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公寓,簡單畫了一個略顯滄桑的妝容,換上那套已準備好的保潔制服。我深吸一口氣,從容不迫地跨出了公寓的門檻。

在電梯口,我正打算撥通黎柏濤的電話,卻意外地迎面撞上了幾位男士,他們身著筆挺的西裝,行色匆匆地走進電梯。

在他們的注視下,我不禁微微顫抖,但努力保持鎮定,假裝全神貫注地擦拭電梯。幸運的是,他們並未過多關注我,只是匆匆與我擦肩而過。

與許見薪的決裂已成定局,我急需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我無法想象,接下來如何面對他瘋狂的報復,更不願重蹈母親的覆轍。

這樣的念頭讓我更加堅定了逃離的決心,我迫不及待地加快步伐,走出這座大廈。

出乎意料的是,路側靜靜停放著一輛計程車。張玄亦,身著一件黑色T恤,頭頂裹著繃帶,隱隱透出血跡,他從容地從車內走出。

他彷彿毫不在意自已的傷勢,迅速為我開啟了車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梓萱,我剛從醫院出來就看到你的資訊。剛進大廈的那群人,他們是來找你的吧?我一直很擔心你會出不來。看到你這身裝扮,我就知道,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得多。”

“謝謝!你頭上的傷怎麼樣?嚴不嚴重?”我一上車,就立馬脫下保潔制服,換上了機場工作人員的裝扮,並從他手中接過了機票和證件。

“我沒事,小傷而已。”張玄亦笑了笑,“我們趕緊出發吧,時間緊迫。”

車子飛速駛向機場,我的心情愈發緊張。離登機時間越來越近,祈禱著一切順利。

想起今天這事,我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問道:“玄亦,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迷茫:“梓萱,這是組織上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昨天的行動被人提前洩密了,幾個重案組的同事傷得比較嚴重。我只是受了些輕傷,若非許見薪的幫助,我們或許真的已經無緣再見了。”

許見薪,一聽這名字,我的心又開始懸著起來。

“許見薪果然參與到這些事情裡,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快速的籌集到大量的資產,回購股權,我能預見到他的資金來源並非清白。”

張玄亦的聲音透露出奇怪:“當時我也是這麼認為,可現場許見新所作所為,恰恰相反。他說發現了公司內部有人以公司的名義與黑暗勢力秘密交易。他深入跟蹤追查,卻被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玄亦,他說這話,你信嗎?你確定他不是在敷衍你,或者說被你們,發現臨時反水。”

困惑如濃霧籠罩我心頭,而剛剛告別的那一幕,更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我心中引發了更大的波瀾。

“當時我也感到萬分疑惑,但在關鍵時刻,是他掩護我逃離了現場。”

“什麼?”我驚愕不已,目光呆滯地看著張玄亦,他正在專注地駕駛,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所聽到的。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我變得有些手足無措,如今的局面,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張玄亦駕駛著汽車在鳳陽城中飛馳,兩旁的景物如同流星般迅速劃過,它們彷彿在與我靜靜的告別。

抵達機場後,張玄亦帶著我從側門徑直進入候車室,直接過安檢,剩下的就等待登機。

“梓萱,也許你離開是對的。這樣我就不必總是感到內疚,將你捲入了這場風波。”張玄亦一臉釋然的神情,他始終覺得我的不幸,皆是因他而起。

我堅定地回應道:“這不關你的事,我的家人都因這場風波而喪生,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林充兒的事,我會盡快安排人接她,你放心吧。”我微微點頭,聲音微弱而誠懇:“嗯,那就拜託你了。”

我輕聲道謝,一抬頭,卻看到候車室內,航班資訊不斷在螢幕上滾動更新,而旁邊的電視螢幕上,正播放著盛虹集團的新聞。

畫面中的許見薪形象鮮明,幽默風趣,儒雅非凡,與我之前在26樓會議廳裡見到的那個冷漠、狠辣的許見薪簡直判若兩人。

此刻內心的紛亂和糾結,卻難以用言語來形容,許見薪,對不起,算我辜負你了。

張玄亦起身去為我倒水,回來後坐在我身旁,表情異常嚴肅。他低聲說:“他來了,你先去廁所,我一會通知你出來。”

聽到這個訊息,我的心臟猛地一沉,緊張得不敢抬頭。

張玄亦注意到我的緊張,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放鬆點,他現在還在第3候車室,正逐個座位排查。你先去洗手間避一避。”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迅速朝最近的洗手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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