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轉角處,我藉故上廁所,迅速通知了張唯一。

緊接著,我聽到了槍聲、奔跑聲、打砸聲和怒吼聲……整個會場彷彿變成了電視劇中的毒品交易現場,因價格談不攏而引發的槍支走火事件一般,火藥味四處瀰漫。

負責帶我離開的人焦急地拍打著廁所的門:“黎小姐,快點走!”然而下一秒,他便悶哼一聲,直直地倒在我的廁所門口。

“給我送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黎雨珊的聲音在走廊中迴盪,她成功逃脫,身後還跟隨著一群手持電棒的人。我透過門縫窺視,看到她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地指向許見薪,眼神堅定,毫不動搖。

我深知不能繼續等待,於是迅速推開廁所門,衝了出去。

許見薪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迅速將我緊緊擁入懷中,緊張地注視著黎雨珊:“雨珊,冷靜下來,不要衝動!”

然而,他的這一舉動似乎更加激怒了黎雨珊,她的情緒瀕臨崩潰的邊緣。

“許見薪,如果沒有陸梓萱這個賤人,我們一定會在一起,對嗎?如果我爸爸沒有臨時更改遺囑,你也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我,對嗎?”她淚眼朦朧地質問著,而我卻在想,能不能試圖利用黎柏濤的情感,希望能打動她,看來這一步是行不通了。

黎柏濤的中風或許與許見薪並無瓜葛,這一猜想讓我心中稍有寬慰。

黎雨珊手握槍械,一步步向我們逼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決絕。在她看來,我儼然已成為她最大的敵人。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渾身破破爛爛的張警官,迅速出現在我們面前,擋在了我們之間。

我又驚又喜,看著張玄亦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危險品,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許見薪,他似乎早已知曉這一切,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黎雨珊,我勸你住手,放下手中的槍,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然而黎雨珊只是痴痴地注視著許見薪,眼中彷彿充滿了無法訴說的委屈。會場裡的大門,突然破開,於浩帶著李薇,冷笑著走了進來。

“黎小姐,還在猶豫什麼?難道要放過這些破壞你婚禮並拋棄你的人嗎?”

看來於浩才是這一切背後的作俑者,他不斷的言語刺激黎雨珊,。

“呯!呯!呯!”

黎雨珊瞬間像被刺激了一般,再次精神失控,情緒激動地朝我開了幾槍。

我嚇得閉上了眼睛,感覺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

我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和打擊卻遲遲未至。

只聽到一聲悶哼,我立即睜開眼睛,只見張玄亦迅速上前奪走了黎雨珊的槍,卻被狡猾的於浩控制,扭打在一起。

而許見薪痛苦地倒在了地上,捂著胸腹部,殷紅的鮮血從指縫間滲出。

“見薪!”

我驚呼一聲,立刻蹲下身去檢視他的傷口。黎雨珊嚇得跌倒在地,愧疚地說:“對不起,見薪,我不是故意的!”

許見薪疼痛得臉色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他的目光呆滯地看著我。

“是她,就是陸梓萱,你這個賤人!你全家都死了,你為什麼不去死!”

黎雨珊憤怒地衝上來,用力推開我,緊緊抱住許見薪,嚎啕大哭。

會場外不知何時聚集了眾多警察和獵狗,將整個會場緊緊包圍。正沉浸在張玄亦與馬仔搏鬥中的於浩,顯然非常吃驚,他怒吼道:“誰報的警?誰敢給我惹事?”

馬仔們戰戰兢兢地相互看了看,正準備表忠心,卻突然察覺不對,紛紛抱頭鼠竄。

黎雨珊依然瞪著我,憤怒地罵道:“賤人,你就不該活著!今天你必須給我死!”

當她再次從許見薪手中奪回短刀之際,許見薪身軀猛地一顫,竭盡全力進行抵抗,並迅速將我護在身下。

“啊!”又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起,“梓萱,對不起,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就在此時,外面的刑警如狼似虎般衝進房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呆立當場的黎雨珊牢牢制服,麻利地給她戴上手銬。而其餘的罪犯早已四散而逃,不見蹤影。

眼前的這一幕,讓我對許見薪感到心如刀絞,從未有過的失落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掙扎著爬向許見薪,緊緊握住他那雙沾滿鮮血的手。他吃力地想要撫摸我的臉頰,輕聲呢喃:“乖乖,不哭!”

許見薪忍受著劇痛,努力地靠近我,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然而,話語卻未能出口,他的眼神逐漸渙散,手也從我手中滑落。

“許見薪,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了。”我泣不成聲地呼喚著他。

張玄亦緊跟在特警們身後,儘管疲憊不堪,但仍嚴陣以待地控制著局面。他朝我大聲喊道:

“雨汐,快帶他去醫院!”

看著許見薪的意識逐漸渙散,我猛然驚醒,勉強扶起他的身體,試圖讓他振作精神,向外走去。

“乖乖,我要走了……我們之間終於兩清了,來世不要再見了!”許見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我雙眼通紅,焦急地檢視他腰間不斷湧出的鮮血,心中慌亂無比:“見薪!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死,不許離開我……”

他虛弱地笑了笑,失血過多,導致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冷。

我終於在熙熙攘攘的街角瞥見了許見薪的車,它如一隻安靜的巨獸,靜靜地停靠在昏黃的路燈下。

許見薪的目光,像兩道鋒利的劍,緊緊鎖定在我的腹部。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深沉的情感,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他,使他無法放手。他低聲地呢喃:“乖乖,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會想念我嗎…”

我的心如被重錘擊中,疼痛難忍。但我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我的脆弱,於是,我拼盡全力,將內心的哀傷壓抑,快步走向車門,細心地扶持他進入車內。

我焦急懟道:“禍害遺千年,你要真的走了,老天又怎敢收留你呢。”雖然話語中帶著調侃,但我的心卻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坐在駕駛座上,我啟動了引擎,輕踩離合,換擋,鬆開剎車。雖然我從未真正擁有過駕照,但父親的悉心教導早已深深刻在我的腦海。

然而,當我真正駕駛車輛時,內心的忐忑和緊張如同翻湧的波濤,汗水悄無聲息地浸溼了我的手心和額頭。

許見薪看著我慌亂的樣子,卻硬是擠出一抹微笑來安撫我。

他的手逐漸失去溫度,我的慌亂加劇,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滑落。終於要和他這個惡魔分別了!

然而,在他即將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的那一刻,我心中卻湧起一絲不捨。

“許見薪,你不可以沉睡,不可以合上雙眼,更不可以離我而去!”

我哭喊著,大聲地呼喚他,彷彿這樣就能將他從沉睡中喚醒。

單手駕駛的我,本就顯得生疏,此刻更是將行駛軌跡描繪成了一道蜿蜒的S形。但我沒有停下來,也沒有放慢速度,我只想盡快將他送到醫院,儘快讓他得到救治。

父親只保護了我前半生的歲月,卻未曾告訴我後半生該如何面對這一切。面對生死的離別,面對內心的痛苦和混亂,我該如何去終結這一切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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