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偌呆呆的看著江迢迢,而站在樓上的方長亭也看著她。

江迢迢在吼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已今天衝動了,這樣子的表現根本就不在她的計劃內。

但是江迢迢她不後悔,因為這件事她早晚都會說,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方長亭看著樓下倔強的站著的人兒,心裡不由得回想著她的話,她一個人離開家,好像也是。

侯府沒有人關心她,這好像也是,母親雖然問過,但那是問子嗣,不是問江迢迢是否適應。

而自已,若不是能夠聽見江迢迢的心聲而產生興趣,可能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漠視,甚至還會成為殺死她的幫兇。

想到這,方長亭又想起了那天江迢迢落水的事,要是自已沒有在那,江迢迢會不會像她心聲說的一樣,成為一個病秧子,然後過幾個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一想到只要有這種可能,方長亭的心就揪了起來,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站在樓下的江迢迢可沒有讀心術,反而覺得這一發洩,自已的心裡也好受了一點。

抬起手擦乾臉上的眼淚,看著已經呆住的方偌,嘆了口氣:“不好意思,今天心情不好,嚇到你了,我先回房了,明天要去祭祖了。”

說完,江迢迢也不管方偌什麼神情,徑直走了。

方偌在江迢迢走後良久才回神,才反應過來,江迢迢原來這麼委屈,原來嫁人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喜事,其實這件事江迢迢無辜,也的確是他們自已沒有膽量去怪罪魁禍首,便遷怒了無辜的江迢迢。

越想,方偌覺得自已越混蛋,她對江迢迢就越愧疚,想著以後要是有人欺負江迢迢,她還是幫一下她吧。

江迢迢回到房間,關上門,坐在床上,想著剛剛發生弟弟事——她的這次爆發,起到了很大程度上的作用,不僅化解了方偌對她的敵意,還讓方長亭心裡的越來越深。

她其實很早就看見方長亭出現在樓上了,在方偌等她吃飯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料到方偌肯定不會安分的跟她吃完這頓飯。

所以今天那番話也是計劃中的,只是講的時候有些上頭,也是真的感到委屈。

想到今天不經意瞥到方長亭的表情,江迢迢知道,他在愧疚和心痛,愧疚越深,說明方長亭對他的情越來越深,不管全是愧疚還是真的愛上,江迢迢要的,只要是情就夠了!

第二天,江迢迢在坐上去祭祖的馬車時,果不其然的聽見了方偌對她的稱呼——嫂嫂。

江迢迢在心裡笑了笑,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衝她點了點頭。

而方偌得了江迢迢一個冷臉也沒生氣,畢竟自已以前對她那麼不好,現在突然轉性喊人嫂嫂,得到冷臉也在意料中。

……

出門時,已經是傍晚,到達祭祖的宗祠是已經晚上了,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深沉的藍色,星星點綴其間,如同灑落的珍珠。

月光如銀,灑落在古樸的祭祖臺上,照亮了上面擺放的各種祭品:精緻的陶瓷器皿裡,盛滿了新鮮的果實和香醇的美酒,祭祀用的香火繚繞,似乎在訴說著人們的祈求和願望。

江迢迢一襲紅衣,宛若一顆鮮豔的紅寶石,在夜色和燭光的襯托下,熠熠生輝。

而方長亭自然也是一襲紅衣的站在江迢迢身旁。

方長亭看著身邊的江迢迢,紅衣襯得她膚若凝脂,嘴唇微張,彷彿在引誘人著去探尋裡面的美好。

方長亭內心發熱滾燙,他覺得他們今天才成親,真正的拜天地,在族中長老和天地的見證下,他和她,徹底的綁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很快,祭祖的儀式前奏就完了,方家的族老叫方長亭和江迢迢上前,說是單獨再給列祖列宗磕頭,讓老祖宗認認方家的新媳婦兒。

江迢迢和方長亭兩人都是紅衣跪在蒲團上,雙手交疊持平下巴,按照唱禮人的唱詞,一一叩首。

方偌在後面看著兩人的背影,看著兩人明明沒有事先排練,卻像是默契般的動作,心裡對之前的事也算是真正的釋然,在這一刻,江迢迢便是她哥的妻子,是她真正的嫂子了。

至於她做出的蠢事,她決定以後加倍對江迢迢好來彌補。

禮畢,方長亭伸手扶著江迢迢起身。

而江迢迢在方長亭伸手扶她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方長亭將她放在了心裡。

於是也對著他微笑了一下,表示表示。

在祭祖完,回去的路上,方長亭一直緊緊的牽著江迢迢的手,這揉一下,那捏一下的,搞得江迢迢都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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