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這天，陳妙妙還在夢鄉中。
陳妙妙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回到現實世界。
還有老爸老媽。
“老爸老媽？你們怎麼會在這兒？你們是死了嗎？”陳妙妙問。
“傻孩子，什麼死啊，我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陳爸手裡拿著一大瓶飲料。
不對，這分明是還沒死的時候。
“快過來吃飯，你最愛吃的蝦仁黃瓜水餃。”陳媽脫下圍裙。
陳妙妙坐在餐桌旁，夾起餃子。
“哎呀，好燙。”陳妙妙被燙到。
“這孩子，火急火燎的，慢點吃。”陳爸給陳妙妙倒了杯飲料。
“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陳母笑著說。
突然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老爸老媽離她越來越遠。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陳妙妙大喊。“老爸，老媽。”
陳妙妙騰的一下坐起來。
額頭上一層薄汗。
陳妙妙平復一會兒心情。
梳洗過後，走出房門。
“小師弟醒了，快來快來。”楚子歌第一個發現陳妙妙。
所有人都在臥房前面的空地上。
陳妙妙看著地下的竹子，還有火藥包。
這麼大陣仗拆家嗎？壞人攻上山來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陳妙妙試探著問。
“放爆竹啊。”顧言真回答。
“今天是元宵節你忘啦？”楚子歌伸手摸摸陳妙妙額頭。“沒發燒啊。”
“妙妙。”清羽發覺陳妙妙有些不對勁。
“我有點睡迷糊了，忘記今天是元宵節了。”陳妙妙自己找補。
“小姐，敢不敢放爆竹。”廖明遠手裡拿著一個火摺子遞到陳妙妙面前。
“有何不敢？”陳妙妙大大方方接過火摺子。
陳妙妙點燃爆竹後，捂著耳朵和大家一起跑到安全區域。
爆竹劈里啪啦作響，陳妙妙心想就讓這爆竹聲驅散所有陰霾，驅散噩夢吧。
放完爆竹後，大家一起圍坐在餐桌吃湯圓。
“湯圓湯圓，團團圓圓，沒有團圓的吃完湯圓就一定會團圓。”陳妙妙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的，又好像不是。
“團團圓圓，圓圓滿滿。這個年也過得差不多了，為師決定明天開始加大學習力度。”清羽說。
“師父，這不還沒出正月呢。”陳妙妙說。
“師父。”顧言真難得提出反對意見。
“師父，不要啊。”楚子歌嚇得湯圓都掉在桌子上了。
廖明遠笑而不語，心裡默唸事不關己。
“既然都不願意。”清羽見大家都不願意。
師兄弟三人聽見師父這樣說，難道是有轉機。
“那就這麼定了。”清羽繼續吃著碗中的湯圓。
“啊？”×3.
“啊什麼啊？”清羽說。“快點吃飯。”
師兄弟三人互相遞了眼神後，便狼吞虎嚥起來。
“師父，我吃好了。”顧言真率先起身行禮。
“師父，我也吃好了。”楚子歌也跟著起身行禮。
“師父.....”陳妙妙見兩位師兄都吃完了，自己嘴裡的還未嚼完。“我吃......完啦......”趕緊行禮離開。
“師兄也不知道等我一下。”陳妙妙追上兩位師兄。
“再晚一點師父可就反應過來了。”楚子歌說。
“師父怕是吃完才能反應過來。”
在徒弟眼裡，師父在不上課的時候，是有些憨傻的。
清羽吃完湯圓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應該是他們刷碗啊。他們這是故意叫我刷碗啊，這幫小鬼頭。”
“清羽啊，我不是不講義氣之人，可是我真的有事，先行一步啊，先行一步。”廖明遠腳底抹油趕緊溜走。
“萬事還是要靠自己啊。”清羽看著廖明遠離去的背影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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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你爬那麼高幹什麼啊？”顧言真站在樹下，天快要黑了他看不見陳妙妙在樹上幹什麼，又怕聲音太大嚇到陳妙妙。
“什麼？”陳妙妙有些聽不清顧言真說什麼。
“你，在，樹，上，幹，什，麼，呢？”顧言真一字一頓。
“這個鳥窩掉到樹下了，我送上來，我這就下去。”陳妙妙說。
“你小心點，慢慢下來。”顧言真在樹下伸手護著。
陳妙妙在往下爬的過程中，突然一陣心悸，伴隨著眩暈，從樹上摔下來。
廖明遠趕過來穩穩接住陳妙妙。
“小姐，小姐。”廖明遠叫陳妙妙。
“廖叔，把小師弟送到師父那裡吧。”顧言真說。
廖明遠抱著陳妙妙跑進清羽的書房。
“清羽，看看我家小姐，她這是怎麼了。”
清羽替陳妙妙診脈。
“你們是怎麼發現她的。”清羽問。
“小師弟，剛才在爬樹，說鳥窩掉到樹下面，她給送回樹上。明明已經往下爬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小師弟就鬆手了。”顧言真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奇怪脈象上沒有任何問題呀。”清羽說。“氣息平穩，面色紅潤。”
“沒有大問題，你們先回去吧，我守著她。”清羽氣定神閒。
清羽心裡明白，陳妙妙不該命隕於此。
“廖叔，師父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
“這樣清羽，我們先回去休息，小姐要是還不醒，我們輪流守著她。”廖明遠說。
“也好。”
二人走後清羽也沒閒著，翻閱著書架上的醫經。
“老爸，老媽。”
清羽聽見陳妙妙嘴裡唸叨著。
“老爸，老媽，你們別走，別走。”
“妙妙，妙妙，陳妙妙。”清羽叫陳妙妙的名字。
“別丟下我。”陳妙妙突然坐起來，喘著粗氣，氣息有些不穩。
“妙妙，你夢見什麼了？”清羽問。
“我夢見我的家人死了。”陳妙妙顯然還有些後怕。
“沒事，沒事，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清羽安慰她。
“來喝口茶。”清羽端來一杯茶，喂陳妙妙喝茶。
“咳咳。”陳妙妙有點嗆到。
“慢點喝，慢點喝。”
“謝謝師父。”
“早上的時候，我見你臉色不對，和你剛剛做的噩夢有關嗎？”清羽總能察覺到自己徒弟的心事。
這與清羽小時候的經歷有關，乞討時找錯人總捱打，後來清羽便很會察言觀色，總能一眼在大街上找到心軟善良的人。
“師父。”陳妙妙這句師父帶著哭腔。
這是陳妙妙第一次在不醉酒的情況下，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真實的情緒。
清羽也有些不知所措，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