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在庭院裡轉了一圈兒,又叮囑值班的阿寬要小心後才轉身離開。

小道士的房門敞開著,地上攤了一大堆的符籙、棋子、令牌、令旗等物品,他正蹲在地上整理東西。見到我後驚訝的問:“賢哥,那飛頭降走了?”

我沒好氣的說:“沒走,可他在天上飄著我有什麼辦法?我還以為你剛才沒發現那飛頭降,才過來提醒一下你。”

“發現了!沒看我正找法器準備佈陣呢!”小道士邊說邊把一大把手掌長短的小令旗揣進懷裡。

我聞言好奇的問:“你有辦法對付飛頭降?”

小道士說:“我自已肯定不行,不過你要能拖住他足夠的時間,我就能布一座七煞鎖靈陣困住他。”

小道士的說法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就是不知道他的七煞鎖靈陣困不困的住那飛頭降。我雖然覺得自已不該質疑他,但為了穩妥還是開口問了他:“七煞鎖靈陣?我不懂陣法,你說的這個陣法能不能行?”

小道士說的很驕傲,沒有一丁點的遲疑,頓時也讓我有了信心:“當然能行!二十年前我師傅和一個泰國的降頭師鬥法,就是用七煞鎖靈陣困住了那個降頭師的飛頭降。”

小道士告訴我:當時他師傅還比較年輕,法力不高,行走江湖時破壞了一個泰國降頭師的法術,被那個降頭師追殺。那個降頭師就用出了飛頭降,他師傅逃不掉,無奈之下只能邊和那降頭師纏鬥邊佈置七煞鎖靈陣。最終以身受重傷的代價困住了飛頭降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早那個降頭師才身死道消。

小道士告訴我之所以他能抬頭看一眼就認出是飛頭降,是因為他師傅曾經詳細的和他講述過飛頭降和七煞鎖靈陣的佈陣方法,所以他對飛頭降有很深刻的認識。他師傅也告訴了他飛頭降唯一的弱點:就是飛頭降的人頭不能離開身體超過三個時辰。

小道士的話我感覺可信程度非常高,因為穿獸皮的傢伙也說過飛頭降的人頭黎明不回降頭師必死。只是時間上比較模糊,估計是當時看時間不方便,才會籠統的說是黎明。哪像人家師傅,直接精確時間是三個時辰。

我問小道士佈陣要多久,他說佈陣很快,最多半個小時。只是現在出現了個嚴重的問題:代表十四顆主星的星旗有了,代表七種邪惡氣變化的銅錢少了一枚,沒了陣眼。我催促他快找,他愁眉苦臉的說已經找了八遍了也沒找到,大概是丟了。

我問他能不能找替代品,他的臉像要哭似得的說五行金為煞,七煞鎖靈陣必須用煉製過的金器為陣眼才能引來七煞之氣,現在就是能找到銅錢,沒有經過煉製也是無用。

我無語的看著小道士,這麼重要的東西也能被他弄丟。這TMD材料不齊說出來有什麼用?害得我白白高興了半天。

我氣惱的問小道士:“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跟那降頭師說讓他先等等,等我們找齊了佈陣的材料再讓他來吧?就算我敢這麼跟他說,他敢答應嗎?”

我急的六神無主之時,體內穿獸皮的傢伙突然在我腦海中說道:我不懂什麼七煞鎖靈陣,大概是他們閭山教的秘傳法陣。你問清楚這個小道士他說的那個法陣大致的原理,我想想看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我聽他這樣說,忙向小道士問道:“你能不能把你說的七煞鎖靈陣大致的原理告訴我,我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

小道士不可置信的看向我,見我一臉認真,開口講道:“紫微斗數中共有108顆星,但主星只有十四顆。我用十四支令旗布出星盤宮位,分別代表紫微、天機、太陽、武曲、天同、廉貞、天府、太陰、貪狼、巨門、天相、天梁、七殺、破軍十四顆主星困住飛頭降、然後再用七枚銅錢做陣眼引來煞氣、邪氣、凶氣、邪惡氣、魔氣、邪念和煞神七種煞氣鎖住飛頭降的神魂,讓飛頭降在星盤大陣內迷失神魂,不辨方位。陣法布成後你只許配合我在陣內稍做騷擾,不給飛頭降思索的機會,飛頭降就會越陷越深,最終神魂被七煞所衝,迷失在鎖靈陣裡。”

他的話音剛落,披獸皮的傢伙的聲音就在我腦海中響起:“血鬼嬰腹中既死,可謂浮天空亡!吸食母親精血而出,落地帶煞,可立絕命破軍之位。空亡最怕吉神同柱,吉不成吉反為煞。小鬼金巧巧修習牽星術,陰靈體至純可擔吉神之職。你讓金巧巧鑽入血鬼嬰體內即為吉神空亡同柱,他們又都是絕命之命,立於七煞破軍位可以補全大陣。”

我聽後立刻把話轉述給小道士,他滿臉驚訝的問:“這也能行?”

“行不行的總要試試!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問。

我倆正在商議間,突然聽到外邊庭院傳來一聲槍響。我罵了一聲:”草,來了!你要有更好的辦法快說!“

小道士把牙一咬道:”那就試試!“

我提刀邊向外走邊對小道士說:“我這就讓我妹妹鑽進血鬼嬰體內,不過血鬼嬰體內禁制還在,她現在控制不了血鬼嬰,還得你把血鬼嬰抱過去當銅錢擺!我出去托住飛頭降,其他的就看你的了!”

“阿寬,剛才槍響是怎麼回事兒?”我剛走到庭院的走廊處就看到張德彪的手下阿寬正拎著槍呆呆的站在走廊不遠處的庭院裡。

阿寬的人見到我後不停的擠眉弄眼,像是想要大便,又便不出來的表情。我見他不說話繼續邊走邊衝著他喊:“阿寬,問你呢!和你一起值班的阿坤呢?”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發現他臉上雖然有表情,兩隻眼睛的眼神卻很空洞,眼神裡只有呆滯、迷茫,沒有一點正常人的精氣神。我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我兩眼盯著阿寬仔細觀察,突然到他右肩一震,有抬手的動作。我本能的向旁邊撲倒,躲閃。

在我倒地的那一霎那,阿寬已經舉起手中的槍,向我剛才站立的位置砰砰砰的連開了三槍。

我不敢起身,雙腿發力又向前一躥躲到了阿寬旁邊的的芭蕉樹後,樹後的陰影裡,和阿寬一起值班的阿坤已經躺倒在血泊中,明顯的是被阿寬的槍打中了腦袋。

阿寬此時像個機器人,動作呆板、生硬的轉身尋找我的蹤跡,在他轉身時我看到一顆人頭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

我心裡不由得暗罵自已大意,我早知道飛頭降可以發動神魂攻擊,有控制人的能力。還這麼毛糙的聽到槍響直接就跑了出來。幸好阿寬的表情提醒到我,如果他當時直接對著我開槍,我此刻大概就和阿坤結伴做了黃泉客了。

阿寬的行動變的遲鈍而不協調,我明明剛才就在他面前向旁邊撲倒躲閃的,他現在居然找不到我的蹤跡,看來被飛頭降控制住的人的行動能力很難和正常人相比。

我手撐著地面躡手躡腳的爬到阿坤的屍體旁邊,把彎刀換到左手,右手撿起掉在地上的槍,衝著阿寬的大腿就是一槍。雖然阿寬是被飛頭降控制的,但他手裡有槍對我有巨大的威脅,我不得不開槍傷害他,先把他對我的威脅解除掉。

我心裡籌劃的很好,開槍擊中阿寬,然後衝出去把他手裡的槍踢飛。這樣就只剩下我和飛頭降對決了,我可以邊和他周旋邊等小道士佈陣。

扳機扣動了,我人也向前撲了過去,可是我手裡的槍沒有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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