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何家慘案並不簡單,此事牽涉國家大事,時分重要。

我從茗香居出來後,便坐轎去了何家,何笙斷然知道些什麼,我知她如今仍處於失去親人的痛苦中,可此時再也拖不得,我需她說出她知道的事實。

……

許久後,我來到了何家;昔日輝煌的何家如今到處掛滿了黑白的白綾,沉浸在一片死寂當中。

我走進何家庭院,時值深秋,寒風凜冽,捲起一地枯黃的落葉,在空曠的庭院中打著旋兒。這院子中的一切都死氣沉沉,唯獨庭院中獨立著的桂樹還有些生機,依然在散發著桂香。可在如此場景下,桂樹倒像是吸足了人血的鬼妖,十分詭異。

我看到何笙站在何家庭院的一角,她身穿一襲素白的衣裙,衣袂飄飄,宛如一朵凋零的白蓮。她的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我靜靜地站在那兒,何笙許久才晃過神發現我;

“你走吧,我不會告訴你的。”她對我仍帶有敵意,沒好氣地說。

“我不知你為何這麼排斥我,但何笙,你需將事實告訴我,你父親不能白死。”

“說這些有何用?若不是你們,我父親,我母親,何家上下所有人又怎會死去?!你給我滾,滾啊……”

“你先冷靜,我明日來,你再給我答案。”我仍耐心的勸說,隨後就走出了何府。

第二日,還未等我去找何笙,就聽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燕國攻陷本國三座城池,為了所謂的和平,朝臣商量過後,決定以和親止干戈;可本國早已找不出一位可以和親的適齡公主;

原先決定的是封皇太后的侄女魏昭荷為昭德公主去燕國和親,這樣血緣上也過得去。

可魏昭荷自是不願的,幾番求情後,皇太后不願自已親侄女遠嫁和親,思慮過後,便出了個荒唐的主意:讓何笙當這個昭德公主,去燕國和親,現如今何家無權無勢,她是最好的人選。

太后如此說,皇帝也同意,朝廷眾臣也沒辦法駁回。

我匆匆趕到何家,希望能夠阻止這場荒謬的和親,可當我踏進何府的大門,見到的卻是何笙已然領旨答應的場景。

她站在廳堂中央,身著素白的衣裳,面容平靜,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何笙,你當真願意?”我有些憐憫的看著她。

“不願又有何用,顧挽清,已經沒人可以給我撐腰了。”她臉色淡漠如常,但偏偏這副樣子讓人愈發心疼。

“只要你說一句不願,我可以幫你,或者去找傅知許……”

“幫我?”她冷笑,繼續說道:

“顧挽清,你當真傻;魏昭荷用我弟弟何韁性命威脅我,我早已無路可選……況且,這本就是他們的決定,傅知許會幫我?”

當何笙說完這句話後,我心中沉悶無比,對呀,傅知許也是當權者,他也是策劃者之一。

我自知事情無法挽回,只能無比難受的回到攝政王府。

回到攝政王府後,我便看到了坐在廳堂的傅知許。

我心中一陣惱怒,看向傅知許,我怒氣衝衝地質問他:“為何讓何笙去和親?她才經歷了逝親之痛,你們又怎狠得下心……”

傅知許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嘆了口氣,緩緩開口:“你知道的,這是政治,是權謀。本國經歷了多少次政權更替,先前的皇帝又沒作為,如今早就不敵燕國;和親是權宜之計。”

“用女子來換取江山社稷,朝廷養的朝臣、將士是廢物嗎?!”

“何笙是最好的人選。”傅知許自顧自的說。

“最好的人選?”我冷笑道,“難道就因為她失去了親人,無依無靠,無權無勢,就可以隨意犧牲嗎?傅知許,這是草菅人命!”

傅知許沉默片刻,聲音有些低沉:“我們也不想這樣,但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心中一片刺痛,滿是對這個世界的失望,對傅知許的失望。

“我不僅僅只是為何笙打抱不平,傅知許,和親兩個字是用女人的血寫下的。”

說完,我眼角盡是淚水;可忽然間,傅知許向前掐住了我的頸處,眼裡滿是嘲諷和怒意:

“你很像她,比先前住在她身體的那幾位還像。”

“像誰……哈哈……顧挽清麼?傅知許,你果然覺醒了意識。”

傅知許手猛然收緊,讓我說話十分困難。

先前看了他的記憶我就有所懷疑,如今看到他這副模樣算是證實了我的猜測。

“你和她們一樣愚蠢,自詡來自異世就想用異世的規則來主宰這裡。”他看向我的眼神仍滿是諷刺,接著,他繼續說道:

“既然佔了她的身體,就好好扮演她,莫要讓我失望。”

他說完便鬆開了手,轉身離開;留下我捂著胸口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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