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真收好合同,若無其事的吃菜,喝酒。
慕連州見顧言真一言不發,忍不住問。“你不是叫我作內應嗎?怎麼現在倒是一句話也不說。”
“你不是都已經答應我了嗎?”
“我?答應了?”
“我不是譴責你做了虧心事還裝作沒事人一樣嗎?你良心發現了。”
“你不是在自省嗎?”
“兩種含義,自省,然後譴責你。”
“你這,你這個理由,你能說服你自己嗎?”
“你抵賴不了的,你已經簽字畫押了。”
顧言真出發之前,陳妙妙和葉辰為保計劃萬無一失。
先帶充滿心意的酒菜,拉近距離。坦白來意,如實說。再博取同情,降低其戒備心,乘勝追擊簽字畫押,最後圓滿完成任務。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團結就是力量。”顧言真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順嘴胡說。
“連州,我想解救麗澤國的子民,我用了骯髒齷齪見不得光的手段,這些我都認,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慕連州喝了一大口酒。
“那你,為什麼選擇追隨墨歧。”
“我孃親在墨歧那裡。”
"柳姨?“真實發生的事情,顧言真視角,慕連州是突然背叛師門,開啟觀門。
現在想來,怕是墨歧使得奸計。
以柳玉傾作餌。
“我不做任何解釋,事情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像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一樣。”
“連州。”顧言真的眼裡滿是心疼,自己自以為是替人贖罪,自以為是對別人好。
“我想把屬於你的一切,重新拿回來,雙手奉上。可是,牽連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聽小師弟說,她在墨歧那裡看見了陳淵澤,還有之前的兩個小丫頭,是你吧。”
“我只是聽令行事。”慕連州深知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你是在做彌補,作內應和做彌補不衝突。青河村村民中毒,他們這樣做濫殺無辜,引誘他人殺人,與屠村有什麼區別,你就忍心這樣不聞不問。他們現在敢殺一個村子,以後呢,千千萬萬的人民呢。”
少年心中燃著一把火,這把火生生不息。
雖然看不見火苗,但依然可以被點燃。
“幹。”慕連州拿起酒罈子,一飲而盡。
“我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慕連州情緒激動。
“弄清楚李來福在不在墨歧那裡。”
“保證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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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真回到家中。
“大師兄,如何?”
顧言真什麼話也沒有說,有些落寞。
“咱們去過墨歧的老巢,取出撫魂棺,也是可以的。”陳妙妙。“盡力就好。”
顧言真偷笑,比了個ok的手勢。
“成了?”葉辰。
顧言真點頭。
“大師兄,你現在還可以嗎?”
“我只喝了一小杯,剩下的連州都喝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陳妙妙說,
“什麼東風?”顧言真。
“這次行動,非同小可,我們難道不需要向上級打報告嗎?”陳妙妙看向葉辰。
“辦事處有自治權。”
“什麼?”陳妙妙愣住了。
“東北大區我說了算,況且這是為國為民的事。”葉辰。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幾個半吊子去執行任務?”陳妙妙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啊,我最信任你倆。”葉辰。
“那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死就死吧,我得回去吃點好的。”陳妙妙開啟門逃命似的回家。
“葉辰,你能不能不要嚇唬小師弟啊。”
“我記得,你好像是,幫兇啊。”葉辰。
“那幾個人靠譜嗎?可信嗎?”顧言真問。
“我都查了好幾遍了,幾輩子的家庭背景人際關係,沒有問題。”葉辰打包票。
“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商議撫魂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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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妙妙,你在家嗎?”陳妙妙迷迷糊糊接起電話,聽見葉辰這句話。
“不在。”陳妙妙直接否認。
“我剛才聽見你手機鈴聲了。”葉辰拆穿她。
“你聽錯了。”陳妙妙準備掛電話。
“我們現在有急事,你把門開啟,商量商量書上的事。”
“葉辰,你別做不切實際的夢了,好不好。就憑咱們三個,一點勝算都沒有,根本不可能完成,我還不如及時行樂,快樂一天是一天。以後也別給我打電話了,我這破班我也不上了。”陳妙妙對著電話一通輸出。
“我找好幫手了,你要不開門看看。不行的話,你再享受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