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過想要顛覆天下之人的眼睛,叫他找不到你,他的陰謀就不會得逞。”
顧言真也拿起一包薯片吃。
“可那不是奸佞小人的謠言嗎?”
“只要有人信,假的也能成真。”
三人成虎。
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有想要手握大權的人,對權力慾望不斷被放大。
“你知道是誰嗎?有照片什麼的嗎?”
顧言真拿出手機,“這個人,我憑記憶畫的,我跟他之前交過手。”
陳妙妙掏出手機拍下來。“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啊。”
“慕連州。”顧言真說。
陳妙妙沒有注意到顧言真神情變化。
“慕連州,我記住了。還顛覆天下,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想顛覆天下,也先要做調研好不好。”
陳妙妙表示不能理解。
時代在進步,社會也在進步。
“我也不能理解,他居然喪心病狂的還把你的屍骨挖出來。”顧言真咔哧咔哧嚼著薯片。
“我想他是要把全人類變成傀儡。”
“什麼?他的目標是全人類,這麼可怕。”陳妙妙瞬間覺得手裡的薯片不香了。
“進步嘛,科技更迭這麼快,思想也會隨著更新。”
“畫貓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顧言真好像經歷很多似的。
“這麼長時間了,還活著呢?小說裡的老妖怪?”可以活這麼久,超出陳妙妙的認知。
顧言真預設。
“基因突變嗎?外星人,都敏俊那樣的嗎?”陳妙妙問。
顧言真也沒有辦法解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能用語言或是科學來解釋。
物種多樣性,沒準兒地球上還有外星人呢,單單是活了這麼久反而沒有那麼稀奇。
“大師兄,你也活了這麼久嗎?”陳妙妙看眼前這人這麼厲害,怕不是量變成質變。
陳妙妙伸出手指輕輕碰顧言真,有體溫,是活的。
“不是我沒有活那麼久。”顧言真否認。“我只是保留前世記憶。”
陳妙妙連忙收回手指。
“這麼多年,你是第一次找到我嗎?”陳妙妙弱弱的問。
“對,你這是第三世,高門貴女是第一世,抗日青年是第二世,現在是你第三世。”
顧言真接著說:“ 你已經被挖走兩具屍身,有一本禁書上面記載如果集齊三具屍身,加之搜魂琴,鎖魂釘,撫魂棺便可使其起死回生。 ”
“你知道的不少啊,這三件東西那個人集齊了嗎。”陳妙妙慢慢跟顧言真拉開距離。
“搜魂琴已經被慕連州找到,還剩下兩件,前幾天打探到鎖魂釘的訊息,我去碰碰運氣。”
怪不得,之前被挖出來,靈魂在哪裡住過都能被找到。
這不就是GPS嗎?
“那撫魂棺呢?”
“撫魂棺只在書上看到下落,在地府,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地府在各大區都設有,人生重啟辦事處,範圍有些大,確實不好找。
“找到之後怎麼辦,消滅嗎?”
“不是。”顧言真搖搖頭。
“這些法器在創造之初是用來緬懷先人,撫慰亡魂。創造之人也不會想到別有用心之人會拿來做壞事。”
器物沒有善惡之分,只在於持物之人的用途心性不同。
陳妙妙有點疑惑。“集齊這些後復活的是誰啊,有三個人。”
“應該是把想要復活的人屍身放入撫魂棺內。”顧言真偏過頭看陳妙妙。
“師父交代過要護好師弟們,第二世時我發現自己帶著前世的記憶,我暗地裡尋找你,找到時你已犧牲,屍身不知所蹤。我遍尋古籍,找到的。古籍破損,並不知道具體方法。”顧言真解釋。
陳妙妙突然想到。
“那我的骨灰,是不是也很危險,要是被人挖走,跟屍身效果一樣嗎?會對現在這種形態的我有什麼影響嗎?”
陳妙妙趕緊摸摸自己的心跳,什麼心跳,早就沒有了。
到底有什麼方法能證明自己不會消散,陳妙妙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自己的腳。還在,還在。還好,還好。
“瞧把你嚇得,沒事兒,不用擔心。”
顧言真放下薯片,掏出手絹慢慢擦擦手,然後不緊不慢把手絹放回口袋裡。
“我給你帶過來了。”顧言真手中的錦囊變大,拿出來個小罈子。“就在這裡,給你帶過來。”
“大師兄,你還真貼心啊。”陳妙妙心裡不是滋味,活得好好的,現在又看見自己的骨灰。
不對啊,陳妙妙心裡想,老爸老媽辦事效率這麼快,自己的骨灰早就被埋在底下。
“我去挖出來的,放心我這手藝,沒人能看出來墓地被挖過,既然我找到你了,你就自己保管吧。”顧言真看出陳妙妙的心思。
這都是什麼人啊,想要安安穩穩過日子怎麼這麼難啊。
陳妙妙有點懷疑自己不正常,尤其是精神狀態,二十多年形成的三觀被砸得粉碎,然後又亂七八糟粘起來。
“把你弄下來也是師父的意思,我是奉命行事。”顧言真說。
“師父?師父不是死了嗎?”
難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轉世?重生?”陳妙妙覺得一切都太玄幻了。
“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在哪兒呢?”
陳妙妙想:師父應該很厲害,找到師父就可以高枕無憂,繼續擺爛。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師父他現在正值壯年,你一時半會兒怕是見不到了。”
“壯年?”陳妙妙聽不大明白。
“你可以認為人類的生命程式是迴圈利用的,一個週期後就會自動恢復出廠設定一樣。如果像細胞那樣無限分裂,會無法有序管理,會造成冗員。沒有節制,系統規律都會失衡。”顧言真儘量用陳妙妙能聽懂的話。
“所以這是轉世的現代說法?”
“也可以這樣理解。”顧言真站起身。“我該走了。”
“大師兄。”陳妙妙叫住他。
“怎麼了。”
陳妙妙對上顧言真關切的眼神,好像是有一點熟悉。
“那個...我能不能...能不能還叫你大師兄啊。”
“你不是一直在叫我大師兄嗎?”
“那,去找那個什麼釘,會有危險嗎?”
顧言真沒有正面回答,就像之前那樣揉揉小師弟的頭。
而後瀟灑離去。
小師弟,原諒我有所隱瞞,此次如果可以平安歸來,我顧言真定當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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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妙妙開啟小罈子。
“還真有灰。”陳妙妙湊近看。
“主人。”嘎嘣突然驚醒。
“顧言真呢,人呢?”嘎嘣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早走了。”
“走了?”嘎嘣衝到陳妙妙面前。
“他,那麼輕易就放過你了。”嘎嘣很奇怪。
“你,不知道當年事情的實情。”
“不知道啊。”嘎嘣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我當年就是一隻普通小狗,重要的場合我都不在。”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殺害師父的。”
“那天有好多人上山,烏央烏央的,他們路過的時候我就聽到,說什麼清羽真人小徒弟弒師,逃跑。”
只是聽到隻言片語。
“後來呢?”
“後來,顧言真見我還活著就抱養我。我當時也不會說人話,後來吃了丹藥壽命變長,會說話後我也不敢問他。”
“有一天他說有了你的訊息,要離開一段時間。他就把我送到這來,叫我等你。我別無他法,只好乖乖聽話,想著見到你,我就可以保護你。只要能見到你,我做什麼都行。”
嘎嘣耷拉腦袋。
“可是主人你看,我還是不行,還是這麼弱。”
嘎嘣的臉皺成一團,還略帶哭腔。
“其實你剛才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還是比較英勇的。”陳妙妙給予適當鼓勵。
“不要這樣垂頭喪氣的,他可是我大師兄,剛才他也明確表示把我弄死事出有因。”
陳妙妙揉揉狗頭,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