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葉辰端坐在龍椅上。
葉辰不清楚,為什麼都要至高無上的權力,自己只感覺到壓力。
“陛下,臣有本啟奏。”張志遠走上前來。
“什麼事啊?”葉辰心裡想,終於按捺不住了。
“子嗣是國之根本,子孫繁盛開枝散葉國本方可穩固,陛下要早些充容後宮啊。”張志遠言辭懇切。
“哦?你的意思是叫朕多納妃嬪?”
“是。”張志遠回答。
張志遠確實有些飄了,忘乎所以,自作聰明。
他認為自己可是有從龍之功的大功臣,那些大臣巴結他都得排隊。
送禮的,送妾的,都求他在新帝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自己如今可是新帝跟前的紅人,不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
自己說什麼新帝都會給自己面子的,逐漸大膽起來。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朕尚未冊立皇后,就納一堆妃嬪,這不是叫天下人恥笑朕荒淫無度嗎?”葉辰抄起奏摺直接砸向張志遠。
張志遠的官帽被打掉,被嚇得連忙跪下。
見此情景,別人可不敢做這出頭鳥。
新帝陰晴不定,誰都不願去觸他的黴頭。
“陛下,陛下,臣是為端朝江山考慮啊。此番是臣思慮不周,還請陛下早做立後打算啊。”張志遠終於說出意圖。
“好吧,朕很不喜歡麻煩,那就立陳家之女陳妙妙為後。”
“萬萬不可啊,萬萬不可啊陛下。”葉辰沒有按張志遠的設想說,自己做了這麼多就是想讓自己的女兒登上後位,怎麼可能便宜那陳家女。
“有何不可?”葉辰早就看出張志遠的心思。“朕與陳家女早有婚約,如今成婚也算是告慰先皇在天之靈。”
“陳炎猙勾結外敵,先皇早已定陳炎猙的死罪。感念先皇仁慈留陳家老小一命。”
“你也說了,先皇仁慈,陳炎猙犯罪與陳妙妙又有何關係,就這麼定了立陳妙妙為後。”葉辰起身離開。
“退朝。”內侍一嗓子。
“張將軍起來吧,新帝走了。”一個張志遠的狗腿子小跑著過來扶起他。
“唉。”張志遠總得給自己找個臺階,找回點面子。“這新帝,真叫人寒心啊。”
張志遠做作的捂著胸口。
“張將軍,這麼多年了,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還是懂的。”狗腿子扶著張志遠往外走。
“如今是怎麼都難做啊。”張志遠繼續裝。
前面有兩位大臣在談話。
“這李太傅稱病在家,誰能壓制那新帝啊。”大臣A。
“到底是年輕氣盛啊。”大臣B。
“這以後可怎麼辦啊。”大臣A。
這些話張志遠都聽在心裡,大家這小皇帝也是頗有微詞啊。
張志遠回到家中。
張志遠的眼線回來覆命,“將軍,慕連州離宮後,回到清留觀。”
“清留觀,我記得陳家女也在清留觀。”
“屬下,暗中探查,陳家女確實也在清留觀。人口簡單,只有五口人,戰鬥力不高。”
“區區五人,何足為懼。”張志遠心想陳炎猙都死了,剩下的不過是蝦兵蟹將。
“這天也該變變了。”張志遠抬頭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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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就是我所擔心的。”慕連州跪在清羽面前說出。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清羽接著嗑瓜子。
“師父,您怎麼不急啊。”
“我急什麼,這就是我的命啊。”清羽塞給慕連州一把瓜子。“你們是我的徒弟,我自然要分擔你們的因果。”
“那師父你攤上我這樣的徒弟,你命好苦啊。”慕連州捧著瓜子。
“眾生皆苦,人有人的苦,小動物有小動物的苦,花也苦,草也苦。”
“師父,我還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小的時候,父母早亡,會捱打,會捱餓。誰都可以打我,誰都可以欺負我。”清羽回想小時候。“渾身髒兮兮的,頭髮亂糟糟的,後來我遇到了我的師父。”
清羽提起自己的師父,眼睛裡總是帶著柔情。
慕連州看著謫仙般的師父。
“您把我和言真帶回來的時候,我倆也是破衣爛衫,家破人亡。”慕連州想起自己小時候。
“在我這裡,你開心嗎?”清羽問。
“開心,是師父讓我再次感受到家的溫暖,叫我明理辨別是非。”慕連州真的把清留觀當成家了。“可是,我忘不了自己的父母,國王王后。仇人登上權力的巔峰,就像大石頭一樣壓在我的胸口,叫我透不過氣。”
“你開心就好。”清羽拍拍慕連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