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華聽到我的話問:“巫先生,請教一下,你是怎麼判斷出來這鬼物三天內不會掙脫的我捆妖索的?”

我笑了笑說:“張老師在考我嗎?”也不等他說話繼續道:“張老師沒有聽過鬼類的:白紅藍青金天無,點一圈三滿十足?”

張天華被我說的滿臉疑惑,態度卻恭敬了些問:“我還真沒聽過巫先生的高論,還請巫先生點撥一下。”

他問的話其實也是我剛才向體內的我問的話,也就把體內的我的回答又複述了一遍:“白紅藍青金天無,說的是附身鬼物的等級。剛才你徒弟不是給大家講了鬼的等級了嗎?眼瞳內有什麼顏色的點,就代表被什麼等級的鬼附身了。

白色代表普通的鬼,可能正好撞上了,短時間內鬼就會自已離開進入輪迴。紅色代表冤魂、藍色代表厲鬼、青色代表鬼煞、金色代表鬼王。如果附身的是天鬼的話,那從眼瞳裡就看不出端倪了,所以用了個無。這些鬼自已都不會不願進入輪迴,需要有人把它們送進輪迴。”

張天華快步走到王瑩瑩身前,掰開小女孩的眼皮仔細的觀察了下,轉身對我說道:“原來如此,受教了。還請巫先生說說下半句話的含義。”

我本不想教他,看眾人也都眼巴巴的看著等我講,虛榮心頓時不可抑制,我開口講道:“點一圈三滿十足代表附身鬼物現在的狀況。

瑩瑩的眼白處圍著黑眼球有幾個青色的小點,這說明附在她身上的鬼物現在只能發揮出它自身的一成的力量;如果圍著黑眼球的青點連成一圈的話,那鬼物就能發揮出三成的力量;我沒看錯的話,你的捆妖索是用酆都收禁法咒煉製的,鬼煞能發揮出三成力量的話就能衝破酆都收禁法咒的禁制。至於滿十足則是說,如果它的眼白全都變成了青色,那鬼物就能發揮出自身全部的力量。”

我的話剛說完,張天華就忙不迭的接話道:“是,我的捆妖索的確是用酆都收禁法咒煉製的。”然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跑過去又觀察了一下王瑩瑩的眼睛後迫不及待的問:“那您怎麼判斷出它還有三天時間才能恢復到三成力量的呢?”

我笑道:“這個不好說,就得靠經驗來判斷了。”

張天華稱謂從你到您的轉變,就說明我的話已經征服了他。眾人都向我投來敬畏的眼神,因為他們從我話裡的意思聽出,我似乎見識過許多的鬼,甚至不乏鬼煞、鬼王、天鬼這樣的頂級存在,我的言論明顯比陸學真給他們講鬼時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殊不知我才是個大草包,我完全是把體內的我的言論像個復讀機似的再複述一遍。如果論真才實學,我連陸學真都遠遠不及。也多虧了這番言論,再也沒有人對我的話提出質疑。

專案組的其他人也躍躍欲試的圍到王瑩瑩身前,想要去觀察小女孩的眼睛,我心有不忍的制止他們道:“都別看了,你們這樣的舉動只會激怒鬼煞,加速它恢復力量的時間。”

眾人聞言嚇得趕忙後退,朱志剛趁勢鎖上了拘留室的門。

我問李耳朵知不知道這鬼煞的來歷。沒想到李耳朵也只是聽說過鬧鬼卻並不知道鬼的來歷。我告訴朱志剛弄清楚這隻鬼煞的來歷很重要,只有知道了它的來歷才能找到對付它的辦法。

朱志剛立刻發動派出所的全部警力到村子裡排查關於破廟鬧鬼之事的知情者,民警很快傳來訊息,村子裡有兩位上了年紀的大娘知道關於破廟裡鬧鬼的事情的根源。

其中一位大娘還曾當過寶源山村第一屆婦女主任,收殮過那隻鬼的屍體;另一位曾經是那隻鬼的貼身侍女。

兩位大娘講出的故事大同小異,事情還要從解放前說起。當時有一位大地主叫金承嗣,是巫溪縣的首富,家裡良田、地產不計其數,據說半個巫溪縣城都是金承嗣的產業,金承嗣的祖宅就在寶源山村。金承嗣不同於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而是積德行善、樂善好施。

每逢災年金承嗣都會對佃戶們減免地租,災情嚴重時還會開倉放糧、開設粥廠。誰的家人生病了求到他,他出錢找先生給看;誰家遇到馬高蹬短的難事兒找到他,他都會賙濟對方渡過困境。

金承嗣被整個巫溪縣的人尊稱為金菩薩,寶源山村現在街裡的路,就是後來在金承嗣修的路的基礎上修建的,那座破廟也是金承嗣出資修建的。

一九五一年重慶鬧土改,到處打土豪分田地。一時間有錢人各個人心惶惶,金承嗣也怕了,就帶著家眷和金銀細軟回到寶源山村的祖宅。

回到寶源山村後金承嗣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所帶的財物和寶源山村的地契分給村民,自已只留下一小部分財物和五畝薄田。

金承嗣本以為這樣就能躲過災難,卻不曾想他逃回寶源山村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被土改工作隊知道了。土改工作隊並沒有深入調查金承嗣的為人,一行人來到寶源山村直接把金承嗣和他女兒抓起來,關進他出資修建的廟裡,還深入發動村民和金家劃清界限,勇敢的舉報金承嗣分給他們的財物。

土改工作隊在村子裡開大會宣傳地主階級的種種作威作福、剝削壓迫、殘害農民的行為,把其他地主的種種惡行理所當然的套在金承嗣的身上。卻不知道金承嗣一生都在做善事,根本就沒剝削、壓迫過農民。

但金承嗣之前都是居住在巫溪縣,雖然也時不時的會接濟寶源山村的村民,但透過土改工作隊的宣傳,絕大多數的村民都相信金承嗣在巫溪縣也是剝削、壓榨農民血汗的壞地主。只有少數幾個人清楚金承嗣的為人,但害怕土改工作隊說他們和地主同流合汙也不敢講出來。

村民們紛紛拿出金承嗣分給他們的財物、地契,這些東西轉眼間就變成了金承嗣剝削、壓迫農民的罪證。金承嗣被貼上了惡貫滿盈的壞地主標籤,土改隊一次次的開大會批鬥,動用暴力逼迫金承嗣說出他所做的惡行。金承嗣被逼迫的沒有辦法,就把他曾聽說過的一些壞地主的惡行套到自已身上,跪在批鬥大會上當眾講了出來。

不明真相的村民見他親口承認了作惡的事實,村民們口中的金菩薩立刻變成了金惡鬼。批鬥會上村民們群情激憤,不少人都動手打罵了金承嗣父女,其中打的最狠的,是金承嗣曾經出錢幫他父母都看過病的李瓜娃。

這中間出現了一個情況,金承嗣的老婆死的早,他沒有續娶和女兒相依為命。他女兒金巧巧因此也被扣上了地主婆的帽子,和金承嗣一起被批鬥。

本來土改隊針對的是金承嗣,只對金承嗣進行了毆打逼迫,並沒有太過為難金巧巧。批鬥會上金巧巧聽到從父親口中說出金家從來沒有幹過的惡行有些懵,反應過來後開始在批鬥會上大喊大叫的反駁這不是真的。

金巧巧的舉動激怒了村民和工作組,於是大家又針對金巧巧進行了一番批鬥、毆打。據說混在村民中的幾個流氓、二流子,還趁機把手向女孩的衣服裡掏。

金巧巧悲憤交加的昏倒在批鬥會現場,金承嗣見女兒受辱,想要改口爭辯卻已經沒有人再相信了,還被打斷了一隻胳膊。

當天晚上父女二人又被關回廟裡後,金承嗣不堪受辱,叮囑女兒一番後撞牆自殺了。金承嗣的死被土改隊定性成畏罪自殺,金巧巧不僅沒有因金承嗣的死受到同情,反而因她拒不認罪的態度遭到了更加嚴峻的迫害。

一次次的批鬥,一次次的毒打沒有讓金巧巧屈服,她在批鬥會上據理力爭,大罵村民們忘恩負義。許多善良的村民被她罵的低下了頭,一小部分沒良心的人反而變本加厲的對她進行折磨。

金巧巧又被心思惡毒的人編織了許多侮辱性很大的罪名:和家裡的長工通J、和自已的父親亂L、女流氓、壞分子、企圖投敵罪、反革命現行。。。。。。

面對莫須有的侮辱罪名,金巧巧依舊沒有低頭,她泣血辯駁,據理力爭,甚至當眾提出找人驗看自已是不是完璧之身,卻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也給自已埋下了禍根。

金巧巧也想死,但金承嗣自殺前叮囑過她不許她死,要她堅強的活下去。說她還年輕,熬過去就沒事兒了。可是一個十五歲的柔弱的姑娘,即使咬牙硬扛下了不明真相村民的風霜雨雪,又怎麼能經受的住心思惡毒的人的冰雹侵襲?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蒙面的男人闖進破廟喊著看她是不是處女侵犯了她。金巧巧在男人施暴過程中咬傷了他的臉,並用最後一絲力氣奮力扯下男人蒙在臉上的黑布。男人並沒有逃跑,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摧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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