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剛左手手銬,右手警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踢了東北小夥一腳,嘴裡大喊讓他起來。東北小夥宛如死人一般的一動不動,就躺在那裡捱了他一腳。朱志剛兩眼盯著東北小夥目光不轉的又用警棍捅了小夥兩下,見小夥依然沒有反應後轉頭對李耳朵說:“這小子八成是在裝睡,幫我戒備,我先把他拷上。”

李耳朵伸手接過警棍,朱志剛猛撲到小夥身上,抓住他的手腕把手銬先戴在他一隻手上,隨即把手探到小夥子的鼻下道:“不對勁,身上都涼了。”手指在他的鼻下停留了一會說:“李耳朵,來搭把手把這小子弄出去,還有口氣兒。”

我站在旁邊發現東北小夥臉色鐵青,眼睛閉的很緊,以至於朱志剛掰他眼睛看時都很難掰開。胸口微微起伏和我初見他時那龍精虎猛的樣子判若兩人,心中不禁感嘆生命的脆弱。這個小夥子還如此年輕,怎麼會兩天不見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李耳朵把警棍遞給我,然後兩人合力把東北小夥抬到廟外,朱志剛又是掐人中又是打臉的忙活了好一會兒,小夥子才睜開眼睛。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坐起身恐懼的向後縮著身體,嘴裡喊著有鬼,天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

朱志剛上前一巴掌把他打的安靜下來,然後厲聲質問王瘸子的女兒在哪。小夥子雙眼茫然的看了朱志剛一眼,嘴裡又開始喃喃自語的唸叨著有鬼,把人唸叨的心驚肉跳。

朱志剛對小夥子進行了搜身,他麻木的坐在那裡也不反抗。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個本子和一些錢,本子上記錄著一個電話號碼,還畫著一株草的模樣,下邊標註著草的特徵。

李耳朵也從他的摩托車裡找到了一捆繩子、一把工兵鏟。我站在朱志剛旁邊用眼睛一掃就知道小夥本子上畫的是靈芝仙草,就說東北小夥就是為了這種藥草糾纏我的。

朱志剛點頭示意明白,雙手攥著他的衣領來回的晃,嘴裡不停的追問那個女孩在哪裡。小夥子還魂似的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字:“井裡。。。。。。有鬼。。。。。。不要過來。。。。。。”然後又像痴傻了一樣自言自語的唸叨著有鬼。

朱志剛和李耳朵合力把他拖進三輪摩托的車斗裡銬好,他全程沒有絲毫反抗。朱志剛問李耳朵這附近有沒有井,李耳朵想了半天說廟後邊就有一口枯井,不過早已經乾枯沒了水,後來因為鬧鬼被村民們用青石板蓋住了。

朱志剛拔腿就往廟後走,我和李耳朵跟在他身後。廟的後邊本來是個院子,現在青石圍牆早已倒塌,只留下一地的石塊整齊的躺在草叢裡讓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圍牆的模樣。院子的中間有一個明顯高出地面的井沿,井沿旁邊有塊青石板半靠在井沿上。

遍地雜草叢生的院子,井沿周圍的兩三米卻是寸草不生。我們急著看小姑娘在不在井裡,一邊呼喊一邊向井口走去。直到進入沒有草的區域,一股刺骨的寒意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他們兩個也明顯的感到了寒意,朱志剛用手撫了撫胳膊罵道:“操,怎麼突然這麼冷。”

我們三人走到井邊俯下身觀望,水井已經乾枯、荒棄多年,井底距離地面也只兩米來高,一個小女孩的身形蜷縮在井底默不作聲。朱志剛衝著井下喊王瑩瑩,小女孩也不回應只是仰頭向上望,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我們。

和小女孩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目光碰觸的瞬間,我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劫後餘生見到警察後不該驚喜嗎?就算是被嚇到了,也該是害怕的大喊大叫或者哭泣吧?起碼得有點感情成份在裡邊才對!而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讓人感覺就像兩道冷光,就像人盯著刀刃看一樣。

我晃神兒的功夫朱志剛已經跳進井裡,雙手託著把小女孩舉過了上來。李耳朵半截身子探入井底從他手裡把小女孩抱起,交給我後又探下身去拉朱志剛。我雙手抱著小女孩,和她冰冷的目光對視的那一刻居然被她嚇住了。

我下意識的鬆手後撤,小女孩從我的雙手中滑了下去,我還擔心會摔到她,趕忙彎腰想要扶她。結果我低頭看時小女孩已經穩穩的站在地上,仰著頭盯著我咯咯硌的笑,她的笑聲很低、很僵硬,像是硬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聲音一樣,聽的我渾身不自在,汗毛都豎起來了。

朱志剛爬出枯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俯身抱住小女孩問:“瑩瑩,你還認識志剛叔叔不?”

小女孩已經停住了笑聲,一聲不吭的任由朱志剛抱著。朱志剛轉頭對李耳朵說:“把那小子的摩托車從廟裡弄出來,你們先回所裡,我騎摩托車把瑩瑩送到王瘸子那就回去。”

東北小夥見朱志剛抱著瑩瑩向他走去時,竟然嚇得渾身顫抖牙齒打顫,李耳朵在旁邊鄙夷的罵道:“就TMD這點膽子,也敢綁架人?!”

我在旁邊出言提醒道:“這個小女孩有些不正常。”

朱志剛頓住身子問:“怎麼不正常了?”

“具體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你們看她的表情、眼神,這是七八歲的孩子該有的樣子嗎?”我說。

朱志剛笑了笑說:“這你沒我有經驗,表現的不正常反而正常。人在受到了劇烈的刺激或驚嚇後會表現出情緒低落、少言寡語或者其他的反常行為。老人愛說誰被嚇傻了,就是這個道理。瑩瑩從昨天被綁架到現在已經接近二十四個小時了,小丫頭肯定是被嚇壞了。”

我現在最想弄清楚的是這個東北小夥為什麼要針對我,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有興趣,更何況朱志剛說的也有道理,我在電視裡也看到過人受到驚嚇後會作出反常的行為。

那個東北小夥確實是被嚇壞了,回到派出所後依然不停的在喊有鬼,李耳朵一氣之下踹了他幾腳,他還依然如故。李耳朵把他拷在問訊室,拿起電話先撥通了那個被他記在本子上的電話。電話接通後李耳朵詢問出電話的所在地是黑龍江省大興安嶺地區呼瑪縣黑土鎮泥溝村的一個小賣店,這個地址和周偉在唐二狗那裡登記的地址是一致的,這就判斷出他倆肯定是一夥的。

李耳朵剛放下電話朱志剛就回到了派出所,還沒審問東北小夥兩句,旁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電話是巫溪縣公安局打來的,說重慶對發生在寶源村的案件很重視,派來的專案組已經在來寶源山的路上,讓朱志剛注意接一下。

我急著回家,眼見案子破了、人也找到了就提出要走。被朱志剛拼命的挽留說這個案子太玄幻,還得請我給專案組介紹一下。我萬般無奈,只能先打電話給父母報平安,然後留下來陪他們迎接專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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