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後。

清羽將師兄弟三人留下。

“為師問你們,這偷喝梅花釀是誰的主意?”清羽把空酒壺放在桌子上。

清羽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從不在吃飯的時候訓孩子。

清羽小時候,飢一頓飽一頓。剛隨師父上清留山時,清羽吃飯毫無形象可言,吃的又快嚼兩下就往下嚥,被噎得直翻白眼。

用了好久才扳過來。

所以,清羽認為要叫孩子好好吃飯,天大的事也要等到吃完飯再說。

廖明遠見狀趕緊離開廚房,這家長訓孩子,外人最好還是離遠點,不要瞎亂摻和。

清羽小的時候流浪過,家破人亡顛沛流離。

度過一段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那時清羽渾身髒兮兮的沿街乞討,祈求著路過的每一個行人,以求給口吃的。

給口吃的就行,如果好心人給的過多會被別人搶走的。

遇到心情不好的,還要挨頓毒打。

那天,小清羽正在被一個無賴拳打腳踢。

清羽也不知道怎樣惹到他了,那人路過清羽身邊不由分說拖到巷子裡拳腳相加,可能就是單純的不順眼吧。

這個世界很奇怪,弱者會更加欺負比自己還弱的人,可見到比自己強的人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恨不得跪舔。

幸好恩師路過救下了傷痕累累的他。

清羽時至今日還記得那天,恩師不嫌他身上骯髒,輕輕抱他在懷裡。

“跟我回去好不好?”恩師的聲音很溫柔。

清羽懵懂的點點頭。

“那拜我為師好不好?”

清羽有些猶豫,這樣的自己只配為奴為僕。

“我沒有收別人為徒,這輩子也只收你一個徒弟。跟我回去吧,你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我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咱倆以後相依為命。”

清羽見恩師的眼神如此真摯,認真的點點頭。

二人一起在清留山度過清羽此生最難忘的日子。

得幸恩師知遇之恩。

護他長大,給他一個安身之所,給他一個家。

教他處世之道,教他生活技能。

在清羽看來,師父是一個非常開明的小老頭兒。

整日都是樂呵呵的。

清羽不明白,師父說,開心要笑,不開心更要笑。

清羽問過師父,為什麼沒有成家,成家就有家人了。

他師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成家是正確的選擇,不成家同樣是正確的選擇。

為師沒有成家,可還是擁有了一個家人。

清羽小的時候會想,為什麼自己要經歷這些,為什麼自己要吃這些苦,為什麼別人家的小孩兒那麼幸福,為什麼他們有父母的疼愛。

清羽眼中師父無所不能,普天之下沒有他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清羽很感謝恩師,去除他心中苦悶。

恩師離世後,清羽繼承恩師遺志----傳道授業解惑。

也學著師父那樣,帶孤兒回清留山。

“師父,是我去偷拿的。”顧言真先跪下。

“師父,我也喝了。”楚子歌也跪下。

“師父,我也喝了。”陳妙妙跟著跪下。

“認錯還挺快,都沒說謊。”清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在想一想如何設法補救吧。”

“師父,我帶著兩位師弟上山摘梅花,回來釀酒如何。”顧言真提出補救措施。

“也好,快去快回。”清羽起身快步離開。

“大師兄,我怎麼感覺師父沒有真生氣呀。”陳妙妙說出心裡的想法。

清羽本來也沒生氣,這是在多給三個徒弟創造相處機會,相處相處就熟悉了。

“師父他確實沒生氣。”顧言真也看出來了。“師父是不是沒酒喝了。”

“有可能。”

“咱們還是快走吧,都答應師父了,咱們快去快回。”楚子歌拿過來三個揹簍,遞給他倆。

“別閒聊了,快走。”楚子歌把揹簍背在身上。

顧言真和陳妙妙看著實心眼的楚子歌。

“看我幹什麼,快走啊。”楚子歌說罷,先行一步。

“三師兄,當真是有一顆赤子之心。”陳妙妙背上揹簍。

“三師弟,懶得想那麼多,每天簡簡單單的生活對他來說就很開心。”顧言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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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慢慢走在上山的路上。

陳妙妙慢吞吞地走在後面,氣喘吁吁,有些走不動了。

“小師弟,你怎麼了?”楚子歌明知故問。“怎麼走了這兩步就喘不過氣了。”

楚子歌很喜歡這個小師弟,便不由得想要逗逗她。

“沒怎麼,山上空氣稀薄,有些透不過氣而已。”陳妙妙嘴硬。

“給我吧。”顧言真拿下陳妙妙身上的揹簍。

“多謝,大師兄。”陳妙妙覺得身上輕鬆不少。

陳妙妙衝楚子歌扮鬼臉。

楚子歌也不示弱,倆人一個比一個不注意形象。

還好山上沒有外人,如果有的話搞不好會被當成病人。

三人又走了一會,到達一片梅林。

“好美啊。”陳妙妙沒見過這麼大一片梅林,不由得想起陳家花園裡的梅花,一會回去得給阿爹阿孃還有阿兄寫信。

“大師兄,我們需要折多少梅花呀。”陳妙妙問顧言真。

卻瞥見楚子歌的揹簍裡已經滿是梅花。

“大師兄,小師弟看看這些夠不夠。”楚子歌展示他的揹簍。

“這些足夠。”顧言真拿起楚子歌揹簍裡的一支梅花。“不錯,花瓣都很完整。”

“既然花折完了,那咱們就順便撿些柴回去吧。”顧言真說。

三人邊往山下走邊撿柴。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三人瞬間緊張起來,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不會是來殺我滅口的吧,可是把我殺了有什麼意義啊,我只是個打醬油的角色啊。”陳妙妙有些害怕。

“難道我的身份暴露了?端朝皇帝終於還是找到我了,都怪我連累三師弟和小師弟。”顧言真內心活動。

楚子歌心想不是吧,冬眠的猛獸這麼快就甦醒了?掂了掂手中的木頭,這個重量能敲暈它嗎?

三人悄悄從揹簍中拿出最大的木頭。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緊緊握著手中的木頭,不敢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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