮呢?草。

溫妮這個不稱職的。

蔚瀾嚥了口唾沫,根本不肯抬眼看他,這人視線好像又放在了他的頸部位置。

直直的窺探。

他被盯得渾身一麻,立馬僵硬起來。

蔚瀾結結巴巴的問:

“怎...怎麼了....?”

難道這傢伙有透視眼功能,立馬就看出他手腕和脖子上的傷是被啃的!!

半晌,耳畔都沒傳來回應聲,但蔚瀾仍然感覺他的視線在他身上,又過了一秒才聽他道,

“殿下的傷可好些?”

他說這話時居然還還上帶了一絲愧疚。

哼哼,蔚瀾心忖是該愧疚,老子可是為了你未來物件,太大義了!

蔚瀾不知道怎麼說,同他嗯了一聲,怕他再多問什麼,趕緊又說道,

“手是昨天不小心受傷了,脖子是你之前咬的,昨天怕人發現才綁上的。”

反正他這幾天他又沒咋在,幾乎就沒看見過他,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一下。

在說到脖子是他咬的那句時,蔚瀾明顯察覺到人突然一怔。

不過蔚瀾沒在意,他那時被壓牆上啃的時候,他不信這人一點都想不起來。

還有這死人,原書不是說他前期對公主還是挺有責任的嗎?!這居然在公主受傷之後,還要天天出去查詢線索,一點責任都不負!

呸,垃圾,蔚瀾在心中大罵一通。

“殿下...”

這時,他忽然出聲,隨後攤開了手掌。

蔚瀾奇怪的看過去,手掌上赫然躺著一個小小的菱形鏤空物件,外部特別陳舊,且有許多劃痕。

裡面卻有一塊繁星流轉,藍色如同波光粼粼的乾淨池水的東西。

蔚瀾愣了一下,就發現他手臂被襯衣遮住的地方,露出一點點小傷口。

但他假裝沒看見,關他什麼事。

彼時林忽然拉過他的手,將那東西置於他手心,

“殿下,這個東西帶在身上,能加快傷口的恢復能力。”

十分簡單的一句話,卻聽的蔚瀾有一些懵逼。

眼睛又看向手裡的東西,這麼神奇的東西,原著裡面怎麼沒有描寫過?

而且,他又是從哪裡拿到的?怎麼突然給他,搞得蔚瀾有點受寵若驚,難不成他這幾天就是為了去找這個東西?

切,蔚瀾心想千萬不能被迷惑,說不定就像他姐所說的,渣男渣女慣用手段!

既然原著中沒有描寫過,那就證明這不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這功能就好像血族的自愈功能似的。

緊接著兩人之間又沉默起來,蔚瀾心裡在想事。

“那殿下就快起來吧,午宴還是要參加的。”

語罷,林就鬆開手,轉身出去。

“等一下——”蔚瀾揣緊手裡的東西,

林剛走近門口,突然就被叫住,於是轉過身,

“殿下?”

蔚瀾招招手,從床上跳下去跑到梳妝檯面前:

“你過來。”

隨後就拿出昨天沒用完的藥和紗布。

見他還站在原處不動,蔚瀾乾脆走過去,心裡邊想著這傢伙不是故意露出傷口的吧?

邊把他的衣袖拉上去,從大臂到小臂居然是一條長長歪斜的傷口,皮肉都翻出來十分駭人,像是劍劃傷的。

衣服卻沒破,看來是回來就換了身衣服,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昨晚走的時候也沒發現動靜,這傢伙不會是大早上回來的吧?

蔚瀾抬手瞅了眼手裡少的可憐的紗布和藥,正準備放下,讓他去王宮醫院處理。

看來他變換人形的時候,自愈能力不能纏身。

蔚瀾正準備鬆手,卻沒想到下一秒,就被他抓住要放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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