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體內的那個我在說話,瞬間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緊張的問道:“什麼是鬼叫門?”

體內的我輕笑道:“是沒有法力的小鬼故弄玄虛擾人而已,它要真有法力何必弄這些虛套的動靜,早就直接進來了。”

我聽體內的我說是沒有法力的小鬼,頓時不再害怕,快步走到門邊,剛想越過門去看個究竟,腦海中突然傳來不屑的聲音:“哼,皮魔也想害人?”我的雙手不自覺的合在一起,尾指交纏,只留雙手食指並在掌外朝著門外空中疾點怒斥一聲:“咄!”

一團黑乎乎的物事應聲落在門前,那團東西在地上冒出一縷青煙,隨即傳來一股焦臭的糊味。我斜對面的房間傳來一聲慘叫,體內的我聲音又在腦海響起:“操控皮魔害人的人在對面,被我破了法術傷了神魂。”

我循聲跑到發出慘叫聲的房門前,一腳踹開房門,裡邊一個我沒見過的男人正躺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朱志剛和李耳朵也姍姍來遲的走到我身後問什麼事兒,我指著地上的人說:“這個人用巫術想要害我。”

兩人聽了像看精神病似的看著我問:“用巫術害你?現在還有巫術?”見我堅定的點頭,他倆有些不知所措的對望起來。

我出聲提醒道:“你們最好銬起來問問,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害我的。”說完我走回我的房間門口,蹲下身看那團從空中落下的黑乎乎的東西。

體內的我的聲音又在我腦海中響起:“不用看了,是張人皮。這是旁門巫術,在人活著的時候用施術者的精血紋上能寄居神魂的巫圖,再把這個人的魂魄煉製到巫圖裡形成惡靈之力,然後把皮剝下來,施術者施展巫術把自己的神魂附在這張皮上,就能指揮這張皮用惡靈之力害人。”

我聽到是人皮頓時毛骨悚然,但還忍不住用手指撥弄了一下看看,果然仔細看那皮革上還有人的汗毛,趕緊站起身找水管洗手。腦袋裡還忍不住問體內的我:“這玩意兒怎麼害人的?”

體內的我戲謔道:“如果剛才我不破去他附在皮上的神魂,你開門走出房間的那一刻,這張皮就會落在你的頭上。人皮上的惡靈之力會讓皮變的堅韌無比,而且會在你頭上越收越緊,直到你窒息死掉才會鬆開。”

聽到那人如此惡毒,一出手就想置我於死地,我的憤怒立刻戰勝了恐懼,也顧不上噁心了,伸手抄起那張人皮就要去找那人質問。我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朱志剛和李耳朵兩人同時啊的大叫一聲,嚇的我頓住向裡走的腳步,向側面移動了兩步,看清楚房間內的狀況才敢進去。

房間內那人依然在地上滾動哀嚎,此刻他的雙手已經被朱、李二人背在身後銬上了手銬。而朱、李二人則是驚恐的坐在地上張大嘴巴,在他們身邊一米處的地上,一個灰暗的球狀物體還在輕微的晃動。我走過去用腳撥了撥圓球,隨著圓球在地上滾動露出一個人的五官來。我看清楚後心猛的一抽,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呆呆的看著地上拳頭大小的人頭還在兀自晃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體內的那個我適時提醒道:“這就是那個叫門的小鬼,被他用縮頭術封在人頭裡。只是這樣的封鬼手法也太糙了,養出來的也是個沒有靈智的傻鬼。”

聽著體內那個我鄙夷的口氣,看來這樣的法術不怎麼高明。我大著膽又用腳撥弄了一下灰青色的人頭問:“這個東西該怎麼處理?”

體內那個我語氣輕鬆的說:“這樣沒有靈智的傻鬼,已經不能算是完整的鬼了,頂多算個鬼傀儡。直接用火燒掉就好,被封禁的魂魄自然會消散在天地間。”

有了解決的辦法我心裡就有了底,轉頭看向朱志剛道:“朱所長,這東西也算是個證物,還不撿起來帶回去?”

朱志剛張嘴嚥了口唾沫,滿臉疑惑的問:“都成這個樣子了,不知道有沒有毒。我去找副手套再撿吧。”說著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屋內李耳朵見我不害怕那個縮小的人頭,眼巴巴的看著我問:“那個巫師傅,這是人頭還是猴子的頭?”

我笑著說:“你撿起來看看不就知道了,猴子的頭哪有這麼清秀的五官?”

此刻朱志剛已經走回房間,身後還跟著衣冠不整的唐二狗,很明顯是他把唐二狗從床上揪了起來。朱志剛把手裡的一副線手套和塑膠袋扔給李耳朵道:“耳朵,把物證撿起來裝好,我來把犯罪分子押回所裡審訊。”

李耳朵滿臉嫌棄的戴上手套,用塑膠袋罩住人頭然後舉著手臂捏著塑膠袋提溜起人頭。唐二狗倒是大膽,還彎下腰把臉湊到塑膠袋前觀看。我在旁邊提醒道:“正好,外邊還有張人皮也一起收起來吧!”

李耳朵聞言手一哆嗦,手裡的人頭又掉在地上。唐二狗嚇的一激靈,嗖的一聲跑出了房門外。我故意出言嚇他:“拿穩了,磕碰的狠了就把裡邊的小鬼磕出來了!”

李耳朵本來是要蹲下身去撿人頭的,聽到我的話後猛的收回手向後退了兩步,說什麼也不撿了,一個勁兒的衝著朱志剛嚷嚷:“朱所,你來撿吧,我腿軟的都快站不住了。”

我是故意嚇李耳朵的,誰讓他在派出所時沒弄清楚情況就威脅說要關著餓我兩天?還在我面前自稱老子!這個仇我一直記著呢,現在有了嚇唬他的機會我怎能放過?我可不是那種平白被人威脅、辱罵還不吭聲的人!

朱志剛轉頭望著我聲音明顯打顫的問:“巫賢,不,巫先生。這個人頭裡真的封的有小鬼?”

我點頭道:“是有個小鬼,剛才還和我玩鬼叫門呢。不過別怕,這小鬼沒什麼法力,傷不了人。朱所長你還是拿證物吧,和證物比起來,地上這人才是對我們威脅最大的。他是個巫師,剛才被我傷了神魂還沒有恢復,這人頭和我門外那張人皮都是他施展巫術的法器,等他恢復了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說完我又用眼斜瞥著李耳朵自言自語道:”一般巫師身上都會藏有毒藥,也不知道這人身上有沒有毒。”

朱志剛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我,李耳朵在旁邊顫著聲音問:“巫師傅,這人是我上的手銬,人頭也是我上手銬時硌到我,被我從他腰間解下來的,你說我會不會中毒?”

我表情很嚴肅的盯著他看了看說:“不知道,等等看吧!如果中毒了,一會兒總要發作的。”

李耳朵嚇的臉色慘白牙齒直打顫,苦著臉問:“我要是萬一中毒了還能不能活?”

我看他被嚇的要死的樣子,瞬間舒暢起來。憋在肚子裡的那口氣出了,就不再戲弄他道:“李耳朵,你莫怕,看現在的情形還沒有中毒的跡象。就是中毒了,巫師身上帶有毒藥的,一般也會帶解藥的。還是趕快把他帶回所裡審問吧。”

這可不是我亂說,是體內的我提醒我小心他身上可能藏有毒藥的。過去人們總把巫蠱連在一起叫,漢武帝時就有一場因為巫蠱引起的統治者內部鬥爭,被後人稱為巫蠱之禍。巫同樣有下毒、下蠱的手段,很多人不知道其實蠱是巫的分支之一,他們的養蠱、下毒手段都是和巫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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