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汽車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文斯凱抬頭向前面看去,前面路途平坦,什麼都沒有。
那剛才撞到什麼東西了?
還來不及思考,緊接著身體能夠感受到明顯的失重感。
怎麼回事,他不是正常行駛在大路上嗎?
文斯凱立即閉上雙眼,全力感受著【幻想成真】。
汽車確實沒有正常行駛在路上,而是撞破了什麼東西,現在正在下墜。
他猛然睜開雙眼,看向後視鏡。
後排座位的女子依舊坐在那裡,只是嘴角勾起癲狂的笑容。
唇齒間微微顫抖,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只是他聽不見,也沒時間去細聽。
汽車轟然落下,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帶走了文斯凱的意識。
二十秒後,文斯凱蹲在山路邊上,看著被自已撞開的護欄陷入沉思。
合著這傢伙是為了弄死自已才上車的啊。
由於最開始對方表現得極為正常,
搞得文斯凱也沒多想,甚至放下了不少警惕。
誰知道對方竟然是用香催眠。
此刻文斯凱的臉上相當無奈。
人死了無所謂,重要的是車丟了。
汽車從山崖上掉進山林裡,根本看不出來摔到哪去了。
現在該怎麼辦?
遊戲才剛開始,車就丟了。
是下去找車,還是先用【幻想成真】頂著?
到現在為止,遊戲還沒給出通關條件,估摸著是要自已去找。
思索片刻過後,他還是決定下去找車。
他用【幻想成真】做了個能夠緩慢延伸的繩子。
將一端綁在護欄上,另一端綁在自已身上,慢慢從山崖上落了下去。
很快,就落到了地上。
在山崖上由於夜色的遮擋,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可到了下面,大片的植物樹木被折斷壓垮,順著印記很快就找到了汽車。
汽車翻倒在一棵被折斷的樹木上,看上去倒是沒有任何的損傷。
文斯凱立即上前開始繞著汽車檢查,一番檢查下來,這車竟然連個刮痕都沒有。
汽車裡也沒有剛才那個白衣女子的蹤影。
他抬手抓在車上,本想著試試看能不能利用車下面的樹木將其翻過來。
只是沒想到,略微一用力,汽車竟直接被他抬了起來。
奇怪,太奇怪了。
這車很輕,甚至可以說是輕的有些詭異。
他將雙手放置車底又試了下,幾乎毫不費力就將汽車抬起。
怪事,他的力氣有這麼大嗎?
他現在是8級,身體素質整體是原來的倍,可也沒到能輕鬆舉起幾噸重的汽車才對。
文斯凱帶著疑惑,將汽車舉起來回看了個遍。
汽車和他曾經見過做過的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手指敲打發出的聲響也是金屬,只是不知為何,就是輕。
文斯凱想不明白,乾脆就先不想了。
他一手拿著汽車,另一隻手抓住繩子向上攀爬。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將汽車重新放置在路上。
開啟車門坐進去,裡面幾乎和剛才沒有任何區別。
無論是掛在後視鏡上的掛墜,還是車上的墊子全都在原本的位置上。
彷彿剛才掉落山崖只是他的幻想。
他在車裡找了下剛才的紙條,上面依舊是那五條規則。
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最後那句話。
活到明天,這肯定是個關鍵資訊。
可問題在於,是一次不死活到明天,還是說只要到明天就行。
文斯凱思索半天也沒能想明白,
算了,還是先推車上路吧。
汽車緩慢向前行駛,不多一會,便看到又有一名女子站在路旁伸手攔車。
文斯凱眯起眼睛觀察起來。
那女子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上一個害他掉進山崖的傢伙。
直到那女子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他。
這下他算是徹底確定,這就是剛剛的白衣女子。
“幹!你竟然還敢回來!”
“你竟然沒死!”
兩人的聲音一同響起,文斯凱毫不猶豫取出左輪手槍,
一腳踹開車門衝了下去。
臨走前還不忘用【幻想成真】將汽車拴在他身上。
女子見文斯凱來勢洶洶,想都沒想轉身就跑。
就這樣,一人一車一鬼,在公路上狂奔。
由於跑動的緣故,文斯凱並不能很好的瞄準射擊。
子彈如同雨水一般朝著女子打去。
卻完美的形成了一幅畫,人體描邊。
“艹!怎麼又沒打中?你跑什麼?”
“你追我,我肯定要跑!”
文斯凱小聲罵了一句,再這樣追下去也不是個事。
索性就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大口喘著氣。
白衣女子見文斯凱不繼續追了,竟真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文斯凱看著面前的白衣女子轉過身來,
在深夜空無一人寂靜的公路上,
一名白衣女子站在公路中央,猛地轉過身,用一種驚悚扭曲的笑臉緊盯著他看。
突如其來的視覺衝擊嚇得文斯凱心臟都跳停了一拍。
不過等他緩過勁來,倒是也沒感覺有多嚇人。
見對方接下來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安靜的站在那,心裡便多出了一些疑惑。
“呼~你不是能殺我,為什麼要跑?”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略微的抬起頭。
文斯凱看著對方略微抬起的下巴,由於上半張臉幾乎被長髮遮掩,
也看不清對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只是看上去,似乎在看他身後的東西。
他轉過身去,能夠看到的只有栓在他身上的計程車。
難不成,由於規則的限制,對方只有上車後,才能對他下手。
仔細思索,也只有這種可能。
白衣女子見文斯凱的樣子似乎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隨即便問出了自已心中的疑惑。
“那你呢,你為什麼沒死?”
“我死不掉,至少暫時是死不掉。”
文斯凱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畢竟復活幣數量實在是太多,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用完。
同樣也有點擔心復活幣用完的那一天。
既然對方可以交流,文斯凱又詢問了一下關於遊戲的問題。
白衣女子顯然不清楚關於遊戲的存在。
而通關的條件對方自然也就不清楚。
文斯凱坐在公路上,思索著從最開始接上白衣女子到他第一次死亡。
有件事情,他似乎一直都沒明白。
“我想搞清楚,你想弄死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