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等一下,我有事找你。”陳妙妙叫住硃砂。
“那個,我們倆就先上樓了。”林淼拽著羅宏帆離開。
“你拉我幹什麼呀。”羅宏帆小聲說。“咱們有難同當。”
“哎呀,你不用擔心了,據我觀察老師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
“老師確實是很仗義,可是......”
“可是什麼?”
“咱倆躲在這兒偷聽不好吧。”
“這不重要,你不覺得硃砂很神秘嗎?沒準兒那偷聽到硃砂的事情,知道他為什麼心事重重。”林淼很是好奇。“說不定以後能幫到他呢。”
“你不知道過分好奇,會招來殺身之禍嗎?”
“我都死了,還在意殺身之禍幹什麼?”林淼無所謂的聳聳肩。
“也對啊。”羅宏帆也加入。
陳妙妙看著硃砂身後探頭探腦的林淼和羅宏帆。
“你的夥伴很是擔心你。”
“我知道,他倆都是善良的人。”
“我不知道你心裡有什麼樣的包袱,但是不管怎樣,都要向前看。”
“老師,你也許無法理解我心中的包袱。”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包袱,人就帶著這個包袱前行。
“我確實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包袱,我埋怨命運的不公,為什麼偏偏挑中我。可是除了迎著風雨前行,別無選擇。”陳妙妙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
“老師,有心事?”
“我是在開導你,你怎麼還反過來問我呢。”
“你看過我們的資料了。”
“看過了,不過......”
“不過,看到的不全面。”硃砂輕笑。
“你笑起來真的更美了。”陳妙妙由衷的欣賞硃砂的美貌。
“老師,登徒子的眼神就是我心中的包袱。”硃砂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硃砂,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陳妙妙立馬道歉。
“老師,你不用道歉,我能感受得到你沒有惡意。”
“咱倆去那邊走走吧。”陳妙妙提議。
“他們在說什麼呢?”林淼把耳朵往外伸了伸。
“只能聽見聲音聽不見內容。”羅宏帆仔細的聽。
“不是他們倆怎麼走了?”林淼想要跟過去。
“咱倆還是別跟過去,硃砂要是想說到時候會告訴咱倆的。”羅宏帆攔住林淼。
“好吧。”林淼抻抻懶腰。“先睡吧,明天還培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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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妙妙和硃砂坐在自動售賣機旁邊的凳子上。
“給你。”陳妙妙幫硃砂開啟飲料。
“陳妙妙。”硃砂突然叫陳妙妙的名字。
“怎麼了?”
“你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什麼印象?”陳妙妙不明白硃砂的話。
“這個你還有印象嗎?”硃砂拿出一隻耳環。
“為什麼只有一隻?”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
“你是民國人,我們之前見過?”陳妙妙想起顧言真說過自己上一世是個進步女青年。
“見過。”硃砂小心收起耳環。
“那咱們就是上輩子有緣。”陳妙妙喝了口飲料。“你之前遇到的我和現在有什麼不一樣嗎?”
“沒有不一樣,也是叫陳妙妙,容貌也一樣。”
“這也太會偷懶了吧。”
“誰太會偷懶了?”
“沒什麼,你能跟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嗎?”陳妙妙問。
“那要從我們相遇說起。”
硃砂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東西。
“那天晚上,我站在臺上唱戲,頭被人惡意打傷了。”
“惡意打傷?”
“對,那個時候的打賞都是真金白銀的。那個人故意拿一塊玉佩,砸我的頭。戲一旦開唱,沒有停下來的規矩,我只好任由血順著我的臉淌下來。後來那人,又拿著東西瞄向我的頭,是你。”
陳妙妙覺得硃砂看向她的眼神非常柔和。
“是我?”
硃砂接著說:“是你用一塊玉佩,把他那個東西打到一邊的。”
說到這,硃砂抿著嘴笑。
“怎麼了?”
“唱完戲後所有人都走了,你還坐在原位。”
“為什麼啊?”
“你都要急哭了,說那塊玉佩是你從小帶到大的,情急之下才丟出去的,想要拿手裡的小金塊兒換。”
“後來呢?”
“後來你總來聽我唱戲,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你是第一個說我是你朋友的人,你也是第一個用真誠的眼神看我的人。”
“你說的這個人好像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很懦弱,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