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大媽哭著說道:“老頭子你倒是快點兒想辦法啊!”

“要是王文明再不寫諒解書的話,咱家老大就真的要坐牢了。”

“現在也只有你,才能夠主持的了這個大局了!”

“你讓我怎麼主持大局 ?”

閻埠貴沒好氣道:“現在事情搞成了這個熊樣子,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閻解成自作主張,搞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事先居然一點兒都不知情,這小子真的是要氣死我了!”

叄大媽哭的更加傷心了:“老頭子你別這樣可以嗎?”

“閻解成就算做的再怎麼不對,那他也是的親生兒子啊!”

“這一次,你要是不救他的話,他可就徹底的完了!”

閻埠貴板著臉回問道:“那你說讓我怎麼救啊?”

“你覺得王文明那小子,有可能會寫下來諒解書原諒閻解成嘛?”

“這……”

一說到諒解書的事情,叄大媽自已都是直搖頭。

王文明如果願意寫諒解書的話,那秦淮茹和棒梗母子二人,也就不會入獄了。

就連賈張氏也不會被去氣死了, 豈不是皆大歡喜了?

但是現實卻是,王文明寧願拼著得罪一大批人,也堅決不願意寫諒解書。

憋了許久之後,叄大媽才繼續說道:“老閻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想辦法把王文明家的損失賠償了。”

“只要王文明願意寫諒解書,我們多賠償給他一些錢,也不是不可以。”

閻埠貴問道:“賠償給他多少錢,才算是多呀?”

叄大媽哭著說道:“老閻我求求你了,這件兒事情關係到老大的生死存亡,你就不要再精打細算了。”

“只要人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我聽他們說,就閻解成現在這個罪狀,最低都要坐牢十年,嚴重的話甚至有可能要被槍斃了。”

“就算按照最低十年坐牢,那也是把閻解成給徹底的毀了啊!”

“這十年時間,他去廠裡工作,就算拿個最低的工資,也夠彌補王文明家的十倍損失了。”

閻埠貴無奈嘆道:“黃英蓮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王文明這種人他缺錢麼?”

“你要說他當初幹學徒工的時候,的確是非常缺錢不假!”

“但是人家現在可是根正苗紅的高階技術員了啊。”

“一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怎麼能貪圖咱家這點兒小錢?”

“這小子非常喜歡鑽牛角尖……”

閻埠貴一句話沒有說完,叄大媽突然膝蓋一軟,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而後,叄大媽哭著說道:“老閻算我求求你了,可以嗎?”

“難道你真的好要眼睜睜的看著老大老二就這樣被毀了?”

“你別這樣啊,快起來!”

閻埠貴急忙出手,將叄大媽從地上扶了起來。

隨後,閻埠貴更是竭力安慰道:“再怎麼說,他們兩個也都是我的親生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管不顧呢?”

“救人是必須的,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具體救人的辦法。”

“你不要這樣催促我可以嗎,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嗚嗚嗚……”叄大媽只能是哭著離去了。

賈家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想要讓王文明寫諒解書,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閻埠貴現在也懶得去浪費這個口水。

閻埠貴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也勉強算是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直接去找王文明談判,成功的機率幾乎為零。

那就去找一個能夠在王文明面前說的上話的人,然後讓這個人出面,去和王文明做溝通。

而這個中間人的最合適人選,無疑就是王文明的師父胡高峰了。

第二天,閻埠貴經過多方打探,終於是在黃昏時分,帶著禮物找到了胡高峰家裡。

然而,當閻埠貴表明了自已的來意之後,胡高峰的臉色卻是突然陰沉了下來。

“原來你就是閻解成那個兇徒的父親啊,虧你還有臉來找我給你們家那個畜生求情?”

“閻埠貴,你的臉呢?”

“胡主任說得對,我承認這件兒事情的確是要怪我們家閻解成!”

“但是這件兒事情,在發生之前我是真的不知情的,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話,一定會嚴厲教訓他的!”

胡高峰嚴厲回道:“閻埠貴,你若是真的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那就不要再繼續糊塗下去了。”

“閻解成自已犯了錯誤,那就讓他自已去承擔後果好了!”

閻埠貴再度陪笑道:“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閻解成他畢竟還年輕啊!”

“要是因為這件兒事情被判重刑的話,這輩子都沒機會翻身了。”

胡高峰則是反問道:“你兒子年輕,難道文明就不年輕了嗎?”

“王文明也同樣是一個年輕人,這一次如果閻解成的誣陷計劃成功了,你有沒有考慮過王文明即將面臨的處境?”

“可是我……”

“沒什麼可是的,滾吧!”

閻埠貴還想再說點兒什麼,胡高峰直接是下達了逐客令:再不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哎!”

閻埠貴無奈之下,只能是哀嘆一聲,無奈離去。

閻埠貴想要透過胡高峰的渠道,來調節王文明和閻解成之間的矛盾,這個計劃的出發點是不存在問題的。

問題就在於:閻埠貴沒有事先了解過胡高峰這個人的性格。

胡高峰這個老頭兒,身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那就是特別護短。

再遇到問題的時候,他首當其衝會考慮自已人的利益。

如果是自已人有錯,那就竭盡全力去斡旋調和。

反過來,如果是對方有過錯,那就沒說的:老爺子必須得是嫉惡如仇。

這一次,閻家人搞了這麼大的一場驚天鬧劇,胡高峰早就對他們深惡痛絕了。

而且按照胡高峰的觀點:子不教父之過,閻解成做出來這樣的惡行,閻埠貴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難辭其咎。

他們父子倆都是一丘之貉,在這種情況下,胡高峰要是能夠給閻埠貴留下好臉色的話,那才是怪事兒呢。

閻埠貴再找了胡高峰無效之後,只能是鋌而走險,去找了另外一位關鍵人物:李德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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