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刺——”

二十位都城衛分成兩組,抬手的招式整齊,眼神堅定,黑紅色的勁服英姿勃勃,聲勢浩蕩。

自從開宴,簡竹下巴就沒合上過,別怪他一副沒見識的樣子,這光景他還真沒見過。

於中高也是眼神震驚,他一旁的右腿隱隱作痛,但他面上還能穩住:

“哈哈,世子,這是我們禹都的好兒郎,他們自從知道世子來禹都,便特意為世子獻上勝利之舞。”

“祝願世子心想事成,一切勝利。”

坐在側邊客桌的苗生低著頭,雙肩不停抖動,臉色漲紅,眼裡全是笑意。

天吶,真虧伯父能編出這個話。

與宴席相隔的閣樓,雲熙正觀察著雲空遠的神色,除了剛開始驚訝的一瞬,此時已是波瀾不驚。

這次的設宴,雲熙是故意出這個主意,試探雲空遠是不是會惱怒。

文若和飛萱都贊同這次示威,當然明面上只是慶祝。

于飛萱起身抬手舉杯:“在此遙祝世子,在禹都體會不一樣的經驗,飛萱先乾為敬,世子請隨意。”

雲空遠舉茶回應:“多謝於大人,於姑娘。”

待雲空遠喝完茶後,林文若亦舉杯道:“下官也遙祝世子,在禹都有個美好回憶,下官先乾為敬,世子請隨意。”

馮岐立即緊隨其後舉杯,同林文若一樣的說辭。

然後便是都城衛領軍閆竣,與副手易之戟同敬。

雲空遠也一一溫和回應他們,一旁簡竹欲言又止,這茶都喝多少杯了?

宴上眾人喜樂一片,雖說各人沉思不同,但這次的示威總歸是成功的。

雲空遠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這是在警告,不要在禹都興風作浪。

待都城衛們表演完後,雲空遠立即為他們鼓掌:“好,諸位的祝願,我收下了。”

“能目睹諸位風采,我感到慶幸,不知這次操辦是哪位大人?”

於中高擔心林文若會被遷怒,剛要開口,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多謝世子賞識,能博世子一笑,飛萱十分有幸。”

於中高臉色僵住,林文若不慌不忙站起身道:“愧不敢當世子的稱讚,下官被於姑娘啟發,辦了這一出禹都將士之景,世子能夠喜歡,是下官的榮幸。”

于飛萱目光望向上方,雲空遠唇角勾起:“於姑娘不愧是於大人之女,空遠欽佩。”

“同樣我也多謝,林大人此番心意。”

苗生叼著雞腿,聽著幾人來回的客套,四周的樂師重新彈奏著雅緻的曲子。

——

夜空被繁星點綴,月牙倒掛其中。

房間中,繡著江景屏風擺放在床榻的前方,坐榻兩邊五人聚集。

雲熙想到影衛傳來的南寧府小道訊息,不由看向飛萱,欲言又止。

于飛萱被看的莫名其妙:“雲熙,你怎麼了?”

“飛萱,你聽我完,先別生氣。”

雲熙將南寧侯夫人為雲空遠相看之事一一道出。

于飛萱越聽越彆扭:“等等,也就是說他母親其實已經把人選裡劃掉,那應該和我沒關係了吧?”

雲熙憐憫的望著她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雲空遠從見你後,對你的態度,你沒有覺得不對勁嗎?”

林文若從一旁插話:“那殿下,是懷疑他會對飛萱婚事出手?”

雲熙點頭又搖頭:“這只是我一時的推測,他不一定會如此做,但他來禹都的目的,一是因為礦洞,二是他對禹都九成會動手。”

從紅玉的給情報來看,雲空遠在船上的一些舉動,以及他在寧城收服的那個商隊。

那個商隊是成國人,寧城都城衛上一位領軍與南寧府不對付,如今人頭草都三尺高了。

等於現在,雲空遠手裡一城的都城衛,接近四千人馬,南寧府明面也有一千護衛,他背地裡養了多少兵,這些影衛查不出來。

對方做的足夠小心謹慎,如果真的從十年前就開始,那父皇那時也被瞞的天衣無縫。

苗生皺緊眉心:“一個男子怎麼能利用女子婚事。”

轉頭對著飛萱保證:“飛萱姐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于飛萱嘴角一抽,這小子是忘了誰在荒漠救的他了。

“多謝我心領,你保證自已更重要。”

林文若問道:“殿下,這成國結界是什麼時候解開的?”

“已經有一個月了。”雲熙揉了揉眉心:“在黑溝寨發生之前就解了,但我也是三天前才知曉。”

“熙國想同成國開戰,如今結界已解,邊境也時不時有所摩擦,只怕不久後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林文若忍不住嘆息:“這對百姓來說才是最苦的。”

“我會全力阻止。”

若無可挽回,那至少要保證熙國站在尤勝之位。

雲熙握緊拳頭,話鋒一轉:“明日雲空遠肯定會要逛禹都,你們誰跟他去?”

于飛萱頭扭到另一側,林文若神色無奈:“他提過飛萱,希望是飛萱陪同。”

苗生下意識揉了揉心口,感覺有悶悶的。

雲熙思慮片刻,出了個主意。

——

“啪啪——”

噼裡啪啦一陣炮竹聲,掛著「齊樂酒樓」四字的三層高房屋,門口鑼鼓聲奏樂一片,熱鬧非凡。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日是東家生辰,來酒樓用膳價錢免一半,而且,還送招牌的黃粱酒!”

兩個店小二在門口吆喝,還給了四五個孩子銅板,讓他們一起吆喝。

“快來齊樂酒樓,有不要錢的酒,還有菜——”

這四五個孩子,比兩個店小二吆喝還要歡樂。

人們的記憶是有周期性的,在齊家重新開酒樓後,一些百姓漸漸又回來了。

他們介意的不是案子,那案子都判了意外,他們心裡不高興是吃的食物不乾淨。

但現在齊家的新酒樓,無論是房屋還是人都是新的,甚至讓眾人自已挑新鮮的菜,然後由洗菜小夥洗好交給廚子。

這新廚子也給力,做的菜香味美,來酒樓的人百分之九十都喜愛這口。

齊家這一年裡挽回一些信譽,酒樓起色不少。

一輛馬車停在齊樂酒樓側邊,簡竹扶著雲空遠出馬車。

而此時店小二正接過“于飛萱”的白馬帶去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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