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簡直是明知故問。

江錦溪懶得理她,讓她去莊子就趕緊走,她簡直連樣子都不想跟她這個妹妹做。

然而張倩兒都想著給她做樣子了,怎麼可能再放過她,於是故意讓她看到她身後的房間,目的是要告訴江錦溪,她剛從蕭天臨的房裡出來,帶著宿夜過後,剛醒時的媚態。

“姐姐還不知道呢吧?昨晚夫君已經醒了,他知道是你把他打傷的,所以不想見你,讓人先把你帶到莊子上,還說你做的繡品讓他不滿意,等什麼時候學會當妾該做的事了,就讓你回來。”

“還有,他說你別想跑,你身邊有人監視,如果你還跟四年前一樣不聽話,他就先殺了你兒子,再殺你身邊認識的人。”

蕭天臨這麼說了,江錦溪覺得他孤注一擲還真有可能做到,她不敢拿兒子的命冒險,所以出言詢問道:

“什麼是為妾該做的事?”

“就是為妾之道,當以夫君為尊,不應惹事,不應拒絕,不應違抗長輩,更不應由著性子造下口孽。姐姐那日當著婆母和兩位嫂子弟媳的面,毫不客氣的頂撞,就是不對,甚至還是一個能沉塘的大錯。畢竟‘妾同買者’,相當於一個物件,你若擺進來,就得受我們的規矩。”

這下,連一旁的小桃都聽不下去了,心道:“你當我家小姐,上趕著來你家當物件啊?”

“還守你們的規矩,真當自家的門頭高著呢?”

江錦溪沉默無言,這個時候張倩兒故意將自已的領口露著,白皙的脖頸處帶著幾塊紅痕,甚至還被她用胭脂擦了擦,在陽光下很是醒目。

“昨晚真是太熱,天臨這幾晚也實在好動,簡直快要把人累死了。”

張倩兒說著就止不住地嬌笑。她的臉本就長得小,臉型細長且窄小,眼睛也是細細的,笑的時候用袖口微微一擋,便一下遮住了大半張臉,只剩下一雙眼睛和黛眉,全都像是那天邊的月牙。

張倩兒朝她打了個哈欠,道:“妹妹侍候夫君起晚了,本應該去府門口送的,如今還要勞煩姐姐過來,姐姐不會怪罪吧?”

張倩兒一口一個“夫君”,“天臨”的喚著,還故意又露出了她胸前的紅痕。

江錦溪畢竟連兒子都生過的,怎會不明白這紅痕的意?只是,她看著張倩兒媚眼如絲,極盡可能的向她展示自已同夫君的恩愛,以及想要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一絲嫉妒的醋意。

江錦溪簡直覺得她就像個瘋婆子。

誰會對著一個不育的男人吃醋啊?

咱能不能吃點好的啊?!

江錦溪默然道:“天氣寒涼,妹妹又露胸又露脖子的,難道衣服都不會穿了嗎?”

“你……”

張倩兒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噎她,江錦溪也不管她說什麼,轉而便想默不作聲地離開,倒是小桃,忍不住調侃道:

“倩兒小姐,您身上的吻痕實在太少了,胸前和脖子上只有兩處,難不成,天臨少爺就是個三秒的男人,只夠留下這兩處的?”

“噗呲”一聲。

連周圍偷看的小丫鬟們都忍不住笑了,張倩兒氣的直接朝江錦溪跺腳道:

“是,那也比不上姐姐,上過你身的男人,恐怕已經多的數不清了吧!”

猛然間,江錦溪止住了步。

身後的張倩兒跟著她的丫鬟們嗤笑,而江錦溪,腦海中立馬浮現了當年,那個青樓女的話。

“張小姐要花錢破你的身,我們得罪不起。”

“是啊!張小姐還說要我們給你找幾個老男人,折磨的你痛不欲生才好。”

江錦溪瞬間握緊了拳,緩緩地朝張倩兒轉過了身。

“你在看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張倩兒嘲笑似地道。

顧嬤嬤發現有些不對,趕緊上去攔,然而已經晚了,張倩兒已經走到江錦溪身邊,嘲諷地看著她道:

“你連跟野男人的孩子都生了,還有什麼可高傲的?也配欺負我跟天臨?”

江錦溪默然地看著她,她的膚色是純正的雪白,雖未上任何顏色,但在陽光下,臉頰依舊透著一層白光,映得她更為清冷。

張倩兒將她昨晚繡的繡品丟給了她。

“方才忘了說一點,就是為妾之道,千萬不要自大。姐姐在煙花柳巷裡沒有見過好東西,就不要說別人繡的不好。還有,當年柳二娘子給你們國公府的刺繡,她拿給我看了,我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裡面一些細節還是我繡的,非常完美。”

“至於你說哪個針腳亂要改的,我不覺得那個地方需要改。姐姐以後再對人評判,還請拿出您的資歷,不然您說的話,也是不夠格的,我也不答應。”

“你才不夠格……”

“小桃!”

小桃終於忍不了了,江錦溪卻突然打斷了她。

江錦溪接過她昨晚的那份刺繡,然後冷然笑著回了一聲,“好。”

張倩兒覺得自已終於懟的江錦溪無話可說了,然後繼續順著話題道:

“姐姐還是先去莊子裡學學刺繡,之前您給柳二嫂子的樣品,在我倆眼裡可全都是垃圾,昨晚她將剩下的也全都給扔了,姐姐還是學點好的吧,等您繡的符合我的要求了,我再給夫君說,接您回來?”

……

“我呸!什麼叫你覺得不夠格?你看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亂評價我不答應?你才刺繡繡了幾年,不會真覺得拿根針亂扎幾下,就是刺繡了吧?”

馬車上,小桃靠著車窗,氣的都快要抓狂。

“就她們繡的跟狗屎一樣,初學者都沒見過這樣的,真是每一針都繡在了不該在的位置上,也是人才,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能繡成那樣,閉著眼睛亂繡的嗎?”

“就這還好意思瞧不上您給的樣品?那可都是給皇家進貢的,我看她們就是不能接受別人的意見,就得讓人捧著,連給皇家的東西,都說不改就不改,自我感覺良好就該所有人都誇她。就那一堆爛繡品,要不是小姐您攔著,真想送去皇宮,砍她們的腦袋!”

小桃氣的一連串的指責,江錦溪都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見她似乎真的說累了,江錦溪才放下手裡的藥膏,同她笑著道:

“有沒有可能,在她們有限的認知裡,當真覺得自已繡的沒問題呢?”

“啊?”

小桃驚奇,“怎麼可能,好的壞的難道分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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